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到长沙府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吴良并没有走进长沙府,而是朝着范老怪住的地方走去。

&ep;&ep;现在已经入冬了,那些金黄的银杏树,变得光秃秃的,倒是地上铺了一层金黄的地毯,都是新的银杏叶。

&ep;&ep;银杏叶散发出一股特殊的香味,以前的时候,吴良经常捡一片扇子般的银杏叶夹在书里做书签,等叶子干了之后,散发出来的味道和现在的味道一模一样,那些银杏叶不仅仅是书签,还承担了更多的回忆。

&ep;&ep;盆地里的菊花,已经凋落,只有枯枝矗立着,呈现出一股颓势来。

&ep;&ep;都说美人惜春,壮士悲秋,吴良虽然不是壮士,但每到秋天的时候,看着凋零的树木,枯黄的野草,他心里也会生出一股落寞的感觉来。

&ep;&ep;总感觉一年的时光就这样悄悄溜走了,只留下寒冷的冬天来折磨那些不努力的人。

&ep;&ep;那都是以前的吴良,吃饱了没事干,就莫名奇妙地感慨,现在的吴良却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东西,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p;&ep;他和周青,一个抱着一坛酒,朝着范老怪的小茅屋走去。

&ep;&ep;范老怪的房屋,永远是叮叮当当的,好像永远有敲不要的铁块。

&ep;&ep;似乎要这种叮叮当当的声音,才能配得上范老怪古怪的性格,那些铁块,也只有在他的手中,才能获得新生。

&ep;&ep;“范老怪!范老怪!”

&ep;&ep;吴良扯着嗓子喊了两声,范老怪一如既往地没有理他。吴良笑了笑,继续说道:“给你带好酒来了!”

&ep;&ep;屋子内,叮叮当当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探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脑袋,骂道:“哪个崽子又在外面叫唤?赶紧滚蛋,不要来忽悠我了!”

&ep;&ep;“范老怪,我可没有坑过你!”吴良一脸无辜。

&ep;&ep;“哦,对了,就是你这小子!”范老怪死死地盯着吴良,“上次我给你做那些零件,头发都快掉光了,你答应给我的酒呢?啊?现在你还好意思来?赶紧滚蛋!”

&ep;&ep;范老怪气势汹汹地质问,把吴良骂的一塌糊涂。吴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ep;&ep;当初他在长沙府的时候,特地给熊建林送来十多坛酒,并且,当初被抓,留在客栈的那些酒,吴良也想办法通知熊建林去取了,那么多好酒,吴良以为他会给范老怪,但看目前这情况,熊建林一定是全部私吞了。

&ep;&ep;吴良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愧疚,范老怪当初给吴良打造零件的时候,的确出了大力的,但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报酬。

&ep;&ep;本来吴良准备把皇子事件搞完之后,才去给范老怪送酒,没想到后来整出这么多事情来,然后他就把这件事给搞忘记了。

&ep;&ep;熊建林也是,竟然把那么多酒私吞了,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ep;&ep;“范老怪,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我被抓起来,差点没命了!这不,我刚一出来,不就第一时间来给你送酒了吗?”

&ep;&ep;吴良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笑道。

&ep;&ep;范老怪看见吴良手中抱着的坛子,眼冒精光。

&ep;&ep;上次他喝的酒,还没有回味过来,吴良手中的酒坛子,又将他的酒虫勾了出来。

&ep;&ep;不得不说,吴良的酒,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ep;&ep;“哼!这么长时间才来!简直是…”范老怪哼哼唧唧,但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ep;&ep;吴良站在院子里,目光看向院子的角落,那里有一堆铁疙瘩,表面长满了薄薄的一层铁褐色的铁锈,周围的土壤,都被染红了。

&ep;&ep;那些东西正是吴良想要的。

&ep;&ep;不过,吴良更想要的,是范老怪搞出铁疙瘩的技术。

&ep;&ep;范老怪已经进屋去了,吴良和周青将酒搬到屋子里,范老怪已经迫不及待,拍开一坛酒的封泥,抱着酒坛就这么喝起来。

&ep;&ep;“好酒!”范老怪咕咚咕咚灌了一阵,长长地打了一个饱嗝,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脸色更加红润,看起来就像鹤发童颜一般。

&ep;&ep;趁着范老怪喝得高兴,吴良问道:“范老怪,院子里的那堆铁疙瘩,是怎么做出来的?”

&ep;&ep;“随便弄弄就出来了啊!”范老怪继续灌酒,“铁疙瘩有什么好看的。”

&ep;&ep;“要是你把炼制铁疙瘩的方法给我,我一定亲手把酒给你送过来!”吴良继续*道。

&ep;&ep;范老怪听了,突然停下来,盯着吴良,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拿那玩意儿,要做什么?”

&ep;&ep;“我敢说,那铁疙瘩,整个楚国,除了我,没有人能做出来!”范老怪颇为自豪,并且,他看出来,吴良很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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