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既演在边塞战功赫赫,加之李方廉利用自己太尉的身份,顺利给李既演安排在北衙六军的左龙武军中,担任从三品将军一职。

&ep;&ep;李既演回京不过半个月,前段时间一直被李方廉拉着周旋于达官贵族之间,混个脸熟。来军营的时间,屈指可数。

&ep;&ep;到达军营后,他先是去与几位前辈打招呼。

&ep;&ep;龙武军中设有正三品大将军一员,从三品将军二员。

&ep;&ep;李既演需主动去与大将军和将军打个照面。至于长史、参军事、左、右郎将等官品低一些的,得他们自己过来搭话李既演。

&ep;&ep;李既演按李方廉的交代,提了一套上好茶具,来到大将军林洪松的营帐。

&ep;&ep;“卑职李既演,拜见大将军。”

&ep;&ep;林洪松放下手中兵书,看向李既演,道:“你就是李方廉那个干儿子,号称塞外常胜将军,战无不胜,身手了得?”

&ep;&ep;李既演稍稍欠身:“传言多不实,既演不敢当。”

&ep;&ep;林洪松移步至李既演面前,端量他一番。看着他八尺身形,宽肩窄腰,上手用力拍拍他劲实的后背,又看向他手腕上露出半截的狰狞伤疤。

&ep;&ep;满意地点点头:“是个真材实料的武将,不错不错。”

&ep;&ep;如今皇上多不理朝政,朝中党派相互勾结,暗流涌动。

&ep;&ep;侯王将相们为了抢占兵权,尽是将自家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往军营里塞,看着那些小鸡仔在军营里趾高气扬,林洪松厌烦不已。

&ep;&ep;如今来了个货真价实的武将,林洪松自是爱才若渴。

&ep;&ep;“以后好好干,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林洪松中气十足道。

&ep;&ep;“是,大将军。”

&ep;&ep;林洪松本还想和李既演畅谈一番,谈谈他在边塞对抗外敌的战事,不过看着李既演眉宇淡漠,不是话多之辈。也不为难他,简单交代几句后,让李既演下去了。

&ep;&ep;李既演又去给跟自己同级的另一位将军送礼,那将军名叶标,跟他年龄差不多。

&ep;&ep;李既演听说,叶标是三殿下安排来的军营,背后势力不小,不可小觑。

&ep;&ep;叶标也是个闷性子,跟李既演客套几句后,便不再多言。

&ep;&ep;走完几个关系,李既演来到练兵校场,这里器材与训练之正规,令他暗暗激动。阵法、弓弩射箭、耍石锁举重、骑术场等等,都比他在塞外见过的严苛正当。

&ep;&ep;在塞外,军队多为府兵制,讲究“上马为兵,下马为农”,士兵平时除了训练,还得耕田种地,管理训练起来多有不便。

&ep;&ep;而京城这里的军队,都为全职兵,平日以训练为主,军事素质更高。

&ep;&ep;李既演先是来到箭术场,他别的不会,但拳脚功夫确实了得,从小在李方廉的调训,只要是武将的东西,他样样精湛。

&ep;&ep;手持弓箭,蓄满猛劲的臂膀轻松拉弦,一箭穿而过,正中靶心!引得众人纷纷喝彩。

&ep;&ep;在箭术场练了一番,又转移阵地,来至武术场。

&ep;&ep;单手握住一重达六十斤的石锁,轻松举起,肩接、肘接、手接......都练了一番。

&ep;&ep;他心里憋着一股醋意,满脑子都是虞子钰。一想到虞子钰找了男倌,心里难受得紧,胸腔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了,只能靠这些器械发泄。

&ep;&ep;直到晚上,士兵们早已回营舍休息,李既演还在校场跑步,身上的军服被汗水浸透。

&ep;&ep;躺在草坪上,拿出虞子钰那只珍珠耳环看了许久,才前往澡堂。

&ep;&ep;解下衣物,提起一桶冷水从头浇下,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彻。又不禁陷入妄念的困境,他真的很丑吗,虞子钰说看到他那里就想吐,他到底该怎么办......

&ep;&ep;接下来几天,他一直待在军营训练。

&ep;&ep;李方廉以为他和虞子钰闹掰了,又开始游走于其他名公巨卿之间,想着为李既演寻一门新的亲事。

&ep;&ep;几日后,李方廉差人来军营叫李既演回将军府,说是今晚皇上在宫里设宴,他要带李既演一同进宫赴宴。

&ep;&ep;李既演回到将军府,李方廉已经在等着他了。

&ep;&ep;他问道:“虞子钰也会去吗?”

&ep;&ep;李方廉抿着茶,漫不经心回话:“谁知道呢,那个疯子,皇上倒是喜欢她得很。”

&ep;&ep;随后,李方廉拿出一沓名单,又说:“对了,你和虞子钰的亲事恐怕是不成了。爹又给你相几个新的,张太师家的大女儿,陈都督家的小女儿......咱们都得去见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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