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气逼人。再加上他平时里或多或少露出的桀骜,梁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类型。

&ep;&ep;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去,梁孺连个激灵都没有打。肌肤上面沾着水滴,在月色下被打得油光发亮,一股一股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硬邦邦的石头。

&ep;&ep;他简单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又抹了抹身上,就往卧房而去。

&ep;&ep;身上未干的水滴伴着他走动的步伐延着他肌肉的线条,自结实的胸膛滑至凹凸的腹部,再到那一抹完美的人鱼线,无声落下。

&ep;&ep;梁孺睡觉习惯放松,也就套了条亵/裤便上了床。

&ep;&ep;躺在床上,他却并没有睡,而且拿出宋贵贵白日里那条帕子轻轻地放在鼻尖。

&ep;&ep;若有若无的女儿清香萦绕不去。

&ep;&ep;梁孺的身体逐渐开始烫/热起来,辗转反侧难眠。他把帕子往下塞了塞,紧紧地贴在腹肌上。

&ep;&ep;梁孺心里面骂了声自己,手上却停不下来。

&ep;&ep;宋贵贵秀丽的模样在眼前来回盘旋,她捂上樱桃小口盈盈巧笑地样子,她眼泪汪汪噘嘴委屈地样子,活生生地把梁孺折/磨得苦不堪言。

&ep;&ep;他觉得身体要爆炸了般。

&ep;&ep;勢/裤渐渐地湿了起来,坚硬的东西来来回回不安分地闯来闯去,他却安抚不了,只好握着来来回回释放心中的窒闷。

&ep;&ep;极限之下,一下子卸下了所有力气。身体某处终于柔弱安静下来。

&ep;&ep;梁孺低低咒骂了声,飞速下床冲到净房重新冲洗干净。又把宋贵贵的帕子反复洗了几遍才小心翼翼地晾了起来。

&ep;&ep;梁孺心里后悔极了,帕子过了水,上面就再没有宋贵贵的味道了。原本他可以日日闻着这帕香入睡,可惜就怪了自己这么沉不住气,如今什么都泡汤了。

&ep;&ep;本来不多的困意一扫而光,梁孺干脆不睡了,开始给宋贵贵做招牌。

&ep;&ep;他卸下来一块长窄雅气的偏门匾,磨掉原来的字迹,开始琢磨着写些什么。

&ep;&ep;“贵饼。”

&ep;&ep;不好,不好,别人都看不懂什么意思。

&ep;&ep;朴素些就叫:“胡饼摊?”

&ep;&ep;不行,贵贵的饼摊怎么能这么没有特色。

&ep;&ep;梁孺在屋中转来转去,冥思苦想,时辰一个一个很快地过去,好的灵感却一个都没有闪现出来。

&ep;&ep;看来习文弄墨还是有好处的。

&ep;&ep;梁孺暗暗道。

&ep;&ep;他也不是不爱读书,只是……

&ep;&ep;哎,白折腾一晚毫无所获,梁孺把匾用块黑布遮了起来,翻身上床。

&ep;&ep;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ep;&ep;另一头,宋贵贵可没有梁孺这么多心思,也没有他闲适,她可忙乎坏了。

&ep;&ep;宋贵贵一回家,就看见弟弟焦急不安地站在门外口等他。

&ep;&ep;这可不一般,弟弟这个时候一向是抓紧时间在屋中习书的。

&ep;&ep;今日肯定是家里出事了。

&ep;&ep;宋贵贵三步并两步快跑了过去,将饼摊放在院落一角,抹着额间细汗问道:“阿重,怎么了?”

&ep;&ep;“姐姐,可不好了,爹爹被坏人抓走了。娘跟他们拼命去了,咋么办啊!”

&ep;&ep;宋贵贵一听心里也慌了,强自镇定了下问:“先别急,仔细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ep;&ep;“还不是因为爹,被隔壁冯铁诱骗着多喝了几杯酒,老毛病又犯了,赌了钱,输了不少。”

&ep;&ep;“啊?爹又赌钱了?”

&ep;&ep;宋贵贵心尖提到了嗓子眼:“知道赌输了多少吗?”

&ep;&ep;宋重摇摇头:“不知道,方才赌坊的人来催账,娘锁着门不让我出来,后来我踹开了房门才跑出来。出来就看见爹被他们拉走了……后来……”

&ep;&ep;“哎呀,怎么还吞吞吐吐的,后来怎么了你快说呀?你方才说娘怎么了?”

&ep;&ep;宋重声音小小地犹犹豫豫继续道:“后来我看见娘咬牙切齿地,在屋子里收拾了一通,然后还拿了把菜刀追出去了。”

&ep;&ep;“什么?”

&ep;&ep;听见丽娘拿了刀冲出去的,宋贵贵彻底慌乱起来。

&ep;&ep;丽娘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但有两个特点,一是漂亮,二就是泼。平日里跟爹闹了不愉快,动不动不是嚷嚷不活了,就是要死一起死,激进得很。

&ep;&ep;所以夕父夕朝晖那温温吞吞地性子才会这么着给丽娘拿了下来。

&ep;&ep;宋贵贵还真是担心丽娘会做出来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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