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袭欢眼看着老妇人脸上的神色却是又皱了皱眉,她甩开人的手,口中是沉声说道:“你紧张什么?红花下在糕点里头,又不是你我做的,就算真得查出来那又能如何?”

&ep;&ep;老妇人闻言,心下却还存着几分不安:“可是盼巧说那个大夫很厉害,我是怕他查出那个香…”

&ep;&ep;她这话还未说全——

&ep;&ep;袭欢便已掐住了老妇人的手,她四处循了一眼,眼瞧着周遭无人才压低了嗓音低声说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了,不要胡说八道,若是让人听见了可如何是好?”她这话说完眼见老妇人仓惶的神色却是又叹了口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待缓和了语气才又同人说道:“好了,你别担心,那香是我从外商那头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那个大夫再厉害又能有多少见识?您放宽了心,不会有人查到我们的。”

&ep;&ep;等前话一落,她见老妇人虽然还惨白着脸色,可神色较起先前还是镇定了许多,便又同人说道:“你先去夫人那边伺候,记得,不要露出什么马脚让人起疑。”

&ep;&ep;老妇人耳听着这话便又点了点头。

&ep;&ep;她看着眼前袭欢的脸色,有心想再说道几句,只是喉间干涩的却是半句话也吐不出…到的后头,她也只能沉沉叹了口气。她不知道欢儿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猪油蒙了心,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希望欢儿能够想开些,不要一错再错了。

&ep;&ep;袭欢却是不知道老妇人在想什么,她只是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东院的方向。

&ep;&ep;这回就算褚浮云好命,不过没事,她还有法子…她想到这,脸上却是又添了几分阴诡的笑容。

&ep;&ep;…

&ep;&ep;而此时的内室。

&ep;&ep;沈唯眼瞧着杜岐山自从进了屋子之后也未曾走动,只是目光却四处打量着,她怕打扰人也就未曾说话,不过目光却跟随着杜岐山一道打量着屋中的装饰。而后,她便瞧见杜岐山迈步朝香炉走去。

&ep;&ep;沈唯见他这般自是忙跟了过去,而后她便看见杜岐山打开了香炉。

&ep;&ep;此时香炉里头的香早已经燃尽了,沈唯眼瞧着杜岐山伸手摸了一把里头的香料放到鼻子底下轻轻嗅了下,还不等她说话便听得他沉声说道一句:“果然如此。”

&ep;&ep;沈唯耳听着这话却是一怔,她看着杜岐山指腹上头残留的香料,而后是试探性得问道:“您是说,是这香料有问题?”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伸出手,却是想探一探里头的究竟,只是还不等她动手便被杜岐山给拦住了。

&ep;&ep;杜岐山一面是掸落了手上的香料,一面是看着沈唯沉声说道:“别碰,这玩意厉害得很。”

&ep;&ep;沈唯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也不敢再有所动作,她只是皱着眉看着人问道:“老前辈,这香有什么问题?”若是她不曾记错的话,这香应该是上回她和褚浮云一道去外头的时候在褚浮云的嫁妆铺子里拿的,那是褚浮云自己的产业,难不成那群底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自己的主子不成?

&ep;&ep;她想到这便开口说道:“这香是嫂嫂从自己铺子里拿的,她惯来是用这个香的,若是这香如此厉害,嫂嫂早该出事了才对。”

&ep;&ep;“这香是从西域流传过来的,因着这款味道和寻常的清宜香差不了多少,就算中途被调换也无人能分辨出来…”杜岐山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朝沈唯看去,紧跟着是又一句:“只是这两种香虽然味道相同,可效果却有天壤之别。”

&ep;&ep;“清宜香有凝神静气的效果,而这款香…”他这话说完是又垂了眼朝那只香炉看去,眼瞧着里头黑色的灰烬却是又过了一会才沉声说道:“若是怀有身孕的妇人长久使用,不仅对身子有损,还会让人易怒气虚,久而久之,只怕会让人神志不清。”

&ep;&ep;杜岐山这话其实说得却有几分含蓄了,这香长久使用,岂止是会让人神志不清,只怕还会让人发疯…用这香的人也真是心肠狠毒。

&ep;&ep;沈唯耳听着这一字一句,越往下,她的脸色便越发黑沉,怪不得她总觉得近日褚浮云有些不对劲,上回来时她便见褚浮云无故发落了一个丫鬟…只是那会她也只当褚浮云是因为怀有身子的缘故。

&ep;&ep;可如今想想,褚浮云惯来是个温柔的性子,往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事,如今又怎会因为几桩小事便无故发落人?

&ep;&ep;倘若不是早些发现这香料有问题,只怕日后褚浮云…

&ep;&ep;沈唯想到这,脸色却又添了几分苍白,只是也不过这瞬息的时间,她便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她的手撑在水碧的胳膊上,脸色虽然还有几分苍白,神色却也恢复往日的平稳,她便这样看着杜岐山,口中是道:“老前辈,我先前看你在进来的时候一直在打量外间那个丫头,此事是否与她有关?”

&ep;&ep;杜岐山原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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