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么多年,你心里最恨的就是先帝,若不是他,你们一家人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ep;&ep;柳梦闲这话说完,眼见陆起淮手中的剑轻颤起来,笑得却是越发开怀起来,她把手中的茶盏置于一侧,而后是拭着唇角的茶渍缓缓小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气愤,很伤心?若是当初你和你的父王查清楚,可能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了。”

&ep;&ep;陆起淮的心中的确有着气愤。

&ep;&ep;这么多年,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情绪了?可此时,他却是再也掩不住心中的暴怒。

&ep;&ep;他什么话也不曾说,只是黑沉着脸持着手中的剑朝人袭去,只是还不等手中的剑刺入柳梦闲的心肺,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长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胖胖的桃子x2、九幽x2的营养液

&ep;&ep;感谢阿纹家的头头鸭、懵小鱼儿、晨曦的地雷

&ep;&ep;第153章

&ep;&ep;陆起淮耳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刺向柳梦闲的剑到底还是收了回来,他什么也不曾说,只是转身朝身后看去。

&ep;&ep;而后便瞧见身穿白衣的赵盱正被人推着往里头走来,轮椅压过地面传出声响,离得近了,没了那外头的光,他脸上的神色也就能够窥探得清楚。

&ep;&ep;苍白、紧张,满头大汗…

&ep;&ep;哪里还有以往那副丰神俊秀的模样?

&ep;&ep;陆起淮看着他这幅模样便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峰。

&ep;&ep;柳梦闲原本已打算坦然赴死,却未曾想到那剑并未刺入心肺,反倒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睁开了眼往前看去,眼看着赵盱被人推着进来,又看着他这幅样子,却是不赞同得皱了皱眉:“盱儿,你怎么来了?”

&ep;&ep;赵盱闻言却不曾说话,他只是手撑着轮椅上的扶手却是想起身,经了这长达一年多的休养,他的腿脚的确还是不便,可若是由人扶着却也还是能够起身走上几步路的。

&ep;&ep;身后的两名侍从见他起身,自是忙上前来扶,可赵盱见他们过来却只是摆了摆手,推却了两人的搀扶。他紧咬着唇,而后是撑着扶手起了身,只是没走上几步路就又颓然得跪在了地上。

&ep;&ep;柳梦闲眼见他这幅模样,哪里还有先前的闲适模样?她惊呼一声之后便忙朝人跑去,待到赵盱跟前,她一面伸手去搀扶赵盱,一面是朝身后的两名侍从斥道:“你们还杵着做什么,还不把王爷扶回去?”

&ep;&ep;“不许过来。”赵盱这话一落,原先刚刚提步的两名侍从却是又停下了步子。

&ep;&ep;柳梦闲见他这般,却是又皱了皱眉,口中仍是不赞同得喊了人一声:“盱儿…”只是眼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她却是又深深得叹了口气,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她又岂会不知晓?别看赵盱是个温和的性子,看起来又是个好说话的,可但凡他决定的事便从来不曾更改过。

&ep;&ep;因此看着他现下这幅样子,她也只能软声劝说道:“盱儿,你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ep;&ep;倘若是赵睁登基,她还要担心盱儿的安危。

&ep;&ep;可若是陆起淮…

&ep;&ep;虽然她恨极了这个竖子,却也知晓盱儿和他感情深厚,若不然先前那个竖子也不会因为这一声就止住了手中的剑。

&ep;&ep;她这话说完却是又朝人伸出手,却是想扶人起来。

&ep;&ep;赵盱耳听着这话却也未曾说话,他只是伸手拂开了柳梦闲的搀扶,而后是朝那个身穿玄衣的年轻男人膝行爬过去。他从出生便是天家子弟,这么多年,纵然他再落魄却也只跪过天地君亲,可如今,他却朝那个男人一步步爬去。

&ep;&ep;哪里还有半点皇室子弟该有的模样?

&ep;&ep;柳梦闲见他如此,已说不出是气愤还是什么,她红了眼眶,竟是连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起身朝赵盱走去,等走到他的身边,她便弯腰屈膝拉着他的胳膊阻止他再往前爬去,口中也是紧跟着颤声一句:“盱儿,这事与你没有关系,他要杀要剐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是庆云的文王,是天家贵子,你怎么能,怎么能…”后头的话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气愤的缘故,竟是说不下去。

&ep;&ep;赵盱闻言却未曾说话。

&ep;&ep;他只是继续拂开柳梦闲的手,而后是朝陆起淮继续爬去。

&ep;&ep;等到了人的跟前,他已是满头大汗的样子,原先平整的衣裳早已紊乱,就连发髻也有些微乱,可赵盱却顾不得这些,他只是看着陆起淮哑声说道:“我知道长兄心中有恨,也知道父皇母后的罪孽是怎么也洗不清的。”

&ep;&ep;“可是身为人子,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ep;&ep;“长兄心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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