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
&ep;&ep;日军盱眙驻屯军最高指挥官本田一郎有一个嗜好,那便是吃完午饭后,只要有可能,那就要静静地喝上一壶茶,在这等时分,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来搅闹,偏偏电话还就响了,本田一郎火大之余,抄起电话便是一声不悦至极的冷哼。
&ep;&ep;“报告少佐阁下,土八路突然向我双沟镇发起强攻,柳明路所部不战而降,如今土八路正在准备渡河攻我下草湾据点,我部请求战术指导。”
&ep;&ep;电话线的那一头,一名日军军曹显然是慌了神,根本顾不得顶头上司的上司有多不爽,语带颤音地便禀报了一番。
&ep;&ep;“八嘎,来了多少土八路,装备如何?”
&ep;&ep;这一听有八路军来袭,本田一郎可就顾不得发脾气了,赶忙寒声追问了起来。
&ep;&ep;“隔着河,看不清具体规模,光是在河边伐木造筏的就不少于两千人,先前听双沟镇方向响动,土八路火力很猛,轻重机枪不少,更装备有掷弹筒,我部恐难坚持太久,请少佐阁下指导。”
&ep;&ep;日军军曹手下不过就只有十三名鬼子,外带一个排的伪军而已,纵使据点工事尚算坚固,却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大量新四军的强攻,为自家性命着想,此獠在禀报敌情之际,明显夸大了几分。
&ep;&ep;“八嘎,帝国军人只能战死,敢逃的,一律格杀勿论,给我守住,援兵随后就到!”
&ep;&ep;本田一郎也没指望下草湾据点那么可怜兮兮的一点兵力能挡得住新四军的强攻,然则他却并不打算让那名军曹撤走,目的就一个,那便是指望着据点的兵力能拖住新四军的前进脚步,从而为集中分散在各据点中的兵力争取到最为宝贵的时间。
&ep;&ep;“嗨!”
&ep;&ep;日军等级极其森严,哪怕明知是送死,那名倒霉的军曹也不敢违令,只能是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
&ep;&ep;“八格牙路,土八路到底想干啥?该死,来人,即刻给各据点通电话,着令各中队即刻向县城集结,不得有误!”
&ep;&ep;八路军在苏北等地极其活跃,往昔也没少攻打日军的据点,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夜里行动,似此番这等在光天化日之下发起强攻的还真就从来没有过,自是由不得本田一郎不疑惑万千的,可不管怎么说,如今新四军既已杀来,且光是前军就有近两千之多,天晓得后头是不是还有大部队,在守土有责的情况下,本田一郎虽是满心的疑惑,却也不敢稍有迁延,紧着便下了决断,准备先将分散出去的兵力全都集中起来,而后再看是攻还是守……
&ep;&ep;“老张,时间到了。”
&ep;&ep;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几乎就在史书明下令攻击双沟镇的同时,离着半城镇五里开外的一处村庄中,团政委赵波也正在出言提醒团长张飙。
&ep;&ep;“好,命令各部跑步前进,给老子抄了土匪们的老巢!”
&ep;&ep;张飙其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此际一听政委如此说法,立马便来了精神,一挽袖子,兴奋地便下达了出击之令,旋即便听嘹亮的军号声中,两个营的新四军官兵有若潮水般冲出了隐蔽了大半夜的村庄,跑步向半城镇冲去……
&ep;&ep;“传令下去:各炮船即刻上前固定船身,各炮位做好攻击准备,主力舰向两翼拉开,各重机枪位准备开火。”
&ep;&ep;近了,更近了,就在张飙率部冲出埋伏地之际,两支相向而行的船队越靠越近,彼此间的距离很快便缩短到了七百米左右,已到了备战之最关键时刻,盛家龙自是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一扬手,中气十足地便下了道命令。
&ep;&ep;随着旗舰上的传令兵不断地挥动手中的两面小旗子,很快便见原本藏在舰队中央位置的八艘平板船就此露出了真面目——由乌篷船改建而来的炮舰拆除了篷子,在船舱上加盖了层厚实的木板,每艘炮舰上前后各安置有两门迫击炮,除此外,船舷两侧各有前后两根竹篙,行船时拉起,一旦需要固定时,则将长长的竹篙深插进水下,以为炮击提供相对稳定之基础,至于向两翼拉开以掩护炮舰的主力舰则清一色都是乌篷船,前甲板上加装了钢板,部署有重机枪一挺、轻机枪一挺,船身上更是抹了层厚实的淤泥。
&ep;&ep;“该死的土八路,快,炮船上前轰击,给老子狠狠地打!”
&ep;&ep;新四军的炮船藏得太深了些,饶是陈佩华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新四军的船队,却始终不曾发现那些怪异的炮船,待得惊觉不对之际,双方间的距离已然不足五百米了,此时要想掉头逃跑,那只会平白挨新四军的炮轰与机枪的狂扫,有鉴于此,尽管又气又急,可到了底儿,陈佩华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派出他所装备的炮船上前迎战。
&ep;&ep;陈佩华所拥有的炮船同样不是啥正规炮艇,拢共就三艘而已,皆是由乌篷船改建而来的罢了,除了船头加装了钢板之外,还加装了一门土炮,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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