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以为的夫君,却根本不曾把她放在眼里,她于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消遣的玩物。

&ep;&ep;庄尺素想挣扎,想呐喊,可她却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ep;&ep;…

&ep;&ep;外间的两个宫人原先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了,虽然先前说着不去理会,可听着那些声音,她们心里也实在是有些后怕,说到底她们如今也是蒹葭宫的宫人,若是庄妃真得出事,她们自然也逃不过一罚。

&ep;&ep;两人想到这便想着进去瞧一眼,只是刚刚动身便瞧见如云站在那处冷眼看着他们:“你们做什么?”

&ep;&ep;宫人耳听着这一句,心里还是有些发憷,话却还是说了一句:“如云姑姑,庄妃,庄妃娘娘到了该吃药的时辰了,奴,奴…”她这话还未曾说全便瞧见柳梦闲从里头走了出来,两个宫人见她出来自是忙退了下去避在一侧给人请安。

&ep;&ep;柳梦闲眼看着她们也未曾说话,只是由如云扶着走出去的时候才说道一句:“庄妃没能熬过这个严冬,已经病逝了。”

&ep;&ep;她这话说得很是平淡,可落在两个宫人的耳中就恍如惊雷一般。

&ep;&ep;她们怔怔看着柳梦闲离去的身影,却是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往里头走去。

&ep;&ep;…

&ep;&ep;荣国公府。

&ep;&ep;天色渐渐昏沉,沈唯由水碧扶着从大乘斋往陶然斋走去。自从陆起宣死后,陆步鞅也跟着辞官,今儿清晨,他已经带着王氏和女儿去了陕西的祖宅。

&ep;&ep;老夫人因着这几桩事自是又生了一场病,先前沈唯就是去大乘斋照顾人了。

&ep;&ep;外头冬雪不断,而她一路由水碧搀扶着穿过长廊,眼看着外头白雪茫茫,一片银装素裹的模样,心下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ep;&ep;明明早几日还是张灯结彩一派喜迎新年的模样,可谁又能够想到,这才短短几日的光景便能生出这样的事?如今荣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片苍白之色,半点年味都没有。沈唯想到这,心下却是又叹了口气。

&ep;&ep;因着外头还在下雪的缘故,她这一路过去也未能见到几个人,不过在路过一处的时候却听见几个扫雪的下人在外头说着:“你们说二公子真得是病逝的吗?前几日我还见他好好的,怎么说病逝就病逝?”

&ep;&ep;“还有二爷和二夫人,好端端的,他们怎么就想到这个时候回祖宅了?”

&ep;&ep;沈唯耳听着这些话便停了步子,她透过那树丛间的缝隙看去便瞧见两、三个婆子在那处扫着雪,打先前说话的是一个褐衣婆子,等她说完便又有个穿着绿色袄子的婆子压低了嗓音开了口:“你不要命了?前几日魏嬷嬷就说了不许咱们讨论这些,若是被人听见指不定该怎么处置呢?这大宅里的阴私事什么时候少过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少说多做便是。”

&ep;&ep;她们说着说着也就没了声,没一会功夫也就离开这处到别处扫雪去了。

&ep;&ep;沈唯眼看着她们离去却也未曾动身,她只是微微仰着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白雪苍茫依旧不曾间断,而她就这样一错不错地看着外头的光景,而后她是朝廊外伸出手…外头的雪落在手心,没一会功夫就化成了雪水,冰冰凉凉的。

&ep;&ep;水碧见她这般自是忙伸手来阻拦,口中也跟着一句:“夫人,您别受凉了。”

&ep;&ep;沈唯倒是也未曾阻止水碧,她任由水碧握着她的手擦拭着,口中是突然得说道一句:“快过年了。”她记得当时醒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日子,没想到转眼的功夫竟然也快有一年的光景了,她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是突然很想见他。

&ep;&ep;她想到这便迈步朝文渊馆走去。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柳皇后这章还是蛮拉好感的,所以多花了些笔墨写她。

&ep;&ep;沈姐:突然想见小淮,是一种什么心情?

&ep;&ep;小淮:是心动的感觉。

&ep;&ep;第95章

&ep;&ep;文渊馆。

&ep;&ep;如今快近年关,庆云国的官员们自然也到了休沐的时间。陆起淮如今一身常服坐在椅子上,而他的对面却是一身青衣的陆步侯…两人中间的那张桌子上摊着一张纸,上头所写的便是当日柳长席所说的那十余个人以及他们对应的官职。

&ep;&ep;这会陆步侯一手握着茶盏,一面是道:“若不是柳长席,只怕谁也不会想到这些人竟然也参与了贪墨。”

&ep;&ep;这纸上的人大多都是朝中要臣,有不少年岁都已经不小了还深受赵准信任,这些人平日看起来皆是一副清廉的模样,就如这纸张上头的这位户部尚书,平日连同僚的宴席也从来不曾参加,就连自己的寿宴也只是简简单单摆上几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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