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熊建林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吴良在熊侍郎家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ep;&ep;等到下午,熊建林才从外面兴高采烈地回来。
&ep;&ep;吴良一把将他拉过来,问道:“建林兄弟,我托你一件事,成不?”
&ep;&ep;“没问题!”熊建林拍着胸脯道,“阿哥,你尽管说!”
&ep;&ep;“你能为我找一个铁匠不?能打造兵器的那种更好。”
&ep;&ep;“铁匠?”熊建林眼珠子一转,“阿哥,找铁匠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下次有好酒,你一定要给我一瓶!”
&ep;&ep;“原来建林兄弟是为了这个!没问题,建林兄弟,只要你帮我找到满意的铁匠,我下次给你带十瓶酒,如何?”
&ep;&ep;“十瓶!”
&ep;&ep;熊建林眼睛里满是星星,“阿哥你说这话可要负责任!”
&ep;&ep;“我有必要骗建林兄弟吗?”吴良笑了笑,“我们家,这种酒,还有百十瓶,只是这次路上不方便,带得少了些。”
&ep;&ep;“一言为定!”熊建林生怕吴良反悔,拉着吴良就往街上走去。
&ep;&ep;“阿哥,我正好认识一个老者,他打了四十几年的铁,应该没问题吧?”
&ep;&ep;“这样太好了!”
&ep;&ep;两人出门,上了马,熊建林将吴良带出了长沙府。
&ep;&ep;向西沿着官道走了十余里,拐进一条小路,沿着小路又走了一里,逐渐走进了一座小山。
&ep;&ep;小山上,四处都是松树,地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松针,还有一些落叶的灌木,金黄的落叶从树上飘落,踩上去沙沙作响。
&ep;&ep;“好一个秋意浓浓的所在!”
&ep;&ep;吴良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新鲜异常,隐约还传来叮叮咚咚的流水声。
&ep;&ep;“在那边!”
&ep;&ep;熊建林也听到了那泉水流动的声音,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ep;&ep;茂密的灌木丛中,有一条张满杂草的小路。
&ep;&ep;杂草已经枯黄,草茎有些已经断裂,横七竖八地倒在路上。道路上没有行人的足迹,倒是有一些动物留下的痕迹。
&ep;&ep;熊建林小心地将脚落在小路上,仔细地前行着。走过这条狭窄的路,吴良看见一个小山坳,山坳周围有数十棵大银杏,现在满树金黄,落下的银杏叶,散得到处都是。
&ep;&ep;山坳里面,有一座小茅草房,茅草房外面,种满了菊花,都是金色的,恍惚间,吴良还以为自己走进了太阳的国度。
&ep;&ep;菊花间,是一条玉带般的小溪,在自山坳上而来,蜿蜒地流向远方。
&ep;&ep;小溪上,架得有一座水车,在流水的推动下,水车正吱吱呀呀地旋转着。
&ep;&ep;茅草屋的屋顶,冒着袅袅烟雾,在小山坳上空久久不愿散去。
&ep;&ep;当熊建林和吴良走进山坳,这时候,茅草屋里,传来了铁锤敲打的声音。
&ep;&ep;“向老怪又开始打铁了!”熊建林笑道,“这回又可以搞一把好刀了!”
&ep;&ep;“这个向老怪很厉害吗?”吴良边走边问。
&ep;&ep;“这么给你说吧,在他隐居之前,禁军首领的武器,都是他打造的!”
&ep;&ep;“那为何…”吴良心里一惊,给禁军头领打造武器,可是一个不小的本领!
&ep;&ep;一路说着,两人已经来到茅草屋前,叮叮当当的声音越发响亮。
&ep;&ep;“范老怪!”
&ep;&ep;熊建林还没走进院子,就高声喊道。
&ep;&ep;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然后探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来。
&ep;&ep;“又是你这个臭小子!你没事跑我这里来干嘛?还不回去!”
&ep;&ep;老者没好气地说完,就将头缩回去,哐当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ep;&ep;“诶诶,范老怪,你别关门啊!不就是拿了你一把长刀吗?咱还是朋友,我答应你,下次给你带好酒,行不?”
&ep;&ep;任凭熊建林怎么喊,范老怪就是不理他。
&ep;&ep;吴良见着范老怪满头白发,小声问道:“建林兄弟,这打铁可是一门技术活,也是一门力气活,我看他老人家满头白发,年纪应该不小了,他能行不?”
&ep;&ep;熊建林一把将吴良的嘴巴捂住,看了一眼茅草房,发现没有什么动静之后,这才放心地说道:“阿哥,这话你莫要再说!范老怪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说他不行!要是你这话让他听见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让他给你打造东西了!”
&ep;&ep;吴良点点头,熊建林这才放心地走上去,将房门敲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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