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床上的姜禾睡得香甜,衣袖里一鼓一鼓的,没多久,一小只从袖子里爬了出来,闻着味向桌子上的莲心无边蹦跳而去。

&ep;&ep;天黑下来,睡醒后的姜禾吃饱喝足,望了望天,尽量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往掌柜的房间走去。

&ep;&ep;年掌柜远远看着姜禾走来,脸色不善,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响,这祖宗,又怎么啦?一边把姜禾引进屋内,一边说,“哎呀,禾公子,今天实在对不住,你受委屈啦。”

&ep;&ep;“是啊,开天辟地头一遭,竟然被人抢了房间,掌柜的你看着办?”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其实姜禾是来找茬的。

&ep;&ep;“你不嫌弃的话,今晚我的房间给你住?”

&ep;&ep;姜禾没说话,挠了挠左耳朵。

&ep;&ep;“要不,往后一年的住店费用都给你免了?”

&ep;&ep;姜禾换了只手,开始挠右耳朵。

&ep;&ep;“两年?”

&ep;&ep;“三年?不能再多了。”

&ep;&ep;见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年掌柜咬了咬牙,狠狠道,“包括一应吃食。”

&ep;&ep;姜禾这才笑了笑,“哪需要掌柜的破费,你只要跟我说说明日的说书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可抵消。”

&ep;&ep;“这个,江湖规矩,不能说。”

&ep;&ep;“只透露一二,就能赚回我三年在往来客栈的开销。”

&ep;&ep;“这……”

&ep;&ep;“算了,从明天起,我打算在往来客栈宴请全城百姓,流水席就摆上它七天……”

&ep;&ep;“好好,我说。”年掌柜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是陆晓生透露的消息,但他们具体知道些什么,还不确定。”

&ep;&ep;“你胆子可够肥的,城主夫妇的消息,也敢拿来做赚钱的手段。”

&ep;&ep;“少主,小老儿没那个意思啊,消息虚虚实实,逃避不是办法,不如把这些跳梁小丑全引进城来,看他们到底几斤几两。”这话,年掌柜说的极有胆色,仿佛这才是他的本性,往日笑眯眯一副贪财的模样不过是障眼法。

&ep;&ep;姜禾没有接话,反而问了别的,“陆晓生,可是逍遥三公子之一?”

&ep;&ep;“就是他,话说这逍遥门也是神奇,说是正道吧,又老做些亦正亦邪的事,说是邪道,却又与巫越教势同水火。行事似乎全看门主心情。”

&ep;&ep;“明日可是陆晓生本人来?”

&ep;&ep;“我觉得他一定会来,但不一定是说书那个人。”

&ep;&ep;“可有什么方法,找出他?”

&ep;&ep;“没有,这陆晓生做的就是消息买卖的生意,全天下他知道的秘密最多,但他的秘密,鲜有人知。”

&ep;&ep;“那就静观其变。”

&ep;&ep;姜禾起身往外走,踱步思考,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跟她打声招呼,她忽然有些烦,为图个清静,瞅准时机,朝着一颗大树飞去。

&ep;&ep;这棵树还真是够大,坐定才发现,对面的树枝上斜躺着一个人。看轮廓,身材不错,一双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定眼一瞧,四目相对,嘿,熟人!还是结了梁子的那种。

&ep;&ep;姜禾此刻没有心情弄断对方的身下的树枝。她头枕着手臂,继续想自己的事。江湖五大门派,逍遥门,巫越教都参与进来了,今天吃包子那对师兄妹看着也不简单,那个人自称是索西征,按照年年给她的消息,定是昆仑派门下第一人了,而他口中的小师妹,是秦悠,掌门秦坤之女。

&ep;&ep;如今只剩下无垢山庄,想来也是在客栈里了。山雨欲来的味道,也不知道,说书先生会捅出什么篓子?师父跟祭司又哪天出关?

&ep;&ep;“哎!”姜禾难得重重叹了口气。

&ep;&ep;此时,往来客栈二楼天字号的房间里,无垢山庄的大小姐钟情也是重重叹了口气。一旁的随从钟勇劝道:“大小姐,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ep;&ep;“我只是叹怀远他不争气,爹再三嘱咐,他还是一个人偷溜来了年城,而且就在城门口,跟昆仑派起了冲突。”

&ep;&ep;“公子也不是分不清轻重,反应也够快,这不没被年月逮住。”

&ep;&ep;“嗯,明天你看紧一些他,说书一结束,我们立刻离开年城。”钟情自成年一来就开始打理山庄,一应事物都有自己的见地,她总觉得明日没那么简单。本不想趟浑水,奈何怀远来了,她不得不来。

&ep;&ep;屋外,大树上,不爱管闲事的辛忱难得主动问道,“小小年纪,有什么可叹的?”

&ep;&ep;“我刚刚那一叹,是个赌。”几乎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姜禾已经收拾好阴霾,一脸笑意。

&ep;&ep;辛忱总觉得这个少年跟别人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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