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暖和了不少。

&ep;&ep;“皇兄,就是上次您钦点的那个叫连念的侍卫。他……原本想带着臣弟刚娶的王妃私奔的。结果还没跑出城,就被马车碾断手脚。臣弟府上的郎中也不行,想了想,干脆提前给皇兄送来了。”

&ep;&ep;“……咳咳咳咳咳。”

&ep;&ep;傅廿心里一顿。

&ep;&ep;还在咳嗽吗?怎么听着比前两天还更严重了。

&ep;&ep;他不禁睁开眼睛,观察了一眼远处坐着的楚朝颐。

&ep;&ep;已经入春了,龙袍外面还披着一层厚厚的裘服,暖炉也不离身……傅廿思索着,他不过才离开一年,楚朝颐怎么变得,这么虚弱了。

&ep;&ep;“朝夕,安静一点。陛下没空理你。”

&ep;&ep;“小皇叔您怎么也说我……”

&ep;&ep;“这次那个乔家姑娘是你任性非得娶的吧。朝夕,说了多少遍了,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能那么任性,知道吗?”被叫小皇叔的男人耐心劝导完之后,看见门口已经把人抬进来了,“怎么伤这么严重,先把太医叫过来吧。我还以为朝夕说手腿断了是玩笑话,快点去叫,会死人的!”

&ep;&ep;傅廿转了转眼球。

&ep;&ep;这就是楚朝颐的小皇叔……傅廿记得好像是叫楚致砚还是什么,反正是楚朝颐最小的长辈。近看,的确是比楚朝颐还年轻些,眉眼柔和,声音也柔,完全看不出来这么柔和一个人,和楚朝颐能有血缘关系。

&ep;&ep;“朝夕!之前只知道你胡闹,什么时候开始折磨人为乐了?”

&ep;&ep;“我没折磨他,真的是他跑出去被碾的,鼓楼附近的路上血迹都在,不信您大可去看……”

&ep;&ep;傅廿尽可能压着嗓子,“是,是我,自,自己……”后半句傅廿没说完,只剩下喘息。

&ep;&ep;话音刚落,傅廿就看见一直在桌旁坐着的小皇叔突然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

&ep;&ep;还有三步之遥的时候,傅廿感觉到小皇叔明显愣住了,“陛,陛下,您快过来看……”

&ep;&ep;“吵吵什么?朝夕年纪小爱吵吵你也跟他学?”

&ep;&ep;是楚朝颐的声音。

&ep;&ep;“咳咳咳咳咳,说了把人先扶到偏殿,朕待会儿还——”

&ep;&ep;傅廿又转了转眼球,发现楚朝颐那张冰冰冷冷的面容,少见的出现了名为“情绪”的东西。

&ep;&ep;紧接着,他看见楚朝颐疾步朝他走来,直接跪坐在他身边,一时间呼吸都加重了。

&ep;&ep;“不会吧,真有这么巧合……”楚朝颐小声嘀咕道,紧接着,突然抬头,揪起旁边跪着的楚朝夕的领子,“说实话,告诉朕,他的手脚是今天晚上才…才没的吗?”

&ep;&ep;“千真万确,他私奔之前还打伤臣弟府上的几个侍卫……还,还打晕了……”楚朝夕尴尬的指了指自己,“虽然他脸上的血和伤痕已经面目全非了,但腰牌总不会错的。”

&ep;&ep;“咳咳咳咳咳……”楚朝颐刚想继续吼些什么,就是一阵咳嗽。

&ep;&ep;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先站了起来,扶着墙缓了缓,才吼道,“不会是你特意把人弄成这样送过来的吧?楚朝夕,朕平时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什么事儿都不敢做?”

&ep;&ep;“臣弟真的不敢……鼓楼外的路都是血迹的,真的,臣弟哪儿知道他跑出去会被马车……”

&ep;&ep;“罢了罢了,陛下先消消气。朝夕应该真不知道。这……太巧合了。”

&ep;&ep;傅廿还是躺着没动。

&ep;&ep;也对,他活着的时候,除了楚朝颐身边很亲近的公公和几个同僚,几乎没人知道楚朝颐身边最贴身的影卫手脚都是义肢。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刀枪不入。

&ep;&ep;“知道什么?”楚朝夕还委屈上了,“好好的人我干嘛折磨成个废人给您送过来。”

&ep;&ep;废人……

&ep;&ep;听到这个词,傅廿稍微蹙了蹙眉。

&ep;&ep;他虽是睁着眼的,但大抵是脸上的血迹太多,并没有人意识到他是意识清醒的。

&ep;&ep;“废人?在你眼里,肢体残缺了一只手和脚就是废人吗?”说道这个,楚朝颐的声音明显严肃了。

&ep;&ep;“难道不是吗?皇兄要挑他做侍卫,难不成是臣弟还会故意送个断手断脚的废人过来吗?”

&ep;&ep;只见楚朝颐听到这句话没接话,直接从墙上挂着的剑鞘里抽/.出来了剑,二话不说朝着楚朝夕的肩膀上压了下去。

&ep;&ep;“楚朝夕。再问你一遍,在你眼里,肢体残缺的就是废人吗?”

&ep;&ep;楚朝夕没敢说话。

&ep;&ep;楚朝颐接着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朕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是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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