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觉到,一直连系在她们当中的那条白玉无暇的友谊之桥,已无法避免地产生了斑驳的痕迹。

&ep;&ep;甚至不知道该说这是谁的错。

&ep;&ep;宁翩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女士烟,此时已经燃到了一半左右。茶几上摆着的烟灰缸里也横七竖八躺着一些新鲜的烟蒂,昭示着她在这里独自坐了多久。

&ep;&ep;“小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好吗?”

&ep;&ep;袁鹿茴立刻同意。

&ep;&ep;她以为宁翩会问,究竟是不是她故意抢的资源。

&ep;&ep;她可以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是。

&ep;&ep;可偏偏问的,是另一个问题:“那篇报道……你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怀疑过是我害的你?”

&ep;&ep;“没有。”袁鹿茴笃定地回答,“你不会从年会那时候就开始做好算计我的准备。”

&ep;&ep;“所以说你是基于时间节点上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吗?”宁翩终于转过身,她的眼睛里没有咄咄逼人的光,而是满眼的怅然,深深地看着袁鹿茴,“如果照片不是在年会,而是在新曲换人之后的某个时间节点,你同样会怀疑我的,对不对?”

&ep;&ep;“……”袁鹿茴没有办法否认。

&ep;&ep;在郑遥提出可能是宁翩的时候,她确实是把这作为一个可能性去进行分析,是通过分析才打消的怀疑。这一点她无法不承认。

&ep;&ep;早已料到这个答案,宁翩惨然一笑,“没事,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其实我也是一样,我也同样怀疑究竟是不是你动手抢的资源,哪怕理智告诉我你不会是那样的人,我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意识不断把你放在另一面。”

&ep;&ep;她轻嗤一声:“真是遗憾又可笑,明明我们都是清白的,却不得不陷入互相怀疑的境地……我只是想简简单单和你做朋友,为什么我们之间要遇到这么多事呢?”

&ep;&ep;“翩翩……”袁鹿茴情绪复杂,除了无意义地呢喃好友的名字,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

&ep;&ep;宁翩叹一口气,转开了话题:“小鹿,我马上要去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