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到!”

&ep;&ep;皇帝正神思恍惚,闻声一凛,连忙起身,太后已经走了进来,瞥了一眼他手上墨迹,一壁就着烟佩的手入座一壁慢声道:“阮妃畏罪自戕,还烧了普华庵,皇帝,你可听说了吗?”

&ep;&ep;她先入为主,倒叫皇帝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将一手掩到背后,平声道:“回母后的话,听说了。”

&ep;&ep;“阮妃当年性子就烈,没想到修行了几年丝毫未改。”太后端起茶杯幽幽道:“就听说自己的儿子要联裔,就这般兴师动众的威胁皇帝,实在是死不足惜,普华庵虽是简陋,但曾也是皇家庵堂,这一把火烧下去,损失几何啊!”

&ep;&ep;皇帝欲言又止,掩在背后的手握成拳,微微地颤抖。

&ep;&ep;“这样的妃嫔教出来的儿子能成什么气候?”太后道:“留在宫中更是无用,皇帝,明日吞云国来使复入宫觐见,就尽快将此事定下来吧,省的夜长梦多。”

&ep;&ep;“母后!”皇帝终于得以开口,他声音低哑,沉若雷鸣:“阮妃远在普华庵,如何能得知与吞云国联裔之事?”

&ep;&ep;“这就要问郎喜了。”太后似乎早有准备,凉薄一笑,转眸,郎喜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连声道:“奴才不知啊!”

&ep;&ep;“郎喜带着的那个小太监极是不安分。”太后意有所指道:“他那天借着送药材的事在慈惠宫里头瞎晃荡,以为哀家看不见,皇帝,想来这事儿是他递出去的消息吧?”顿了顿她道:“至于是谁指使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ep;&ep;皇帝眸色阴沉,暗潮汹涌,太后却像是没看见似的,步步紧逼:“皇帝,不要因为阮妃的事过于伤心就失了神志,那小太监还是应该送去尚方司审一审,否则哀家不放心哪。”

&ep;&ep;郎喜面色煞白,眼见着皇帝的脸颊紧绷,许久道:“郎喜,去吧。”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八仙红字!开森!

&ep;&ep;嗨呀写的好气啊,太后这个老妖婆【】。

&ep;&ep;七殿下已经读条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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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二十四章

&ep;&ep;明川被押解往尚方司的途中,恰好撞见了归来的顾歧。

&ep;&ep;顾歧的模样看起来并无不妥,折扇轻摇,风姿绰约,泰然接受了跪拜。

&ep;&ep;“参见七殿下。”

&ep;&ep;“这不是郎总管的徒弟吗?”顾歧目光轻飘飘落在明川脸上,挑眉道:“犯事儿了?”

&ep;&ep;明川瞪着一双兔子似的眼睛不明所以的回望他,一旁一太监道:“回七殿下,他冲撞了太后,还违反了宫规,皇上发落了去尚方司审问。”

&ep;&ep;顾歧道:“哦?他怎么冲撞太后了?说来与我听听。”

&ep;&ep;押解明川的两个太监对视了一眼,双双有些傻眼,不得已道:“奴才们也不知情,只是按吩咐办事。”

&ep;&ep;“我正好要去养心殿。”顾歧道:“升平又不在身边,我缺个人伺候,你,跟我走。”他用扇子点着明川的脑门。

&ep;&ep;“七殿下,这——”

&ep;&ep;“出了事我顶着,怪不到你们二人头上。”顾歧轻描淡写,他举步迈出,走了两步回头,口气不善:“愣着做什么?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

&ep;&ep;那两个太监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只得将明川放了。

&ep;&ep;明川哆哆嗦嗦的跟在顾歧身后,他想问却又不敢问,亏得顾歧还跟没事人一样,不知意欲何为,更弄得他内心惶恐不安,二人兜兜转转回到养心殿,烟佩侯在殿外,看来太后还没走。

&ep;&ep;明川看见烟佩下意识的就往顾岐背后躲,怕得不行,顾歧眸色微冷,唇角一扬却堪堪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大有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味道,令正襟危立,肃穆等候的烟佩猛然一怔。

&ep;&ep;“七殿下?”她脱口道:“您怎么?”她一慌险些忘了行礼,脚下一个趔趄,被顾歧一手扶住。

&ep;&ep;“烟佩姑姑小心。”顾歧的脸上全是松散的笑意:“您可不能摔着,您摔坏了,太后若有个好歹,谁照顾啊!”

&ep;&ep;烟佩先是受宠若惊,但这点子欢欣持续未几就被顾歧轻飘飘一句话说的心口发凉,顾歧没给她回神的功夫,抽回手,迈腿要进殿。

&ep;&ep;“等等!”烟佩急声道:“太后娘娘正在里头——”

&ep;&ep;“我知道。”顾歧旋首,眸子半眯,目光被削成薄薄一片刃,刮过烟佩的脸:“我不能进去吗?”

&ep;&ep;“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烟佩的气势不知怎的就弱下去了,勉强笑道:“可是,太后娘娘正在与皇上商议要事,不能被打扰,七殿下不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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