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但即便这样也能听见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ep;&ep;男人的步子迈得不紧不慢,压迫感却有如实质。

&ep;&ep;她直觉是他。

&ep;&ep;钟虞绷紧了脑海里的那根弦。

&ep;&ep;越来越近了……

&ep;&ep;然而某一瞬间,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消失了,几乎是戛然而止。听得出身后的人猛地停了下来。

&ep;&ep;怎么回事?

&ep;&ep;她满腹疑惑,但是表面却没显露半点异样,装作什么也没察觉似的径直从前门离开。

&ep;&ep;……

&ep;&ep;时嘉白站在原地。

&ep;&ep;让他鬼使神差跟上去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他浑身僵硬地看着那幅刚被工作人员搬到台上角落、又小心翼翼揭下遮盖布的油画。

&ep;&ep;侧脸背对的女人穿一条露出肩膀和半个后背的长裙,明明沐浴在暖色调的晚霞余晖中,却莫名从画面中透出一股淡淡的冷意。

&ep;&ep;左肩上的伤疤触目惊心,看得他仿佛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扼住咽喉。

&ep;&ep;他身侧的手死死攥紧。

&ep;&ep;……五年。

&ep;&ep;他找了这幅画整整五年。

&ep;&ep;谁能想到,会在这里猝不及防地找到它?

&ep;&ep;原本平稳的心跳骤然有力且急促地跳动起来,明明置身于略嘈杂的大厅,心跳声却清晰地像是狠狠击在耳畔。

&ep;&ep;时嘉白忽然微微一笑,指尖因兴奋而颤抖。

&ep;&ep;“你怎么了?”郑柯觉得反常,于是靠近了询问。

&ep;&ep;男人的嗓音很轻,语调却有些急促,“帮我办件事。”

&ep;&ep;“什么?”

&ep;&ep;“别让那幅画参与拍卖,”他说,“不管用什么方法,直接买下来。”

&ep;&ep;*

&ep;&ep;在走廊上走了几步后,她蓦地停下步子转过身。

&ep;&ep;身后确实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

&ep;&ep;钟虞松了口气,她低头发短信给时越报备去向时分心召唤系统,“脸能改变的话,声音是不是也可以?”都怪她当时想的不全面,居然遗漏了这一点。

&ep;&ep;“是的。”

&ep;&ep;还来不及高兴,就听系统接着说:“但是本世界两次许愿机会都已经使用。”

&ep;&ep;“就当我上次许愿没许全,这会补上嘛。”她闻言笑嘻嘻地道。

&ep;&ep;脑海中蓦地浮现出男人的轻笑。很轻,也短促。

&ep;&ep;钟虞一挑眉,环抱双臂,斜靠在墙上时腰线弧度愈发凹陷,“你笑什么?”

&ep;&ep;“主人,你已经没有第三次机会。”

&ep;&ep;虽然是空欢喜一场,但没办法,两次机会的确已经用光。一次用于改变这张脸,而另一次……

&ep;&ep;她不由自主摸了摸左肩。

&ep;&ep;算了,以后小心点就行。

&ep;&ep;正要返回时,某个跟公司有往来的大客户忽然打来电话,钟虞只好接起。等将事情谈妥,十五分钟的中场休息早已结束,她只能从后门回到座位上。好在大厅地面铺设了地毯,走路时相当静音。

&ep;&ep;意外的是,时嘉白和他的助理郑柯都不见了。

&ep;&ep;这是走了?

&ep;&ep;走了是好事。钟虞放松下来,侧头跟时越低声汇报自己接到的那通电话。

&ep;&ep;“好,我知道了。”时越颔首,温和道,“辛苦你了。”

&ep;&ep;她抬眼,对上男人和平常一样带着暖意、今晚却莫名略显旖旎的目光,笑盈盈地半开玩笑道,“时总是不是太客气了,这可是我的本职工作。”

&ep;&ep;男人笑了笑,端起香槟和她轻轻碰了碰杯。

&ep;&ep;拍卖之后是晚宴,出于人情往来钟虞喝了不少,因此时越吩咐司机先送她回了家。

&ep;&ep;下车前她手腕却忽然被虚握着拦了一下,转过头就见时越笑道:“醉得厉害吗?需不需要我扶你?”

&ep;&ep;男女间的暗示与试探隐晦又明目张胆。

&ep;&ep;钟虞有些诧异。不过,即便这男人离异单身恋爱自由,她也没兴趣。更何况他还可能跟时嘉白有什么关系。

&ep;&ep;“谢谢时总,酒劲已经过去了。”

&ep;&ep;时越面色不变,笑得温和,“那好。晚安。”

&ep;&ep;钟虞拿着手包慢悠悠地乘电梯上楼,其实那些酒的后劲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影响,她头有点晕。

&ep;&ep;开门进去后她摘下耳环后又探向手腕,然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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