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既如此,此事……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

&ep;&ep;“太子殿下本是无心之过,再者,如此着急,便也是因为担心陛下,臣以为,可以原谅。”

&ep;&ep;皇帝点头,“此话有理。”

&ep;&ep;随即,皇帝看着暮修染,“那我儿,朕且问你,关于这件事情,你又觉得该如何处理?”

&ep;&ep;“儿臣,儿臣以为,九千岁……”

&ep;&ep;话未说完,皇帝便已出言打断,“朕以为,这件事情不管有没有发生,话已经说出,都已经造成不好的影响,是以,朕决定,暂时收回九千岁手中东厂太监所有的监管权,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ep;&ep;此话一出,大殿之内竟无一人敢接话。

&ep;&ep;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暮修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ep;&ep;这……

&ep;&ep;父皇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借此机会打压了秦慕寒!

&ep;&ep;秦慕寒神色淡淡,终是第一个开口,“臣也觉得,如此甚好。”

&ep;&ep;随即,附议之声不断传来。

&ep;&ep;皇帝微微一笑,好似对秦慕寒的乖巧很是满意。

&ep;&ep;“爱卿放心,只是暂时收回而已,待查清事情真相之后,朕,必定还你一个公道。”

&ep;&ep;“臣遵旨。”

&ep;&ep;皇帝点头,“可还有其他事情要奏的?”

&ep;&ep;暮修染回神,有些事情,本是不想说了。

&ep;&ep;可秦慕寒刚刚被夺去东厂总管一职,眼下,正是继续打压的好时机,是以,斟酌片刻,他再次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儿臣,儿臣还有事启奏。”

&ep;&ep;皇帝眯眼,“我儿,不管接下来要启奏的事情为何,可要想清楚才是。莫要再闹了笑话。”

&ep;&ep;暮修染微微一顿,还是坚定点头,“是。”

&ep;&ep;见他坚持,皇帝只得对身侧太监点头,太监快速下去将暮修染的奏折呈上。

&ep;&ep;这一次,皇帝并未将奏折打开查看里边的内容。

&ep;&ep;他接过,反手扣在桌上,“我儿,还有何时启奏?”

&ep;&ep;“不知父皇……对九千岁最近做的事情可有所耳闻?”

&ep;&ep;听到这话,皇帝终于来了一丝兴致。

&ep;&ep;“九千岁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实乃,我朝之典范,众位大臣,理应学习。”

&ep;&ep;附和声接连想起,暮修染脸色很差,但是一想到秦慕寒已经失去东厂,接下来,还会失去更多,心中的那点愤怒,也快速被隐藏。

&ep;&ep;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ep;&ep;事情,很快结束。

&ep;&ep;九千岁,今日过后,便也不复存在。

&ep;&ep;“若九千岁当真为国为民,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怕的是有人借着寻一个好名声做幌子,安顿了灾民之后,便对灾民不管不顾。”

&ep;&ep;众人哗然,就连秦慕寒也微微挑眉,皇帝眼睛眯得越发狭长,“太子可是听到什么不实言论?”

&ep;&ep;“启禀父皇,儿臣接到消息,进入皇城的四百多灾民,到昨夜为止,已死伤过半。”

&ep;&ep;“什么?”

&ep;&ep;皇帝惊呼,随即皱眉,言语威严,“到底是怎么回事,灾民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死亡?”

&ep;&ep;暮修染像是扳回一局,言辞傲慢,“这就要问我们的九千岁了。”

&ep;&ep;“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ep;&ep;被皇帝点名,秦慕寒只得上前一步。

&ep;&ep;“微臣不知殿下这消息又是从何得知的,不过,微臣敢肯定,灾民中,绝无任何人伤亡。”

&ep;&ep;闻言,哗然之声再度响起。

&ep;&ep;一边是太子,一边是九千岁。

&ep;&ep;一个是皇帝儿子,一个是太监。

&ep;&ep;这两人之间,本没什么好争的。

&ep;&ep;奈何,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不计其数,众人便是看着,便也能够分辨一二。

&ep;&ep;眼下,见两人焦灼,都默默闭嘴,静等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