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瞒了霍飞光太多的事,可这一桩,她却不愿意瞒她,若不然,沈唯也不会把住宅的地址告知于她,还留她一道用膳。

&ep;&ep;只是不瞒是一回事,如何解释却又是另一回事。

&ep;&ep;陆起淮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说得,她想到这便又轻轻拧了回眉心,不知过了多久,沈唯刚想开口便听到霍飞光先开了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ep;&ep;霍飞光边走边说,目光却是落在沈唯的身上:“我心中的确有几分疑虑,可我知道,你总归是有理由的。”

&ep;&ep;她说话时的目光柔和,连带着语气也要比先前温和许多,等到前话一落,霍飞光便止了步子,她把手撑在沈唯的肩上,眉眼微垂,口中是跟着温声一句:“我不会过问你,只是有一句话,我却不得不说。”

&ep;&ep;“那人并不简单,你要小心。”

&ep;&ep;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太过强烈,她心中总归还是有些担心沈唯会受伤,其实还有些别的情绪…她总觉得陆起淮给她一种特殊的感觉,倒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只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ep;&ep;沈唯耳听着这话,却是微微抬了眼看着霍飞光脸上的神色,眼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和面上掩不住的担忧,便把手放在霍飞光的手背上轻轻握了一回她的手…其实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可大多都是些以往说过的,如今再提起也未免有些矫情了。

&ep;&ep;因此沈唯也只是握着霍飞光的手,过了许久才说道:“我知道,你别担心。”

&ep;&ep;霍飞光见此也就未再多言,如今夜色已深,她也该回去了,所以她也只是握了握沈唯的手收回了手,而后是与她说了一句:“外头天寒,你先进去,我也该回去了。”等这话说完,她也不等沈唯再说道什么,只是朝人点了点头,而后是由丫鬟领着往外走去。

&ep;&ep;而沈唯眼看着霍飞光离去的身影却是过了许久才收回了眼往屋中走去。

&ep;&ep;…

&ep;&ep;屋中。

&ep;&ep;陆起淮还在看着文书,眼瞧着沈唯进来倒是说了一句:“她走了?”

&ep;&ep;沈唯闻言便点了点头。

&ep;&ep;陆起淮看着她这幅模样自然能察觉出她现下的心情其实并不算好,他什么也不曾说,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而后是起身朝沈唯走去,等替人解下了外头的斗篷,他才握着沈唯的手说道:“怎么了?”

&ep;&ep;“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飞光…”

&ep;&ep;朋友相交贵于诚,可她们两人相交至今,她瞒她的实在太多了,沈唯想到这便又叹了口气:“不管是飞光还是谢老夫人,我总觉得上天实在是太过厚待我了,才会让我有幸遇上她们。”

&ep;&ep;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却是伸手揽人入怀,他的手轻轻抚着沈唯的后背,口中是跟着一句:“这与上天无关,她们待你好,只不过是因为你值得,因为你值得她们如此相待。”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沈唯的脸上,等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眼,他是又跟了一句:“所以不要多想,也不必觉得有所愧疚。”

&ep;&ep;沈唯听着萦绕在耳边的这句话,一时却有些未能回过神来。

&ep;&ep;等回过神后——

&ep;&ep;她才看着陆起淮说道:“我见飞光好似对你的身份有所起疑,她会不会认出…”

&ep;&ep;陆起淮闻言,脸上也未有多余的神色,只是眼看着沈唯眼中的担忧,他才笑说道:“不必担心,纵然认出也没什么。”他原本隐藏身份也只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对于霍飞光,就算她认出只怕也不会说道什么。

&ep;&ep;他想起先前在这屋子里,霍飞光与他说起那话时的模样,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ep;&ep;陆起淮想到这便又垂了眼帘,等把指腹轻轻磨过沈唯的眉眼才又跟着一句:“她待你的确不错…”却是把先前霍飞光与他说得那番话同沈唯也说了一遍。

&ep;&ep;沈唯倒是不知道原先霍飞光还说了这样的话,一时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动。

&ep;&ep;…

&ep;&ep;等又过了几日,也就步入二月了。

&ep;&ep;沈唯在家里休养了几日身子骨也好得也差不多了,眼看着今日天朗气清,她便打算去外头走走,顺带也好去置办些东西。马车停在东街的一间绸缎铺子前,她这厢由水碧扶着走下马车刚刚走进里头还未曾挑选个一二,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不是荣国公夫人吗?”

&ep;&ep;这道声音语调颇高,听着便觉得有些刺耳。

&ep;&ep;还不等她回头,便又听得那个妇人说道一句:“哎,瞧我这记性,如今咱们这汴梁城哪里还有什么荣国公夫人?”

&ep;&ep;沈唯原本也懒得理会,不过耳听着身后的细细碎语声越来越多,又见原先在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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