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下归仁镇盛家龙见过二位前辈。”

&ep;&ep;在打退了王鹏的挑衅之后,盛家龙再不曾遇到甚阻碍,很快便由萧晓陪着行上了塔楼,这才刚从楼道处行出,入眼便见两名中年汉子一左一右地盘坐在地,待得萧晓引见,盛家龙这才得知左面坐着的那名虬髯大汉正是萧虎,而右边那名消瘦汉子赫然是“鹰帮”大掌舵王逍,自不敢稍有大意,赶忙依着江湖礼数向着二人行了个礼。

&ep;&ep;“嗯,好小子,不错,配得上我家香儿。”

&ep;&ep;饶是盛家龙礼数周全,可惜萧虎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只一句话便令盛家龙闹了个大红脸。

&ep;&ep;“前辈过誉了,在下此番是来……”

&ep;&ep;盛家龙好歹是走南闯北过的人物,尴尬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罢了,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张口便要紧着道明来意。

&ep;&ep;“不就是成立武装委员会么,嘿,老夫没意见,王帮主也同样如此,只要能尽快消灭了湖匪,要啥都成啊,可有一条,你小子却是得听好了,不许亏待了我家香儿,若不然,就休怪老夫扛枪杀上你盛家去。”

&ep;&ep;这都没等盛家龙将话说完呢,萧虎已是大大咧咧地一摆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扯了一大通。

&ep;&ep;“前辈放心,晚辈知道该如何做了。”

&ep;&ep;要说对俏丽能干的萧兰香没好感,那绝对是假话,可要说有甚深厚之感情么,同样也不可能,毕竟双方拢共才见过两次面而已,所谈诸事都不曾涉及到个人感情,盛家龙实在搞不懂萧虎为何要再三将萧兰香往自己身上推,然则为了确保联合之大局,此时此刻,盛家龙也自不可能说出甚煞风景的话来。

&ep;&ep;“哈哈……好,来人,备宴,今日不醉不休!”

&ep;&ep;萧虎出身十里墩萧家,十数年前,魏友三联合各路湖匪一千五百余人围攻不肯通匪的十里墩,萧家满门基本战死,唯有萧虎仗着过人的武艺,带着年幼的萧兰香以及侄儿萧晓逃出了生天,其后联合猎鸭人组建了“枪帮”,生平夙愿只有两个,一个是消灭湖匪,再一个是为自家女儿找个好归宿,如今两桩事皆有了着落,萧虎心情自是大好,也没管盛家龙窘还是不窘,哈哈大笑地便咋呼了一嗓子,很快,“枪帮”大本营里便已是一派的欢歌笑语,唯独没见本应是主角之一的萧兰香露面……

&ep;&ep;无论是以猎鸭为主业的“枪帮”还是以饲养鸬鹚捕鱼为生的“鹰帮”,其帮众大多都是朴实汉子,没太多的花花肠子,可就是这么些老实人,劝起酒来,却是情真意切得令人难以拒绝,于是乎,盛家龙不出意外地醉倒了,哪怕其酒量再豪,也经不起如此多汉子的轮番上阵,其结果便是盛家龙不得不在“枪帮”大本营里睡了一夜,次日一早,实在受不了两帮帮众之热情的盛家龙不得不以有紧急公务在身之名义坚决请辞,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出了六岔甸子,踏上了归家的道路。

&ep;&ep;无论是在地方上还是在军旅生活中,盛家龙一向自律,还从不曾似昨日那般肆意过,头一回宿醉的结果便是头一直微微地疼着,走起路来,也就难免有些个脚步虚浮,可不管怎么说,能达成联合“枪帮”、“鹰帮”之目的,这一切,于盛家龙来说,都是值得的,当然了,值得归值得,头疼却是不掺假之事,警惕心也因着注意力难以集中而难免有所松弛,以致于不曾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然缀上了三名尾随者。

&ep;&ep;不对,有情况!

&ep;&ep;盛家龙到底是干过地下工作的,跟踪与反跟踪的经验并不缺,在偶然回头发现了那三名尾随者之际,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不对之处——那三人分别扮成了货郎、农夫与扛着鱼篓的渔民,明明是风马牛难相及之辈,却如此生硬地走在了一起,本就已是奇怪得很,更古怪的是三人虽并肩而行,却并不曾有所交谈,这无疑便是个最有悖常理的破绽之所在。

&ep;&ep;被人跟踪倒不是最大的威胁,在北平与武汉从事地下工作时,盛家龙就没少被敌特所追踪,真正令盛家龙忧心的是前方就要经过一处林子了,若是前方有所埋伏,那一准便是在林子中,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贸然接近林子无疑就是在自寻死路,问题是后方那三人明显有所戒备——三人的右手始终摸在腰间,该如何尽快抢得先手便成了摆在盛家龙面前的一道棘手之难题。

&ep;&ep;“哎呀!”

&ep;&ep;渐行渐近间,距离树林已然就只剩下六十米左右了,再往前,就已近了生死警戒线,到了此时,盛家龙不敢再犹豫了,但见其行进间突然像是踏空了一般,一声惊呼之下,人已向地上趴了去,这才刚一着地,便已翻滚着转向了身后,与此同时,原本插在腰带上的两把大肚匣子也已抄在了手中。

&ep;&ep;“呯、呯呯……”

&ep;&ep;盛家龙这几下连续动作固然是为了在顺利出枪的同时,尽可能地降低自己中弹之几率,与此同时么,也是出自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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