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难怪皇帝一直犹豫不决,不肯碰自己,竟然是因为皇贵妃是许氏的原因吗?皇帝就算再贪恋自己的美色,大抵也有些做不出同时宠幸母女二人,所以才一直举棋不定罢。

&ep;&ep;自己若真的被皇帝临幸了,那皇帝岂不成了唐高宗李治?自己和皇贵妃,就是魏国夫人和韩国夫人了,这……,怎一个乱字了得?!对了,对了,皇帝一直不阻止自己和江陵王接近,正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弟弟吧?还有那次,皇帝问自己嫁不嫁太子、楚王、越王,但就是没有问自己嫁不嫁江陵王。

&ep;&ep;同母异父的姐弟,如何成婚?原来这才是真相。

&ep;&ep;长孙曦觉得浑身犹如针芒在背,手脚发软,简直都快要站立不稳了。

&ep;&ep;皇贵妃缓缓别开了头,那抹刺绣金线的绡纱帷帽盈盈晃动,折出一闪一闪的金光,好似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神秘而无人知晓。她轻轻叹息,“哎……,都没事就好。”然后坐了下来,状若无意的问了一句,“听说无忧坠马了,到底伤得怎么样呢?”

&ep;&ep;皇帝在旁边坐下,说道:“手臂和小腿都已经骨折,脸上也磕了,好在性命无碍,怕是且得将养几个月了。”

&ep;&ep;长孙曦一直有留意着她。

&ep;&ep;皇帝说这话的时候,皇贵妃放在撒花大裙上的手紧了紧,像是被吓到了。

&ep;&ep;皇帝又道:“无忧这孩子……”摇了摇头,“都怪白皇后死得早,没人管教,性子实在是太过无法无天。她竟然……”当着儿子和长孙曦的面,到底不好意思说什么催.情.药,只得改口,“这次坠马,也是她自己胡闹惹出来的祸。”

&ep;&ep;“是啊。”江陵王忙道:“我都说了,那匹马是给长孙司籍准备的,她非要抢去,不然怎么会除了这档子事儿?”不过幸好摔得人是无忧,而不是她,只是这种没有手足情谊的话,不敢说出来罢了。

&ep;&ep;皇贵妃手上拽着裙摆,静了静,然后松开手道:“既如此,总是让无忧这么胡闹下去也不合适。眼看她已经是改待嫁出阁的年纪,总该有个人约束,不然将来怎么嫁人呢?皇上每天日理万机,自然没空,要是皇上信得过臣妾,不如把无忧交给臣妾来照看教导罢。”

&ep;&ep;☆、第56章风云

&ep;&ep;皇帝闻言微微一愕。

&ep;&ep;江陵王眼中亦流露出意外之色。

&ep;&ep;长孙曦低着头,倒是没敢去打量皇贵妃神色,只是心下觉得有点奇怪。

&ep;&ep;皇贵妃不是一直都不管世事吗?怎么突然想起照顾无忧公主了?难道这其中,还有自己什么不知道的隐情?

&ep;&ep;正在迷惑,只听皇贵妃又道:“当年臣妾进宫的时候,皇后娘娘一直对臣妾多有照顾,臣妾还没有来得及报答,皇后娘娘就已经不在了。如今臣妾替她教导无忧一些日子,也是应该的。”摸了摸江陵王的头,“你一向孤单,有个妹妹在身边陪伴说话,免得你寂寞。”

&ep;&ep;江陵王才不想要什么无忧公主陪伴,可又不敢拒绝。

&ep;&ep;皇帝似在思量犹豫不定,一阵沉默不语。

&ep;&ep;皇贵妃幽幽一叹,“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分忧,没有别的意思,皇上若是信不过臣妾便算了。”

&ep;&ep;皇帝解释道:“朕不是信不过你,而是担心无忧性子太过顽劣,只怕回头把你给气坏了。”

&ep;&ep;要说她把无忧叫去是为做手脚的,那不可能,不说她的为人不至于如此卑劣,便是要做手脚也该撇清嫌疑才对,哪有专门叫到自己身边做手脚的?想来除了替白皇后管教无忧之外,也有约束之意罢。

&ep;&ep;皇贵妃不以为意,“她一个小丫头能有多顽劣?再淘气也是有限。”

&ep;&ep;皇帝一声冷笑,“那是你不知道……”实在是忍不住心头火起,说出了前情,“若不是她给朕做手脚,又怎么会多出一个傅才人?!简直无法无天。”

&ep;&ep;皇贵妃头上绡纱震动不已,吃惊道:“皇上是说,无忧她……”

&ep;&ep;“逆子!”皇帝怒道:“她这次受伤,只怕也是遭了天谴!”

&ep;&ep;长孙曦听得翻出这些丑闻,又是当着自己,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别扭和怪异。皇帝、皇贵妃和江陵王是一家子,那自己……,算是皇贵妃从前夫家带来的拖油瓶吗?还是被继父和异父弟弟爱慕的拖油瓶,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ep;&ep;皇帝和皇贵妃说了一阵,最终拍了板,将无忧公主先送回泛秀宫调养。

&ep;&ep;皇帝道:“狩猎大会估计还得热闹个半个月,你在宫里,对无忧的伤多操心几分,辛苦你了。回头若是她老实听话呢,留在泛秀宫也无妨。若是仍旧太过顽劣不堪,惹你生气,那就还是由朕来教导。”

&ep;&ep;皇贵妃轻轻点头,“好,都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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