&ep;&ep;“如此,本宫始终都是皇家的人,不会成了外姓人,大皇子不妨让你的那些妹妹们效仿本宫。”赵承玉盈盈笑着道,面上看不出半点生气。

&ep;&ep;心里,却是将那个姜元昊骂了好几遍。

&ep;&ep;也不看看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也敢这般撒野?在京中这段时间,她定要让这个姜元昊长长记性!

&ep;&ep;“我这人说话就是直来直去的,长公主可别介意!”姜元昊尴尬的笑着赔罪,可那语气里丝毫没有赔罪的意思,倒是显得几分恼怒。

&ep;&ep;宫中设下夜宴,为欢迎两国使臣,可谓是下了大功夫,此番盛典几乎能与赵承玉当初被先皇诰封昭仁长公主时相比。礼乐司仪之中处处透露着北朝是何等繁荣昌盛之大国。

&ep;&ep;“果真是精美绝伦!”扬威将军拍手爽朗的陈赞,“这等歌舞,也就是在北朝才能见得!”

&ep;&ep;“扬威将军谬赞了!”赵承桓愉悦的笑着道。

&ep;&ep;彰显一国之强大昌盛,极细微之处都不可大意,比如今日夜宴的歌舞、酒食,以及餐具都皆以金银玉器打造,赵承桓及赵承玉、后宫嫔妃、王公贵族、大臣的服饰配饰皆有讲究,赵承玉挽起高发髻,戴金玉牡丹冠,脖子上戴一串翠玉镶红宝石的璎珞,腰间佩戴一个金镶珠石累丝香囊以及一个白玉雕凤舞九天的白玉璜……

&ep;&ep;就说那金镶珠石累丝香囊,做工极其精细,以金丝穿数颗东海珍珠而成,又坠以两颗祖母绿的明珠。

&ep;&ep;姜元昊心思不在歌舞美酒,目光总是落在身旁美女围绕的姜元彻身上,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一杯美酒入喉,装作亲密关怀的模样道:“看太子殿下在北朝生活得如此惬意,我也父皇以及南朝众臣也就放心了。我敬太子殿下一杯!”

&ep;&ep;姜元彻维诺胆怯,面上带着笑,忙举起酒杯:“敬大哥!”

&ep;&ep;亥时末,夜宴才散去。

&ep;&ep;陈国的人回了在京城中安排好的住处,其他王公大臣也都散去,唯有姜元昊去了质子宫里与姜元彻秉烛夜谈,一表兄弟情义。

&ep;&ep;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姜元彻总带着几分拘谨,在姜元昊面前显得不像是一国太子,反而更像是奴才一般。

&ep;&ep;“我在北朝很好,还请大哥捎话给父皇,不必担心我。”姜元彻很低的声音说。

&ep;&ep;姜元昊剑眉微挑,冷漠的眼神看他:“大哥这年岁,难道就不想早日回到南朝?”

&ep;&ep;姜元彻苦笑一声:“我自幼被送来北朝,虽说父皇立了我为太子,但我并无政权之心,只想在北朝这质子宫里安稳老死。”

&ep;&ep;“太子殿下,你可知道,只要是生在皇家的人,就没有能够逃脱得了皇权争斗的战争。既然,你无心权位,那就要做好随时为国家牺牲的准备。”姜元昊说了这句话,便就离开了。

&ep;&ep;姜元彻苦笑,方桌上刚沏下的大红袍还尚有余温。

&ep;&ep;卫府里,卫谏只着一身单衣在月光下舞剑,他本是剑眉星目,薄削的唇,透着一股子的冷漠与嚣张之气,夜色之下,更显得他阴沉深邃,让人看不透。

&ep;&ep;赵承玉从宫中回来,轿辇刚落下,看着舞剑的卫谏,觉得他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显露出霸气来,浑然天成。

&ep;&ep;丝毫不像是个太监!

&ep;&ep;赵承玉晃了晃脑袋,定是她今日见的人多了,眼有些花。

&ep;&ep;“公主回来了?”卫谏停下来,将手里的剑扔给一旁的侍从,接了毛巾擦了额头上渗出的细汗。

&ep;&ep;“卫大人这么晚了还没睡下?”赵承玉道,她喝了些酒,有些微醺醉意。

&ep;&ep;“公主还未歇下,奴才岂敢先于公主。”卫谏表露出几分恭敬来。

&ep;&ep;“你素来胆子不小的,”赵承玉看着他,目光有些飘忽,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心防松懈,她道:“仔细看你,倒与那南朝大皇子有几分相似!”

&ep;&ep;她是醉语。

&ep;&ep;卫谏脸上突显露慌意,稍纵即逝,平静如常道:“您折煞奴才了!”

&ep;&ep;第25章沉沦

&ep;&ep;赵承玉醉得深了,未曾与卫谏多言,回了寝房后,让松儿去召府中的那几位面首前来伺候。

&ep;&ep;倒不是赵承玉想男人了,是她得让人觉得昭仁长公主是个淫荡贪欢的女人,让别人以为她有很多的弱点,以为足够了解她,可以拿捏她。

&ep;&ep;褪下一身繁重的宫装,放下发髻,卸去精致的妆容,赵承玉刚躺下,外面就响起叩门声。

&ep;&ep;她以为是松儿领着那几位面首过来了,便道:“进来吧!”

&ep;&ep;房门打开,她醉意微醺,未曾刻意看向门外,卫谏到了她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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