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以……”

&ep;&ep;周时亦似乎被他的眼神烫到了,不敢再去看那双画了无数遍的眼睛。

&ep;&ep;韩驷笑了笑,手心有些痒痒,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周时亦细软的头发。

&ep;&ep;“快去吧,我在台下,会一直看着你的。”

&ep;&ep;周时亦接过琵琶,又点了点头。

&ep;&ep;这是今天韩驷第二次摸他的头,小的时候除了外公外婆以外,从来没有人摸过他的头。

&ep;&ep;一方面是常听老人说摸头会长不高,另一方面刚回到外公外婆身边的周时亦性格古怪又孤僻,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ep;&ep;可是韩驷摸他的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想蹭蹭他的手心。

&ep;&ep;韩驷目送着周时亦回到后台,眼底神色不明。

&ep;&ep;崔丽丽从后面小跑过来到韩驷身边:“怎么样?四哥?名好小可爱有没有收下你的琵琶?”

&ep;&ep;韩驷无语地瞟了她一眼:“你不都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的?长眼睛是干什么用,下次速度快些,人都快上台了。”

&ep;&ep;崔丽丽捂着胸口,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你一个电话我就千里迢迢从家里头跑过来给你送琵琶,求爷爷告奶奶的花光了我在京艺所有的人脉才进了校门!你就这么对我!”

&ep;&ep;“现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家里享受难得的休息日,吃着晚餐,喝着奶茶,快乐地追着剧!而不是到这里来给你俩望风!”

&ep;&ep;崔丽丽越说越气:“不过看在名好大大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ep;&ep;韩驷轻哼一声,从兜里拿出了自己的墨镜戴上。

&ep;&ep;“你再去查查他的信息,怎么一个人的过往的资料会一片空白呢?是不是你根本没用心,我养着你是吃白饭的啊。”韩驷忽然说道。

&ep;&ep;崔丽丽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你还要我说几遍啊!查不到就是查不到嘛!就只能知道名好是苏城人,家住苏城南湖小畔青石街106号,父母双亡,和外公外婆长大!除此以外真的查不到了!”

&ep;&ep;“连他小学中学这些信息都不知道!哦对了对了!他当初是好像是被苏城作为人才推荐考进京艺的,另外真的不知道了!”

&ep;&ep;“像这种情况嘛,要不就是国家秘密保护对象,将他所有的成长资料都给加密了,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将他的信息抹去,不想被人发现。”

&ep;&ep;韩驷眉头轻皱,一个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一点儿相关资料都没有呢?但是崔丽丽的话又确实有些道理。

&ep;&ep;从他第一眼看见周时亦时,第一印象是乖巧又可爱,有些固执又有些笨拙,像是坠入人间的天使。

&ep;&ep;再往深处了解,发现他藏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像是举世罕见的天然璞玉,尽管如此,他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之感。

&ep;&ep;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卑形成了保护自己的围墙,又像是过于孤独化作了那与世隔绝的淡然气质。

&ep;&ep;吸引韩驷的不仅仅是周时亦多年来默默喜欢自己的坚持,更有他身上那纯天然未被打磨的气质,可是如今告诉他,他喜欢的人在这世间留有的痕迹少之又少。

&ep;&ep;难道小粉丝是天上谪仙吗?不过想想也是有可能的。

&ep;&ep;韩驷百思不得其解,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将那副《抬头》翻了出来

&ep;&ep;周时亦拿着琵琶回到了后台,董娅清也恰好走了过来,看到他手里的琵琶时眼前一亮:“哇塞!时亦,你这琵琶哪里来的啊?真漂亮啊!”

&ep;&ep;周时亦笑笑:“是一个朋友借的,原来的那把琵琶有些杂音,会影响舞台效果的,这把没问题。”

&ep;&ep;“那真是太好啦!你这朋友真够意思的啊!音乐社那些琵琶也这是老古董了,板身都脱漆,琴弦都生锈了还舍不得换!”

&ep;&ep;董娅清拍了拍周时亦的肩膀:“还有一个节目就到我们了!你千万不要紧张啊!”

&ep;&ep;话是这么说,可是董娅清那无处安放的手指已经出卖了她:“我得再去看看其他姐妹,我们差不多可以准备上台了!”

&ep;&ep;说实话,周时亦其实没有那么紧张,虽然以前经常听到别人说上台时就把台下的观众当南瓜,这样就不会紧张了。

&ep;&ep;可是他有脸盲症,世界上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甚至是五官模糊不清的,可能因为看不清楚,所以不会感到紧张吧。

&ep;&ep;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会儿,是韩驷给他发来的信息,叮嘱他不要紧张,就按照白天练习的状态来极好了。

&ep;&ep;周时亦心头微暖,回复了一个猫猫加油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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