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迫击炮的准头其实也不是太行,尤其是新四军的炮手们因着炮弹的稀缺,在训练水平上并不算太高,可架不住数量多啊,八艘炮船可是足足有着三十二门迫击炮的,更别说还有着主力舰在两翼助战,光是这等火力密度,就不是陈佩华那区区三艘简陋炮船可以相提并论的,这不,新四军仅仅只是两轮齐射而已,陈佩华所部的三艘炮船便已被打得个稀烂,船上的匪兵不是被炸死了便是跳进了湖中,再无丝毫的抵抗之力。

&ep;&ep;“撤,快撤!”

&ep;&ep;迫击炮的射速何其之快,两轮炮火覆盖下来,也不过就两分钟左右而已,待得陈佩华从惊诧莫名状态中醒过了神来,他依为长城的三艘炮船已燃成了三支火炬,面对这等惨状,早前的雄心壮志当即便被无尽的惶恐所取代,到了此时,陈佩华哪还顾得上后头的各路湖匪们之死活,嘶吼着便要喝令手下船队赶紧掉头逃跑。

&ep;&ep;“陈佩华,你个狗东西,滚开,快滚开!”

&ep;&ep;“不要乱,稳住,稳住了!”

&ep;&ep;……

&ep;&ep;陈佩华所部心胆俱丧之下,逃起来自然不会有甚犹豫,稀里哗啦地便忙乎着要原地转舵掉头,这下可就好了,后头满帆顺风顺水冲将上来的各路湖匪们根本来不及作出避让,一下子便跟陈佩华所部的数十艘船纠缠在了一起,谩骂声、叫嚷声、枪炮声全都交织在了一起,整个湖面上有若开了锅的水一般,又怎个乱字了得。

&ep;&ep;“炮船延伸轰击,各主力舰加速前冲,钢划子跟上掩护!”

&ep;&ep;陈佩华所部败得实在是太快了些,不止是湖匪们没有想到,盛家龙同样也有些个始料不及,只不过他也就只愣神了不到两秒钟,便已然回过了神来,自是不会错过这等痛打落水狗之良机。

&ep;&ep;新四军所装备的迫击炮都是缴获来的战利品,型号复杂也就属难免之事了的,个中不单有较为先进的国军使用的八二式以及日军的九七式,也有日军已逐步淘汰下来的九四式与九二式,可不管是哪一个型号的迫击炮,其有效射程都在八百米以上,很显然,挤成一团的湖匪船队基本上都在新四军的炮火覆盖范围内,结果么,三轮急速狂轰下来,湖匪的船队当场战沉的就多达三十余艘,带伤的也不在此数之下,这都还没等新四军的主力战船赶到呢,湖匪们的抵抗意志便已被彻底瓦解了个精光。

&ep;&ep;“唉,一群草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p;&ep;见得己方船队大乱不堪,魏友三当真气急不已,本还打算端出总掌舵的身份,强行弹压住各路湖匪们的慌乱,却不曾想都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呢,为了争夺活命的机会,各路湖匪们居然自己打了起来,这等情形一出,魏友三的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心灰意冷之下,也懒得再出面收拾残局了,甚至没去管心腹手下们的死活,趁人不备,一个健步便跃入了水中,仗着高绝的水性,竟是一口气潜离了乱战之所在,很快便游得不见了踪影。

&ep;&ep;“哒、哒哒……”

&ep;&ep;三轮炮火覆盖过后,新四军的主力战船以及众多的钢伐子已然赶到了乱作一团的湖匪船队处,两翼一包抄,轻重机枪这么一扫,可怜毫无反抗之心的众湖匪们当场便被打死了一大片。

&ep;&ep;“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们投降,投降……”

&ep;&ep;“停火,快停下,我们降了,降了啊。”

&ep;&ep;……

&ep;&ep;湖匪中敢于玩命的不少,可也情愿平白去死的,那却是绝对没有,这一见根本无法躲开新四军的攻杀,乱作一气的湖匪们心胆俱丧之下,很快便全都跪在了船头上,哀嚎着告饶不已,唯有高铸九早先就一直故意落在最后,待得乱起之际,他又逃得最快,趁着新四军的船队收拾那些倒霉的同袍之际,率手下三十余艘船拼命地向半城镇方向逃了去。

&ep;&ep;“盛主任快看,前头逃走的好像是高铸九所部。”

&ep;&ep;盛家龙所乘的旗舰进抵战场稍迟了些,待得赶到之际,残匪们都已缴械投降了的,对此战果,他自是无甚可不满意的,却不料站在他身边的萧晓眼尖,突然发现西面有一支小船队正在疯狂逃窜中,萧晓立马便警觉了起来,睁大了双眼,仔细辨认了下船樯上的旗号,当即便认出了那逃走的赫然是高铸九所部。

&ep;&ep;“一营留下来打扫战场,二营跟我来,追上去,休走了高老贼!”

&ep;&ep;相较于那些光懂得打家劫舍的湖匪们来说,投靠了日本人的高铸九对湖区的威胁明显要高出了不老少,似这等样人,盛家龙自是不能容其就这么便当地逃之夭夭,第一时间便作出了针对性的调整……

&ep;&ep;“败了?这就败了?怎么可能,不应该啊。”

&ep;&ep;湖上战场离着半城镇虽是有着五里半之距,可站在南城门上,却足以瞧得清大体之战况,面对着兵败如山倒之情形,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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