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盛家龙率部追击高、张两部残匪之际,半城镇北门的战事依旧在持续着,尚且不知张文博与盛家豪都已逃走的匪兵们在杨排长的指挥下,打得极其凶猛,两挺重机枪以及六挺轻机枪全都在疯狂开火,而反观新四军一方,兵力虽多达两个营,奈何重武器都被调去了船队,全军上下就只有四挺轻机枪而已,至于掷弹筒么,也不过就有六门,火力上愣是没法彻底压倒城头的匪兵,战事打得胶着无比。
&ep;&ep;“机枪手,火力掩护,爆破手,再上!”
&ep;&ep;无法在火力上占据优势,这仗无疑就难打了,一连派上了两名爆破手,都没能突破守军的火力封锁,直气得张飙重重地捶了下地。
&ep;&ep;“首长,我来试试。”
&ep;&ep;张飙话音刚落,背后便已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ep;&ep;“你?”
&ep;&ep;听得响动不对,张飙霍然回首一看,见来者赫然是湖区武装委员会配属作战的小队长萧兰香,不由地便是一愣。
&ep;&ep;“呯、呯呯……”
&ep;&ep;面对着张飙疑惑满满的眼神,萧兰香并未多言解释,但见其双手一抬,左右开弓,两把大肚匣子交替开火之下,几乎枪枪夺命,接连击毙了城门楼前的两名重机枪手以及两名轻机枪手,城头上原本正自疯狂倾泻而下的弹雨顿时便是一窒。
&ep;&ep;“爆破手,上!”
&ep;&ep;张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义者,更别说他本来就不怎么看得起武工队的战斗力,也就只将武工队当向导用罢了,根本就不曾考虑过让武工队上阵之事,却万万想不到萧兰香的枪法竟然是如此之精准,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待得反应了过来,又是好一阵的狂喜。
&ep;&ep;“轰!”
&ep;&ep;有了萧兰香神准枪法的掩护,再加上两厅挺轻机枪的全力配合,城头上的守军将士当即便被打得抬不起头来,第三名爆破手扛着炸药包很快便冲到了镇门处,一拉引信,顺势一个翻滚,人已站了起来,猫腰疾行地冲到了安全地带,不多会,便听一声轰然巨响暴起中,两扇包铜大门便已被生生炸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片。
&ep;&ep;“吹号,全军突击!”
&ep;&ep;这一见镇门已被炸开,不等硝烟散尽,张飙便已是猛然跃起,高呼着率部向城门处狂冲而去。
&ep;&ep;随着新四军大部队在嘹亮的军号声中冲进了半城镇,残敌根本不堪一击,负责指挥作战的杨排长被击毙当场,余匪非死即降,前后不过半个小时而已,半城镇便已被新四军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ep;&ep;半城镇的战斗已然落了幕,湖面上的水战也已结束,可盛家龙所率的二营将士却还是没能在分叉不少的河汊口处追上疯狂逃窜的高、张二匪,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还隐约能听得的划桨声渐渐消失在了芦苇荡的深处,对此,盛家龙显然也没啥太好的办法,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的。
&ep;&ep;“主任快看,湖匪的船都在那儿了。”
&ep;&ep;时值得中秋,正是芦苇最茂盛的时候,这一片河汊口处的芦苇荡实在是太密了些,河道又窄,船行其中,格外艰难,足足大半个小时的搜寻下来,眼尖的萧晓第一个发现了被湖匪们遗弃在一处浅滩上的大批船只。
&ep;&ep;“将所有的船都开回去,撤!”
&ep;&ep;船队缓缓地开到了那些被遗弃的船只旁,其上早已不见了湖匪们的身影,偌大的芦苇荡中更是茫茫成片,要想从中找出匪徒们的行踪,简直就跟海里捞针一般,可能性微乎其微,到了眼下这般田地,哪怕明知让高、张二人就此逃走的话,于湖区来说,后患无穷,奈何己方就这么三百不到的兵力,便是想追也已无从追起了,无奈之下,盛家龙也只能是声线暗哑就此下达了收兵之令……
&ep;&ep;“别动!”
&ep;&ep;“不许动!”
&ep;&ep;……
&ep;&ep;茫茫芦苇荡中要刻意去找躲藏起来的人无疑极难,可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偶遇的可能性还真就不缺,这不,分成前后拨逃走的张文博与高铸九两部匪兵尽管走的不是一条路,却无巧不巧地在芦苇荡中的一块较为稀疏的鹅卵石浅滩上迎面对上了,措不及防之下,双方几乎同时作出了警戒动作,拉动枪栓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
&ep;&ep;“哟,这不是九爷么?”
&ep;&ep;张文博先前明明瞧见了高铸九被新四军追上,却毫无半点相助之意,这会儿迎面对上了,心自不免便有些虚,没旁的,只因对面的高部还有着七十余人,而他张文博的手下就仅仅只剩下三十二人了,彼此间实力可是有些悬殊了。
&ep;&ep;“他娘的,张老四,你小子不仗义,属兔子的吧?”
&ep;&ep;饶是张文博的姿态都已是放得很低了,可高铸九却没给他留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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