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延秀心生希望,目光骤然爆发出几分耀眼光彩,正待开口,却见谢华琅别过头去,摆手道:“我心肠软,最见不得这种事了,还不快些将她赶走……”
&ep;&ep;第36章可爱
&ep;&ep;延秀原以为她是要松口了,暗生几分希望,却听谢华琅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羞恼交加,险些背过气去,一时竟没说出话来。
&ep;&ep;谢华琅却懒得再同她纠缠,饮了口酸梅汤,又示意内侍将她带走。
&ep;&ep;衡嘉心思细致,自然知晓皇帝为何叫自己跟这小祖宗一道出来,还不是怕他自己顾看不及,被人给欺负了?
&ep;&ep;他笑了笑,投一个眼色过去,便有内侍上前,将延秀带走了,怕她多话吵人,连嘴都堵上了。
&ep;&ep;延秀妆容精致的面孔上闪过一抹愤慨,却无力反抗,恨恨的瞪了这几人一眼,被内侍们带着,悻悻离去。
&ep;&ep;谢华琅淡淡瞥了她身影一眼,道:“既不想付出,又想要好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还真有这样异想天开的人。”
&ep;&ep;有些话她能说,别人不能说,衡嘉对此报以一笑,没有作声。
&ep;&ep;“好了,风也透了,”谢华琅并不奇怪,站起身道:“我们回去吧。”
&ep;&ep;采青低问道:“女郎,不去看花了吗?”
&ep;&ep;“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谢华琅往小厅去,悠然道:“有人陪着才好呢。”
&ep;&ep;……
&ep;&ep;她回去的时候,小厅中便只有顾景阳与临安长公主在,乐声未停,舞姬翩翩,看起来倒还和睦。
&ep;&ep;延秀方才丢了那样大的脸,更无颜再出现,差人告罪,先行离去,临安长公主的两个儿子也寻个由头,齐齐退下了。
&ep;&ep;顾景阳伸手扶她,看着她坐下,轻问道:“贵妃红好不好看?”
&ep;&ep;谢华琅冲他眨眨眼,道:“我就出去透了透气,还没来得及去看呢。”
&ep;&ep;顾景阳道:“那怎么回来了?”
&ep;&ep;谢华琅依依道:“我想你了。”
&ep;&ep;顾景阳目光温柔,将她被微风搅乱的发丝挽回耳后,道:“那且稍待片刻,我同你一道去看。”
&ep;&ep;谢华琅笑应道:“好。”
&ep;&ep;自从延秀出现,临安长公主心头便有些惴惴,想要解释一句什么,又觉有些多此一举。
&ep;&ep;皇帝未必会想听那些借口,不管怎么说,延秀是真真切切出现在这儿了,就这一条,她就掰扯不清。
&ep;&ep;用过膳后,几人又说了会儿话,虽然有些事都是心知肚明,但终究没有摆到台面上。
&ep;&ep;顾景阳领着谢华琅去赏花,也在府中逛逛,临安长公主没有跟过去,恭送他们离开小厅之后,面上的笑意才消失无踪。
&ep;&ep;“两位郎君呢?”她严厉问道。
&ep;&ep;……
&ep;&ep;对于两个儿子,临安长公主向来都是宠爱的,他们不喜欢读书,那便不读,不喜欢骑射,那便不练,只消他们高兴,万事随意。
&ep;&ep;她没有母亲那么大的野心,但同样有自己的智慧。
&ep;&ep;两个儿子身上都流有郑家的血脉,这无可辩驳,皇帝能留下他们,已经是很大情面,但若想封侯拜相,朝堂上施展抱负,却是万万不能了。
&ep;&ep;既然如此,也不必苛求两个孩子,叫他们做个富贵闲人,既得享安乐,又不叫皇帝忌讳,这有什么不好?
&ep;&ep;毕竟是嫡亲的外甥,又安分守己,皇帝见了,终究是有几分香火情的。
&ep;&ep;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别作死,掺和到一些不该掺和的事情上。
&ep;&ep;思良结结实实挨了母亲一巴掌,见她要打思言,忙将弟弟护住,哀求道:“是我拿的主意,弟弟还小,同此事无关。”
&ep;&ep;临安长公主柳眉倒竖,气怒道:“你怎么敢掺和到这种事情上?有了今日之事,你知道陛下会怎么想吗?皇后嘴上不说,心里必然是不高兴的,她若生下皇子,来日新君登基……我那时八成死了,你们呢,也死了吗?”
&ep;&ep;思言听她此话说的严重,面色惊惶,目露怯懦,拉着弟弟跪下身道:“之前同几个表兄弟小聚,不免说起此事来,母亲与姨母们俱在,陛下自会顾念一二,再过些年月,新君登基,我们这些人又该如何是好?”
&ep;&ep;他说及此处,实在是忧心,不觉落下泪来,感怀道:“先前陛下没有立后娶妃之意,打算从宗室之中过继,我们还安心些,如今立谢家女为后,为叫将来的皇子顺利继位,必然是要打压宗室的,更不必说我们这些沾了郑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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