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得太早,棋局才刚开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ep;&ep;等这话说完,她再也待不下去,起身往外走去。

&ep;&ep;沈唯眼看着杨双燕离去的身影也就收回了目光,她仍旧懒懒散散得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肘也依旧撑在茶案上,等到瞧不见杨双燕的身影,她才淡淡开了口:“今日之事不必与你主子说。”

&ep;&ep;暗一习惯了服从命令,可耳听着这一句却还是有些怔忡得开口问道:“为什么?”他以为夫人喊她出来,就是想要让他把此事告知主子。

&ep;&ep;沈唯闻言却未曾说话,她只是半拧着头朝窗外的天色看去,眼瞧着那大开的轩窗外头的光景,待又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说道:“他现在要忙的事太多,何必让他费心这些小事。”这些日子,陆起淮回来得更加晚了,他如今升任都督同知,较起以往要忙碌的事自然更多了,区区一个杨双燕又何必让他费心。

&ep;&ep;暗一虽然受陆起淮的命令跟随在沈唯的身侧,也知晓这个女人是主子认定的妻子,是他们这些人的主母,因此他待沈唯一直都有着该有的恭敬。可这一份恭敬却不是因为沈唯,而是因为她的身份…可如今,他的心中却突然又多了些其他的情绪,几分钦佩、几分尊敬。

&ep;&ep;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主子会如此看重她。

&ep;&ep;她…的确值得主子的看重,也值得他们唤她一声“主母”,暗一想到这也未再多言只是重新垂下了头,而后是低低应了一声“是”。

&ep;&ep;等到水碧进来的时候,屋中已没了暗一的身影。

&ep;&ep;她眼看着坐在圈椅上的沈唯,想着先前在外头听到的那些话还是有些忍不住气愤…虽说先前她受沈唯的命令退出去了,可她自幼练武,六识又岂是常人可比?先前杨双燕说得那些话,她却是一字不漏得都听全了。

&ep;&ep;倘若不是先前夫人有吩咐,早在杨双燕开口说那些话的时候她便打算把人扔出去了,区区一个首辅的女儿,竟然敢如此对夫人说话?她想到这又想起先前夫人对暗一的交待,难得有些不高兴得开了口:“您就这样纵容她,您也不怕…”

&ep;&ep;沈唯闻言倒是回头朝水碧看去一眼,她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口中是跟着一声笑语:“怕什么?怕她那副可怜模样引得陆起淮动心?”她这话说完却是先轻笑着说道:“我对陆起淮若是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也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ep;&ep;她边说边朝水碧伸出手。

&ep;&ep;等到水碧扶着她起身,沈唯才又慢悠悠得说道一句:“能让我和他产生隔阂得从来都不是这些。”

&ep;&ep;水碧一面扶着沈唯往外头走去,一面是问道:“那是什么?”

&ep;&ep;沈唯耳听着这一句却不再多言,她只是看着长廊外头的天空,脸上仍旧挂着从容的笑,眼中却有着谁也看不懂的思绪。

&ep;&ep;…

&ep;&ep;夜里。

&ep;&ep;今日陆起淮回来得倒是要比平常早些,可虽说早,却也已是月上中天的时辰了…他刚刚踏进正院,还未曾走到里头便瞧见端着汤水过来的水碧。

&ep;&ep;水碧眼看着他回来便朝他打了一礼。

&ep;&ep;陆起淮眼看着她行礼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而后便继续往里头走去,只是还不等他走上几步便听到水碧轻唤了他一声。他知晓水碧的性子,若无事自然不会喊他,因此他也未说什么,只是停下步子朝人看去。

&ep;&ep;水碧见人停了步子便又朝人快走了几步,虽说先前夫人已有吩咐,可她却还是想让主子看清杨双燕的那副真面目,那个女人最是狡诈不过,谁知道日后会生出什么事?她想到这便又垂下眼帘,而后是把今日杨双燕登门以及对沈唯说得那番话一五一十向陆起淮禀了个全。

&ep;&ep;陆起淮耳听着这一番话,原先淡漠的面容此时却平添了几分怒气。

&ep;&ep;那个女人,她还真敢!陆起淮微微合了双目,等他再睁开眼,却是语气平淡得朝半空喊了一声,没一会功夫,身侧便多了一道身影,那身影和暗一打扮一样,如今他就屈膝半跪在陆起淮的身侧,口中是恭声喊人:“主子。”

&ep;&ep;“把今日之事告知杨继…”

&ep;&ep;陆起淮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眼中却好似有暗流涌动,等前话一落他便又跟着一句:“倘若他不会管教女儿,孤不介意代劳。”这道声音在这春日的夜里却好似让人身处寒冬之中,不管是跪着的暗卫还是屈膝在一侧的水碧都不自觉得觉得心下一凛。

&ep;&ep;暗卫闻言,自是忙恭声应了一声。

&ep;&ep;而后陆起淮也不再多言,他只是侧目看着那烛火通明的屋中,而后是从水碧的手中接过汤水,这才举步往里头走去。

&ep;&ep;等他走进屋中便看到穿着一身常服斜靠在贵妃榻上的沈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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