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贵贵莞尔一笑,毫不在意,重新又从谢歌手中把药箱子夺了回来。

&ep;&ep;“还有一点,药就换好了,我这就休息。”

&ep;&ep;“这等杂碎之活,换药而已,让旁的兵友替他更换不就行了,何故让你亲自动手?”

&ep;&ep;“这是特质药膏,涂抹手法和分量也有讲究的,你又不懂。”

&ep;&ep;谢歌哑然,要说这整个鹿鸣军内敢从他手里头夺东西,还敢说他什么都不懂的,大概就只有宋贵贵一个人了。

&ep;&ep;“我说,你就别等那个人了。都半年了,也没有什么结果,你还不如……”

&ep;&ep;“朗将,正好今日宋女有一事相求,不知朗将大人可否应允。”

&ep;&ep;宋贵贵截断谢歌的话,却顾左右而言他。谢歌唇角微微地抽动一下,深知宋贵贵的心性,追问不得,也逼迫不得,只好再次暂时放弃。

&ep;&ep;“你有什么事,我不依着你?”

&ep;&ep;“朗将大人严重了,万事还是从军守纪,循规蹈矩的好。只是我近日耳闻,不日里鹿鸣军和鹰潭军汇合以后,便是要两军合一是不是?”

&ep;&ep;提到此处,谢歌皱了皱眉头,嗯了一声。

&ep;&ep;“我想自请,这次执戟长若能与鹰潭军顺利接洽以后,我想亲自去鹰潭军一趟。朗将大人应知我的医术非常人能及,鹰潭军一行必然大有所用,也未以后两军合一,提前交好做好准备不是?”

&ep;&ep;谢歌冷笑一声:“半年前见你还如受惊小兔,话不成言。这些日子,口舌也变得愈发凌厉了些。你这说的头头是道,还不是就想亲自去鹰潭军找那个人吗?”

&ep;&ep;宋贵贵目光如炬,并无掩饰,轻微颔首,只当默认。

&ep;&ep;谢歌的心沉了沉,黑着面孔道:“若我不许呢?”

&ep;&ep;“那我便即刻辞去这鹿鸣军医官的职业,从此便是自由身,朗将大人也管不了我日后去哪。”

&ep;&ep;“你!”谢歌被宋贵贵气得直哆嗦,来回赌气走了两圈,末了只挤出来几个字:“你这个臭丫头,就会挤兑欺负我。”

&ep;&ep;宋贵贵噗嗤一笑,狡猾又淘气地道:“所以,谢大哥您就准了我不就成了?”

&ep;&ep;谢歌脸色更黑沉了:“别这样叫我,我老谢可不指望当你的大哥什么的。”

&ep;&ep;“不当大哥,那就只能当朗将大人了。”

&ep;&ep;宋贵贵说罢,开始正儿八经地给谢歌行了一个朗将礼:“医女宋贵贵叩谢朗将大人应允。”

&ep;&ep;谢歌气得冒烟:“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ep;&ep;宋贵贵莞尔,将医盒向谢歌手里头一放,交代道:“重病重患我都亲自照料打点了。这个箱子中还有些余药,以及每个人的用药注意点什么的我都一一对号写了清楚,朗将大人随便找个略通医理的便能看懂,依言照做即可。”

&ep;&ep;谢歌接过医药匣子,看着宋贵贵眼眸下的青晕,半生气半心疼地道:“怨不得这些日子都听昙香说你不顾身体,没日没夜地做活,原来你是早就打好主意要离开我鹿鸣军了不是?”

&ep;&ep;“哪里是离开?日后两军还不是一家亲?我只不过替朗将大人先去打探下他军军营情况罢了。”

&ep;&ep;谢歌除了冷笑,旁的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这宋贵贵可真就是会欺负他。

&ep;&ep;“好了,朗将大人军务繁忙,宋女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ep;&ep;谢歌再冷笑:“我不忙,真不忙。”

&ep;&ep;“哦,可是我很忙。去鹰潭军一行,需要提前打点的事务还很多,需得及时准备才行。”

&ep;&ep;宋贵贵娇身倩影话音刚落,就挑帘而出,空留下抱着药箱的谢歌。不知道是背对着日色的原因还是什么,只觉得谢歌原本就黝黑的脸庞此刻更加蒙上一层黑云。

&ep;&ep;宋贵贵回来把行事计划给昙香这么一说,足足把昙香惊得半死。

&ep;&ep;“你疯了吗?跑鹰潭军里去?不要命了吗?”

&ep;&ep;“都是大景帝国的良兵将才,能对我怎么样不成?”

&ep;&ep;“你想得太简单了。就我们初来乍到,来这鹿鸣军的时候,是什么光景,你都忘了吗?”

&ep;&ep;宋贵贵默然,她怎么能忘记?嬉笑怒骂,百般折辱,历历在目。若不是得全周敬生在战场上屡立战功,让旁人有了忌讳。更后来,宋贵贵凭借医术服人,又得了谢歌朗将的垂青,日子才渐渐地好过起来。

&ep;&ep;否则,指不定能被欺负成什么样。

&ep;&ep;在这军营里,前线沙场是战场,营中更是硝烟不停。更何况,军中都是寂寞男儿,常年得不到满足,放眼望去,就宋贵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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