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世间很少能有吸引他想去探究的人和事…沈唯算一个,而这晋江楼的楼主也算得一个。

&ep;&ep;七年前,汴梁城中突然多了这么一个晋江楼,没过多久便引得王侯将相纷纷前来。这七年来,晋江楼不仅未曾颓落反而越发红火,不仅在这汴梁就是在整个庆云国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p;&ep;传言这晋江楼日进斗金,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窝…

&ep;&ep;世人都想知晓这晋江楼到底每日可以赚多少银两,可他却想知道这个晋江楼的楼主究竟是什么人?这个男人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就连这幅面容,见过他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梁令岳想到这,眼中的探究和打量越深。

&ep;&ep;这个男人的年岁应该不大,甚至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些,可武功却不弱。

&ep;&ep;梁令岳自幼习武又有名家教导,后来又行走江湖这么久,如今才能在晋江楼的那块高手榜上位列第一,可眼前这个男人的武功只怕就算比起他来也不算弱。

&ep;&ep;倘若是往日也就罢了,可如今…

&ep;&ep;虽然他和沈唯无缘,可心中却早就拿她当知己看待。

&ep;&ep;偏偏如今有这样一个实力雄厚又背景神秘的男人,还对沈唯还有着出乎意料的关心…他实在是不得不提防。

&ep;&ep;梁令岳想到这是微微垂下了双目,待又饮下一口酒便又重新把木塞堵住了那口子,而后他才重新扔给了男人,口中是笑说一句:“楼主特意等她走后才出现,看来是有话要与我说了?”

&ep;&ep;酒囊在空中滑过一道好看的弧线,而后落在了陆起淮的手中。

&ep;&ep;陆起淮手握酒囊却并未饮用,他那用金银双线绣有祥云仙鹤的衣摆被风拍得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是过了有一会功夫,他才淡淡开了口:“以后离她远些。”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一如往日淡漠,就连看向梁令岳的那双眼睛也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ep;&ep;等前话一落——

&ep;&ep;他是看着梁令岳继续说道:“少庄主的武功的确不错,可我先前就和你说过了,这儿是汴梁,不是你的江湖…倘若再有下回,迎接少庄主的便不会再是楼中的酒。”陆起淮这话说完也不再理会梁令岳,只是把手中的酒囊重新扔给了男人,而后便往前走去。

&ep;&ep;梁令岳接过了酒囊。

&ep;&ep;他知晓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在开玩笑。

&ep;&ep;同样,他也相信男人的确有这个实力。

&ep;&ep;这是生平头一回他从其他人的身上瞧见过这样凛冽的气势…

&ep;&ep;梁令岳看着玄衣男人的背影,口中却是说道一句:“沈唯是我的朋友,不管楼主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思,梁某也要劝楼主一句…楼主的确实力雄厚,可梁某也不是无名小辈。倘若楼主伤害了她,那么梁某拼死一搏只怕楼主也奈何不得我。”

&ep;&ep;他说这话的时候,面容端肃,就连声音也有着少见的郑重。

&ep;&ep;陆起淮自然也察觉出了男人的语气,他的步子微微停了一瞬,林中的风突然又大了些许,男人的衣袍被风拍得声声作响。他就这样站了有一会,而后才开了口:“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ep;&ep;等这话说完,陆起淮便继续往外走去。

&ep;&ep;梁令岳眼看着男人迈步,这一回却未再喊住他,他只是看着玄衣男人越走越远的身影,目中神色难辨…他不知道沈唯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善是恶。

&ep;&ep;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这个男人不会伤害沈唯。

&ep;&ep;可有这样一个背景神秘的人在沈唯的身边…究竟是好是坏?梁令岳却不知道。

&ep;&ep;…

&ep;&ep;陆起淮刚刚坐上马车。

&ep;&ep;原先侯在外头的护卫便轻声禀道:“主子,夫人并未回府…”他这话一落察觉到周遭的空气凝滞了几分便又紧跟着一句:“底下的人来回禀,夫人去了孙记酒馆,我们是回陆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