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没联系上么?”
&ep;&ep;在确得知王光夏已率三个主力团向归仁镇赶来的情况下,魏友三显然是起了忌惮之心,在徐家村休整了一夜之后,并未再驱兵前去攻打归仁镇,就此在徐家村盘踞了下来,从一大早起,便一直在电台附近待着,不断地督促盛家豪赶紧与王光夏取得联系。
&ep;&ep;“没有,王将军所部此时应还在行军途中,电台并未开机。”
&ep;&ep;要说急,盛家豪其实也很急,他可是等着王光夏的大军前来撑腰的,奈何电台都已是从早晨开始不停地呼叫了,却愣是没能得到回应。
&ep;&ep;“哦,那能不能先联系一下泗阳?”
&ep;&ep;尽管盛家豪给出了个合理解释,然则魏友三却总觉得味道有些不对,这都已近中午了,按理来说,王光夏的先头部队应该能赶到归仁镇附近才对,可派出去侦查的匪兵却始终没传回相应之消息,自由不得魏友三不为之心存疑虑的。
&ep;&ep;“也好,即刻呼叫泗阳。”
&ep;&ep;盛家豪还真就一直没想过要联系泗阳旅部的,此际一经魏友三提醒,他立马便向报务员下了道命令。
&ep;&ep;“联系不上。”
&ep;&ep;报务员在电台前忙乎了好一阵子之后,最终还是没能跟泗阳旅部取得联系。
&ep;&ep;“嘶……撤,快,所有人等赶紧撤!”
&ep;&ep;魏友三本来就对第七旅迟迟未至起了疑心,这一听泗阳也无法联系上,登时便倒吸了口凉气,而后猛然一个激灵,咆哮着便要往外冲了去。
&ep;&ep;“三爷,您这是……”
&ep;&ep;见得魏友三要走人,不明所以的盛家豪可就不免有些急了,赶忙伸手便要拦阻。
&ep;&ep;“滚你娘的,想死,你就自己留下,老子不奉陪。”
&ep;&ep;魏友三急着要逃,哪有闲心跟盛家豪多言罗唣,一把将盛家豪推了个趔趄,骂骂咧咧地便冲出了屋子。
&ep;&ep;“混蛋,还愣着作甚,撤!”
&ep;&ep;盛家豪一向心高气傲,可这几日来,却愣是被一帮土匪给整得个灰头土脸的,本就憋屈得不行,再被魏友三这么一推,当即便被气得个眼冒金星不已,只是恼火归恼火,他也真没胆子独自留下,只能是将火气全都撒在了报务员等人的身上……
&ep;&ep;午时已过,湖匪却迟迟未来攻城,而旅部那头又始终无法联系上,情形不明之下,盛家龙的心情难免有些烦躁,只是身为指挥官,他自是不能将这等烦躁表现出来,只能靠巡视城防各处来舒缓一下紧张之情绪。
&ep;&ep;“报告主任,湖匪正高速向南撤退。”
&ep;&ep;消息很快便有了,只不过显然不是盛家龙所期盼的结果——就在盛家龙巡视到东面城墙之际,一名武工队员急匆匆地顺着城墙冲了过来,给盛家龙带来了一条不甚美妙的消息。
&ep;&ep;“什么时候的事?”
&ep;&ep;这一听湖匪撤走,盛家龙可就真没法淡定了,道理很简单,上了岸又聚集在一起的湖匪好灭,可一旦下了湖,那要想剿灭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洪泽湖自明末以来,就一直匪患不断,历朝历代都没少下力气剿匪,就连一向腐朽的国民党,在抗战前,也曾调集重兵试图清剿洪泽湖的各路土匪,可结果呢,湖匪越剿越多,原因就在于洪泽湖浩淼不说,周边芦苇荡又多,湖匪打不过可以藏起来,哪怕是挖地三尺,也难将有心躲藏的湖匪们找将出来。
&ep;&ep;“午前,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了。”
&ep;&ep;这一见盛家龙声色不对,前来禀报的武工队员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给出了答复。
&ep;&ep;“知道了,让侦查小组继续追踪,看湖匪们究竟要撤向何处,去吧。”
&ep;&ep;昨日一场恶战下来,武工队固然击毙了三百余湖匪,可自身也战死了百余士兵,更有六十余伤员,如今可战之兵已不足两百,弹药也已消耗得个七七八八了的,在旅主力未至前,武工队守城都已颇见勉强,至于出城追击么,那更是没丝毫的可能,事已至此,尽管满心的不甘,盛家龙也自没甚法子可想了的。
&ep;&ep;“主任,主任,一团、一团到了!”
&ep;&ep;就在盛家龙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懊丧不已间,却见胡冠仁沿着城墙急速狂冲而来,这都还隔着老远呢,便已是兴奋无比地狂嚷了起来。
&ep;&ep;“好,来得好,走,去北门,迎接我军主力!”
&ep;&ep;盛家龙本就是一团的作战参谋,此际一听娘家人来了,顿时大喜过望,这都还没等胡冠仁跑到近前呢,他便已是大步流星地顺着城墙往北门狂奔了去……
&ep;&ep;“团长、政委,洪泽湖区武装委员会盛家龙奉命前来迎接,请首长指示。”
&ep;&ep;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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