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去告诉他,我不见他。”

&ep;&ep;宫人来通报时,司马莞正在和秀的伺候下描眉梳妆。

&ep;&ep;那名传话女官闻言一愣,却没有动作。

&ep;&ep;司马莞皱眉道:“怎么了?”

&ep;&ep;那女官低头道:“太子吩咐奴婢,说若是您不愿意听他读书,就让奴婢告诉您,他今日是为了五皇子的事而来。”

&ep;&ep;“彘奴?”

&ep;&ep;司马莞偏过头,看向堂下的紫衣女官。

&ep;&ep;她改口:“那你去把太子请进来。”

&ep;&ep;女官应诺退出去。

&ep;&ep;司马莞示意和秀继续为她梳妆。

&ep;&ep;不过一刻,和秀刚刚放下手中脂膏,司马琰就踏入了凝月堂。

&ep;&ep;他今日照旧穿了一身玉白衣衫。

&ep;&ep;跟随着他的崔文裁,被他留在凝月堂外面守着。

&ep;&ep;和秀又被他遣了出去。

&ep;&ep;于是堂中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ep;&ep;司马琰行礼后便细细看了司马莞一会儿。

&ep;&ep;“姑母今日气色瞧着可好。不知可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ep;&ep;他话说的极为古怪。

&ep;&ep;近日她吃了什么?

&ep;&ep;除了他的精水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

&ep;&ep;但凡女子,对自己的容颜就没有不看重的。

&ep;&ep;司马莞闻言还真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ep;&ep;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马琰的话,她也觉得自己看上去有些不同。

&ep;&ep;瞧上去,似乎更柔媚了些。

&ep;&ep;“姑母在阿戌眼中,永远都是最美的。”

&ep;&ep;司马琰瞧见她看镜子,徐步行至她身后,奉承道。

&ep;&ep;司马莞起身,不想听他口头花花。

&ep;&ep;“彘奴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ep;&ep;司马莞有些担心。

&ep;&ep;难道是司马玦在北地出了什么事?可昨日还说得好好的······

&ep;&ep;“一说到他,姑母就急了。”

&ep;&ep;司马琰叹气,似是无可奈何,却分明带着无可掩藏的嫉妒。

&ep;&ep;他从袖中掏出一卷书。

&ep;&ep;正是司马莞昨日胡邹出来搪塞他的《法华经》。

&ep;&ep;司马莞特意挑了一卷经书,意在让司马琰能多看看书,节欲清心,少起旖旎淫思。

&ep;&ep;司马琰拿着书就坐到了凝月堂中的矮桌前。

&ep;&ep;他摊开那本书,示意司马莞过来。

&ep;&ep;“姑母若是能与我一起读这本书,孤就告诉您。”

&ep;&ep;“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ep;&ep;司马莞才不相信他单单只是要与她一起读书。

&ep;&ep;“孤真的只想和姑母一起读书罢了。您喜欢看书,孤就为您读书。况且书是您选的,您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可是青天白日,孤总不至于在此······”

&ep;&ep;司马琰皱眉端坐在案前,一幅君子如兰似柳的端肃模样。

&ep;&ep;司马莞犹豫一下,还是坐在了司马琰对面。

&ep;&ep;不过是一本经书,能有什么花样?

&ep;&ep;她不按他说得做,想来他一定不肯说。

&ep;&ep;“姑母,这本书中的东西晦涩难懂,您不看,怎么能悟出其中真意?”

&ep;&ep;司马琰又皱眉道。

&ep;&ep;他脊背挺得极直,面上神情严肃又端穆,如同在东宫议政般正经。

&ep;&ep;看上去倒是司马莞态度不端了。

&ep;&ep;司马莞再退让。

&ep;&ep;她起身坐在了他的身旁。

&ep;&ep;“够了吧?”

&ep;&ep;司马莞催促道。

&ep;&ep;司马琰越是卖关子不肯说,她就越担心。

&ep;&ep;司马琰叹气,上臂一伸,就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ep;&ep;“姑母到底不喜欢孤什么?连靠近孤都不愿意。是衣衫的颜色您不满意,还是熏香您不喜欢?”

&ep;&ep;司马莞被他困在臂弯中挣扎不得,只能坐在他腿间。

&ep;&ep;“你也口口声声,知道自己是太子,也叫着我姑母。姑侄避讳些,难道还有错了?”

&ep;&ep;她皱眉反驳。

&ep;&ep;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了。

&ep;&ep;“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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