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贵贵,你有什么就说呀。心里难过,有担心也要说出来呀,不要一句话不说好不好?”

&ep;&ep;“贵贵,你得说句话呀?你一句话不说好吓人啊。”

&ep;&ep;……

&ep;&ep;昙香一个人在宋贵贵旁边唱独角戏聒噪了好久,可宋贵贵一个反应也不给,急得昙香直挠头发。

&ep;&ep;最后一缕夕阳下山,月落星疏的时候,宋贵贵终于开口了:“我先回家了,昙香你先回贵颜府吧,就别再陪着我了。”

&ep;&ep;昙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宋贵贵淡定得不像样子。

&ep;&ep;“贵贵,你到底怎么想的?”

&ep;&ep;“贵贵?”

&ep;&ep;宋贵贵径自开始向前走,昙香木讷讷地跟着,一时间觉得自己太笨嘴笨舌,恨不得立刻借周敬生半张嘴巴使。他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肯定能安慰好宋贵贵。不像现在,她急得像只哑巴猴子。

&ep;&ep;昙香远远地跟在宋贵贵身后,不敢打扰她,也不敢放她一个人回去。宋贵贵家在村口很偏的一条小道尽头,她回家路上中间要过两片很荒野的苞米地,昙香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意了。

&ep;&ep;宋贵贵和昙香不知道,她们移了身子,盯在她们身后的那只眼睛也同时移动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ep;&ep;宋贵贵和昙香一路上无话,走了快两个时辰,走到昙香腿都发麻了,才终于看到那两片苞米地。

&ep;&ep;离近苞米地了,人烟开始稀少。原本这个时辰这个地儿,去宋贵贵家的路上就没多少人,满眼大片的乌黑看不见边。等到了这两片苞米地,就剩宋贵贵和昙香两个人了。

&ep;&ep;周遭彻底安静下来,昙香才感到那股不对劲。多年的江湖经验,昙香直觉觉得后面有人盯梢。方才人多她心也乱,精力全放在宋贵贵身上,倒一直没有察觉。这会儿闲杂人等都撤去了,昙香敏感地发现身后半里远的地方,有一双脚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ep;&ep;昙香试探了几下,确信不疑。来人不是路过,也不是碰巧,就是跟着他们的小尾巴。昙香心中大惊,连忙三步并两步地追上前面的宋贵贵,拉住她的衣襟,压低声音道:“贵贵,快走,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ep;&ep;宋贵贵原本魂不守舍,这一惊之下也收了魂去,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来不及细问便紧紧地跟上昙香的脚步。

&ep;&ep;两个姑娘开始跑起来,后面的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连隐藏都不隐藏了。别说是昙香,连宋贵贵都听了出来,来人分明是要追上,跟她们来个鱼死网破。

&ep;&ep;会是谁?

&ep;&ep;宋贵贵心道,难不成是卫响?可他一个贵公子不至于跟了几里地这么辛苦在这里对她下手吧,这也太委屈卫响了,她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么。

&ep;&ep;可除了卫响,还会有谁呢。

&ep;&ep;难道就是喝水都塞牙,真遇到旁的色鬼什么的了?

&ep;&ep;宋贵贵和昙香早就开始跑起来了,可跑得再快不及身后之人快。脚步声眼看就在她们身后,宋贵贵咬咬牙,心中一横。不知道为何,她感觉身后之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ep;&ep;不能连累昙香!

&ep;&ep;宋贵贵突然定住脚步,突然一个转身,她倒要看清身后贼人的真面目。

&ep;&ep;宋贵贵猛得停下脚步,也让身后之人始料不及,险些就撞上了。昙香也诧异地停了下来,连连拽着宋贵贵的衣袖,心道她是疯了不成,怎么不走了。

&ep;&ep;看清来人之后,宋贵贵不禁愤怒不已:“冯二狗,你深更半夜跟着我干什么?”

&ep;&ep;来人正是冯二狗。

&ep;&ep;从盯梢开始,到跟了宋贵贵她们一路,他早就累得气喘吁吁,耐心也早被耗尽了。

&ep;&ep;“跟着你干什么?”冯二狗一脸凶相:“你娘早就把你许配给我了,你却背着我偷人,都住在梁孺家里去了,你还问我跟着你干什么!”

&ep;&ep;“胡说,我什么时候许配过你了?休在此信口雌黄!”

&ep;&ep;“我胡说?”冯二狗咬牙切齿:“你娘连彩礼定金早早地收了去了,现在却叫我人财两空,是个什么道理。”

&ep;&ep;“你胡说!”

&ep;&ep;宋贵贵气得跺脚,嘴上还是这么骂,心里却凉了。冯二狗说的事情,她相信丽娘能做的出来。

&ep;&ep;自己在家里算个什么,就是个丽娘看着能卖多少钱的摇钱树。冯二狗在街坊里面是家势最好的,又觊觎自己多年,照丽娘的算盘,不把她卖给冯二狗,还能卖给谁?

&ep;&ep;“甭管我胡说不胡说,今日我就要把你生米煮成熟饭,看你怎么办!”

&ep;&ep;眼见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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