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奉国夫人心中煎熬,却只能顺着皇帝的话道:“嗯,那就好。”到底不甘心,又换了话头劝阻道:“奴婢听说,楚王殿下一直对长孙司籍颇多纠缠,还有……,她和太子殿下也有往来,这在宫中早已经不是秘密。”

&ep;&ep;皇帝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这些朕知道的。”

&ep;&ep;宫中有什么事儿能够瞒过皇帝?昨儿长孙曦和昭怀太子见面,楚王过去,早就有人向皇帝汇报,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说话内容罢了。

&ep;&ep;奉国夫人道:“既如此,皇上就更应该避嫌才是。皇子们对一个女人纠缠不休,本来就够闹笑话的,若是再把皇上给搅和进去。父子兄弟同争一个女人,岂不是天下哗然?别说是真的,就是传出一些流言蜚语,也够难听的。”

&ep;&ep;皇帝不悦道:“若是有这种胡说八道的奴才,就一律拖出去打死。”

&ep;&ep;奉国夫人闻言怔住,这……,这叫什么话?不说避讳着,反而把议论的人打死完事?皇帝现在已经入了魔怔,劝是劝不了了。只能等等,希望他过了这段热乎劲儿,就能把那长孙氏丢开手,到时候自己再来劝罢。

&ep;&ep;“好了。”皇帝脸色有点不耐烦,“阿嬷,朕只是安排了长孙氏做了司籍,又不是册封她做了后妃。不要这般杞人忧天的,越说越没边儿了。”

&ep;&ep;奉国夫人知道他这是不想再听,那当然也不好再劝,不然惹得皇帝恼了,自己被斥责几句没关系,但……,那就更没人可以劝解他了。因而转了话题,说起一些家常闲篇的话,聊了小半晌,便要告辞。

&ep;&ep;总不好一直跟皇帝说个没完,耽误正事。

&ep;&ep;奉国夫人临走之前,还是叮嘱了一句,“皇上,她们终归是母女啊。”

&ep;&ep;皇帝怔了怔,没有对乳母的贸然言语生气,但是也没有回答。

&ep;&ep;“哎……”奉国夫人告辞而去。

&ep;&ep;只盼在皇帝心中,终究还留着一份三纲五常。

&ep;&ep;----不要乱了礼数大防。

&ep;&ep;皇帝独自静坐,轻轻抚摸着那块光滑如水的羊脂玉佩。

&ep;&ep;那天……,自己终于得到了她。因而满心欢喜,把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摘了下来,递到她的手里,“素漪,这块玉佩陪伴朕已经二十多年,现在朕把她给你,往后你替朕收藏保管好不好?”

&ep;&ep;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无与伦比的美妙心情。

&ep;&ep;----好似全天下的幸福都围着自己。

&ep;&ep;那样的甜蜜,那样的旖旎,往后的日子再也不曾有过了。

&ep;&ep;她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好像……,脸上还带着房事过后的潮红,柔软娇嫩的,如同一朵沾满露珠的花苞,让人心生怜惜。自己当时太过欢喜满足了,不自禁的搂住了她,并没有仔细看她眼里的表情,----到底是欢喜?还是不欢喜?

&ep;&ep;皇帝揉了揉发疼酸胀的额头,叫了周进德,“起驾,去泛秀宫。”

&ep;&ep;******

&ep;&ep;长孙曦在御书房里,也在揉额头,那块玉佩到底怎么样了啊?要不……,找个机会问问汾国驸马?反正自己得了“失魂症”,什么都不知道。

&ep;&ep;不过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怕是实现不了。

&ep;&ep;汾国驸马不能随便进宫,自己也不能想出去就出去,想见到他,估计得等到过年?再不就是汾国驸马生辰?哎,那都猴年马月去了。

&ep;&ep;长孙曦摇摇头,把暂时实现不了的事丢开一边。

&ep;&ep;倒是回避楚王留在御书房过夜的事,该和倪司籍说说了。

&ep;&ep;要怎么和那位面瘫打开话头呢?长孙曦想了想,找了一本厚厚的书拿下来,预备等下说话做铺垫,然后出去找到人笑道:“倪司籍,这些天我背了一些书目,但是……”

&ep;&ep;“倪司籍。”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宫女,见了长孙曦,又道了一声,“长孙司籍。”然后一脸兴奋的说了起来,“出了一件大事。”

&ep;&ep;倪司籍问道:“何事?”

&ep;&ep;长孙曦只好先打住话头,听人先说。

&ep;&ep;小宫女笑着回道:“才刚皇上传召了楚王殿下,说是最近南边外省有什么乱子,下了圣旨,让他奉命去江南走一趟呢。”

&ep;&ep;“啊?!”长孙曦张大了嘴,手一滑,把那本又厚又沉的给掉落下去。

&ep;&ep;皇帝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自己不想见到楚王,他……,他就把楚王给调去外省了。

&ep;&ep;不,不不!怎么可能,一定是碰巧了。

&ep;&ep;长孙曦低头捡起那本厚厚的书,心下失笑,----哪有皇帝为了自己不再遇到楚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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