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好不好?”
&ep;&ep;他说起此事,谢华琅倒有些不好意思,晃了晃手中提的那盏灯,踌躇道:“辈分上多怪啊,这些时日见了县主,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ep;&ep;“这有什么?”顾景阳握住她手,温和道:“出嫁从夫便是。”
&ep;&ep;“说来说去都怪你,”谢华琅歪着头看他,灯火之下,目光似笑似嗔:“为老不尊。”
&ep;&ep;顾景阳垂眼看她,眼睫微垂,不言不语间,目光中便有凌人威势。
&ep;&ep;谢华琅扛不住,马上认怂,摇了摇他衣袖,卖乖弥补道:“虽然为老不尊,但是老当益壮。”
&ep;&ep;顾景阳面色不变,只淡淡觑着她,到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
&ep;&ep;谢华琅见他如此,只当是那一茬过去了,拉着他道:“走了走了,再去前边看看嘛。”
&ep;&ep;……
&ep;&ep;七夕这夜归家,谢华琅其实也累的够呛,洗漱过后便睡了,第二日见了谢莹,迟疑之后,终究也不曾再说起昨夜之事。
&ep;&ep;不是她不关心堂姐,而是有些事情,局外人不好多提。
&ep;&ep;接下来的两日,顾景阳着实忙碌,也不曾再到谢家去。
&ep;&ep;谢华琅无所事事,便叫宫中两位女官同她讲讲内廷诸事,日子倒也过得不坏。
&ep;&ep;直到七月十一这日,衡嘉过府来接她,往临安长公主府上去行宴。
&ep;&ep;淑嘉县主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听说照看的很不错,只是她被先前几年不孕的经历吓着了,对这一胎格外仔细,加之谢华琅又是被顾景阳捎带着去的,故而也不曾叫上她一起。
&ep;&ep;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知是否因为这缘故,谢华琅看自家郎君,便觉格外顺眼,几日不见,更觉他俊秀出尘了。
&ep;&ep;顾景阳离了道观,自然不再穿着道袍,然而即便如此,衣袍也皆是稳重颜色,更显君子端方,人亦雅正。
&ep;&ep;他见谢华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微微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ep;&ep;谢华琅想要使坏,又顾及左右有人,便吩咐道:“你们背过去。”
&ep;&ep;内侍们见皇帝没有做声,便知他是默许,齐齐背过身去。
&ep;&ep;谢华琅这才踮起脚,八爪鱼似的扑过去,在他脸上连亲几口。
&ep;&ep;顾景阳面色如常,眼底却闪过一抹笑意,将她从身上扯下来,道:“走吧。”
&ep;&ep;谢华琅先前也是去过临安长公主府上的,毕竟也是姻亲,逢年过节,总有走动,但若说是多熟悉,那却未必了。
&ep;&ep;临安长公主的第一人丈夫为郑后所杀,淑嘉县主也没了父亲,第二任丈夫乃是郑后之侄,曾经的越王,几年前又被顾景阳处死,只留了她与两个半大儿子。
&ep;&ep;或许是因为淑嘉县主的缘故,临安长公主待她不坏,至于越王留下的两个儿子,虽然被母亲娇惯长大,但因为幼年遭遇变故的原因,性情并不跋扈,反倒有些怯弱。
&ep;&ep;较之从前,这次再过府时,谢华琅的身份便不同了,临安长公主亲自迎出门去,向他们二人见礼。
&ep;&ep;她年纪也不算大,年过三旬的少妇,正是妩媚鲜艳的时候,云鬓高挽,长裙曳地,步摇的流苏优雅垂落,日光下泛起金色的涟漪,极尽华贵。
&ep;&ep;虽然两任丈夫都已离世,但长公主的尊荣,已经足以弥补那些孤寂的年月了。
&ep;&ep;谢华琅隐约听人提了一嘴,说临安长公主是有男宠的,不仅如此,府上还豢养了好些俊俏郎君,只是时下风气开放,盛世风流,她又不牵连政事,连顾景阳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没有人会去触霉头,提起这事了。
&ep;&ep;“皇兄也真是闷的住,早先说是要孤身清修,我还忧心许久,不料一眨眼,就改了主意,要娶位嫂嫂回宫。”
&ep;&ep;临安长公主原本不知谢华琅要来,真见了她,倒也不露异色,手中执一把团扇,轻轻打了一下,笑吟吟道:“若知是相中谢家女郎,我还能早些牵线。”
&ep;&ep;谢华琅本也不是脸皮薄的,听她如此讲,失笑道:“长公主怕是有心无力,若真早几年牵线,我还不知是什么模样呢。”
&ep;&ep;临安长公主又是一阵笑。
&ep;&ep;七月烈日炎炎,人在外边站一会儿,便觉得晒得紧,临安长公主便催着往后院池塘边的楼阁处歇息,又吩咐仆婢送了各式鲜果、糕点来。
&ep;&ep;那果子都是冰镇过的,上边冰碴子都没化开,谢华琅下意识伸手去拿颗红杏,手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凉气儿,身体就先一步感觉到了。
&ep;&ep;顾景阳淡淡瞥了她一眼,也没说话,谢华琅便意识到不好,辩解道:“可不是我想吃,是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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