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按照楚国的年号来说,今年是天派十八年。

&ep;&ep;天派十八年腊月二十八,不,应该说是腊月二十九,在这年最后一天的凌晨,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后来,这件事被史官们记载下来了,史称“灭黑之战。”

&ep;&ep;这“灭黑之战”,说的自然就是吴良与黑神教的对决之战。

&ep;&ep;这一夜,吴良睡意全无,他也来到了山上,站在山风顶端,不顾呼啸的狂风,朝着金鸡县的远处眺望而去。

&ep;&ep;三岔沟离黑神教的老巢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而且被层叠的大山阻挡着,根本看不到战场上的情况。

&ep;&ep;吴良的旁边,放得有一个漏壶,他甚至还找了几只公鸡,好友几个更夫,在一旁候着,专等三更天气的到来。

&ep;&ep;等待的时间是最为漫长的,吴良觉得,从天黑到三更天气的这段时间,就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ep;&ep;他在山顶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三更天气还是没有来到。

&ep;&ep;朱压看不下去了,他劝道:“阿哥,你还是过来烤烤火吧,时间会慢慢走的,你这样干着急,难道天就会亮得快一些吗?”

&ep;&ep;“我还是有些担心啊!虽然已经做了几重保障,但黑神教的诡计太多了,我怕他们一不留神,就上了黑神教的当,我们……”

&ep;&ep;正说着,一个更夫上前来,两声梆子,道:“阿哥,三更天气快到了!”

&ep;&ep;刚坐下的吴良,一听只有一更的时间了,他又跳了起来,朝着外面跑去。气得朱压瞪了那个更夫一眼,更夫缩了缩头,见朱压没有怪罪,这才松了一口气。

&ep;&ep;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吴良终于捱到了三更天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远方,只见远处白光一闪,过了一小会儿,才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杂乱无比。

&ep;&ep;另外一个方向也是如此。

&ep;&ep;看来,周青和谢程江的左右二翼已经开始进攻了。

&ep;&ep;吴良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了。他待在山顶上不肯下去,没办法,朱压怕他冻坏,只能在山顶上燃起一堆大火来。

&ep;&ep;“灭了灭了!把所有的火灭了!”吴良一看朱压在山顶上烧火,急得双脚跳,跑过去将火全部踩灭。

&ep;&ep;“阿哥,你觉得你在这大冷天站上一晚,不会被冻坏吗?”朱压看着四散的火星子,气急败坏地说道。

&ep;&ep;“唉,我刚才都说了,黑神教的人会朝着这个方向来,我们在山顶上烧火,不就是暴露了目标吗?”

&ep;&ep;没奈何,大家只得将所有的灯火熄灭了,蹲下来,忍受寒风的蹂躏。

&ep;&ep;……

&ep;&ep;黑神教的总部,是位于一个山坳里,这个山坳,四周都是高山,这个山坳几乎是位于几座高山的半山腰之中,想要从山脚爬上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ep;&ep;再加上平没有人敢来黑神教捣乱,黑神教已经习惯性地不防守了。

&ep;&ep;所以,黑神教的人们,就像一只温顺的大绵羊,睡在山坳子里面,等待吴良他们来宰割。

&ep;&ep;山坳子里,所有的房屋都是漆黑的,只有最中间的那一间房屋还有微弱的光芒散开。

&ep;&ep;“左护法,后唐的黑神教通知了没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正是教主的。

&ep;&ep;左护法半跪在地上,道:“已经通知了。后唐的兄弟们说,在明后天就能赶到。”

&ep;&ep;“很好!”教主拍了拍手,“那南汉的呢?”

&ep;&ep;“南汉的……”左护法迟疑一下,“南汉的人说,他们要过了年,正月初三之后才能出门,估计到这里也是正月初五初六的样子了……”

&ep;&ep;“哼!”

&ep;&ep;教主蓦地站起来,将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南汉的这些混蛋,越发不把我们看在眼中了!等此间事了,我非把他们削了不可!”

&ep;&ep;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轰”的一声,教主脸色大变,“是谁在放炮?”

&ep;&ep;“不知道!”左护法正要出去查看,就听得房梁上传来咔嚓一声,他忙朝着教主扑去,喝道:“教主小心!”

&ep;&ep;落下的竟然是一颗炮弹,巨大的冲击力将房顶砸穿之后,正巧砸在桌子上,要是教主再往前一点,恐怕就被砸死了。

&ep;&ep;当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周青,并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杀死了黑神教的教主。他只是在爬上山顶之后,见山坳子里只有一点火光,他便吩咐朝着火光打,管他呢,反正黑神教就这一窝,把他们全部轰成渣渣就完事了。

&ep;&ep;“有人偷袭!”

&ep;&ep;左护法眼眦欲裂,他抱着教主滚到一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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