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陵王先是焦急等待,后是等不到人失落无奈,再后面恼火的发了一会狠,赌气再也不要看到她!情绪辗转反复好几天后,只剩下满腹的伤心和难过,最终硬气不起来,抓了宫人吩咐道:“去御书房一趟,请长孙司籍过来说话。”

&ep;&ep;等见了面,再好好的质问她怎么如此没良心?连自己生病都不管了。

&ep;&ep;哪知道宫人去了很快回来,禀道:“长孙司籍说最近很忙,不得空,暂时先不过来,让殿下好生静养。”

&ep;&ep;很忙?不得空?江陵王闻言好似心口塞了一把粗沙子。

&ep;&ep;御书房根本就是闲得不能再闲的地方,何曾忙过?她不想见到自己,甚至就连对自己撒谎都是敷衍,随随便便就把人打发了。

&ep;&ep;江陵王是初识情滋味的单纯少年,哪里受得了这个?只觉得心上人背叛了自己,天塌地陷一样,加上病中忧思,就连活着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ep;&ep;虽然不至于找块金子吞了,活着上吊抹脖子,但却开始不肯吃东西了。头一顿饭没吃的时候,宫人还想着他心情不好,劝了劝,准备等会晚点再劝。结果午饭没吃,下午劝了半天也没用,到了天黑晚饭也没吃,宫人不由有点慌了。

&ep;&ep;要知道,江陵王最近身体不好,一向吃了吐,吃了拉,本来装进胃里的东西就很少。眼下又郁气伤肝不吃饭,更是粒米未进,只被哄着喂了一点水,这样下去如何使得?不说闹出人命,就是病症加重,这一屋子的宫人也得跟着倒霉!

&ep;&ep;因而几名宫人紧张兮兮商议过后,赶紧去禀告皇贵妃。

&ep;&ep;“不吃东西?”

&ep;&ep;“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

&ep;&ep;皇贵妃问道:“为何?总得有个缘故罢?”

&ep;&ep;宫人便将上午去找长孙曦的事情说了,“大约是长孙司籍不肯过来,殿下……,有些生气,所以胃口不好。”还不敢说自家小主子想绝食,那会惹大祸的。

&ep;&ep;“知道了,本宫这就过去。”皇贵妃挥手把人打发了,转头看向奉珠,一声嗤笑,“这算什么?本宫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傻孩子?不等别人害他,自己就先想着要寻死了。”

&ep;&ep;奉珠脸色略微紧张,“娘娘,可不能让殿下这么胡闹下去。”

&ep;&ep;皇贵妃在面纱下面长长叹息,“哎……”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出了门。

&ep;&ep;江陵王万念俱灰的躺在床上,见着她过来,不由一腔委屈全部涌了出来。眼泪想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泛滥,哽咽道:“母妃,她……,她不理我,她变了。”虽然不像女孩子那样呜呜咽咽的哭,可是一抽一抽的,看着更是让人觉得可怜,“她说好的,答应过的,等我过几年长大就娶她,她……,全都忘了。”

&ep;&ep;“好了。”皇贵妃给他擦拭眼泪,劝道:“小小年纪,胡思乱想些什么?往后不准再这么想了。”

&ep;&ep;“是真的!”江陵王拼着最后的力气叫道:“她现在身边有了七皇兄,所以……,所以才忘了我。七皇兄一直对她纠缠不休,还在猎场救了她,于是她就感动了。”又是伤心,又是自责,“都怪我,身子不好。如果当时我在的话,我也会救她的,我也愿意为她胸口挡一刀的,我也可以……”

&ep;&ep;皇贵妃在旁边给他擦着眼泪,没有言语。

&ep;&ep;奉珠的表情有点古怪。

&ep;&ep;江陵王本来身体就很虚弱,用力大哭,自然很是消耗体力,加上屋里点着安神香,哭了一阵竟然昏昏睡过去了。

&ep;&ep;皇贵妃起身到了外间。

&ep;&ep;奉珠撵退宫人,小声问道:“娘娘,这可要怎么办?奴婢瞧着,殿下好像是真心喜欢上了长孙司籍,他年纪小,只怕一时想偏激了也是有的。万一,殿下若是在泛秀宫想不开,娘娘也是有责任的。若是惹得皇上从此疏远了泛秀宫,可就不好了。”

&ep;&ep;皇贵妃的面容影藏在绿莹莹的绡纱下面,看不到任何表情。

&ep;&ep;奉珠建议道:“要不然,娘娘传话让长孙司籍过来一趟?好歹劝解殿下几句。”

&ep;&ep;“不必。”皇贵妃像是思量好了主意,招了招手,在奉珠耳边细细交待了一番,然后直起身子,“你去准备吧。”

&ep;&ep;奉珠迟疑道:“这样妥当吗?”

&ep;&ep;皇贵妃语调笃定,“本宫心中有数,你去罢。”

&ep;&ep;江陵王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次日醒来,外面都已经天亮了。他一扭头,见皇贵妃坐在旁边,不由吃惊,“母妃几时过来的?”

&ep;&ep;皇贵妃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ep;&ep;奉珠插嘴道:“殿下,娘娘昨儿守了你一夜呢。”

&ep;&ep;“啊?!”江陵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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