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长孙曦和太子妃亦是吃惊不已。

&ep;&ep;殷少昊笑道:“从你侍奉本王的第一天起,本王就已经知道了。而你,每次侍奉完本王以后,都有人下了药,根本就不会怀孕!你倒是解释一下,这个孩子是哪儿蹦出来的?难不成,是你跟越王生的?还是跟后来投靠了太子殿下,跟他生的?”

&ep;&ep;“殿下!”如烟急道:“您不能这样,空口无凭的就坏了妾身的名声啊。妾身……”她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妾身是清白的,心里面只有殿下您一个人啊。”

&ep;&ep;“行了。”殷少昊冷冷道:“你在这里胡搅蛮缠的,不就是想为太子殿下拖延时间,好让他从宗人府里逃出来,再包围东宫吗?呵呵,演得够卖力的啊。”

&ep;&ep;如烟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ep;&ep;长孙曦则是心中惶恐。

&ep;&ep;原来所谓的洗三礼,竟然是昭怀太子和楚王的正面对局!是了,昭怀太子不是汾国长公主,他不会主动去攻打皇宫的,那是谋反篡位!他只要杀了楚王,江陵王根本不济事,然后逼皇帝退位,或者让皇帝“病故”,便可以用储君的身份,名正言顺的登基大宝了。

&ep;&ep;今日,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绝杀!

&ep;&ep;长孙曦不由看向太子妃,欲言又止。

&ep;&ep;太子妃当即摇头,说道:“灵犀,我不知道如烟说的那些……”想要分辩,可是细想想自己也参与其中,诓了他们过来。虽然是殷少昊主动要过来的,但自己却骗了表妹,再解释反而是伪君子了。

&ep;&ep;她的沉默,落在长孙曦的心里很不好受。

&ep;&ep;不是因为表姐的欺骗,而是彼此都不愿意走到背叛的这一步,但还是走到了。

&ep;&ep;“嘘!”殷少昊摇了摇手指,诡异一笑,“你们听,外面是不是已经有了动静?想来太子殿下已经从宗人府出来,准备斩杀本王这个迷惑君父的逆子了。”他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到底本王是逆子,还是太子殿下是逆子,得成败落定了才算。”

&ep;&ep;谁输了,谁就是谋反篡位、迫害君父的逆子!

&ep;&ep;殷少昊干脆坐了回去,“罢了,且歇歇。”拉着长孙曦坐下,目光温柔的看向她说道:“别怕,有我在,别人伤不了你。”

&ep;&ep;长孙曦轻轻点头,没出声儿。

&ep;&ep;殷少昊又看向太子妃,问道:“如烟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想来太子殿下没有告诉过你吧?而现在太子殿下为了杀掉本王,攻打东宫,连你和雪里的性命都不顾,你是不是也不知道?”笑了笑,“你呀,对太子殿下了解还是太少了。”

&ep;&ep;太子妃顿时面色一白,惨淡无比。

&ep;&ep;的确,太子只让自己各种听命安排,并没有说起任何详细。自己还想着军情大事,他又人在宗人府,不便多问,没想到连自己和雪里都是棋子。

&ep;&ep;长孙曦轻轻一叹,“表姐,等着吧。”

&ep;&ep;“好啊。”太子妃凄婉笑道:“灵犀,别忘了我当初跟你说的话。”谈起生死,好像在讨论首饰衣服一样,云淡风轻的,“不管今天我们谁要做阶下囚,活下来的那个,都别忘了给对方好生下葬,也算是全了姐妹一场的情谊。”

&ep;&ep;不是不害怕,而是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ep;&ep;长孙曦轻声道:“好……”

&ep;&ep;“好什么好?”殷少昊闻言脸色难看,“谁让你死了?本王让你死了吗?你要死,除非有人先从本王身上踏过去!不许再说这种丧气话,惹本王生气!”

&ep;&ep;他凶巴巴的,可是关怀和保护之意溢于言表。

&ep;&ep;长孙曦柔声道:“嗯,不说了。”

&ep;&ep;太子妃看在眼里更觉得心酸,同样是丈夫,楚王宁愿豁出性命去护着长孙曦,自己就只能被太子算计,和儿子一起生死未卜。死不是最可怕的,被丈夫抛弃才是最叫人心寒的,他为了权利,连妻子和儿子都可以不管。

&ep;&ep;也对,自己和雪里死了,将来还有白侧妃给他慢慢生啊。

&ep;&ep;太子妃的眼泪簌簌而落。

&ep;&ep;长孙曦递了一块帕子过去,便是无言。

&ep;&ep;殷少昊眉头微蹙,心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轻松。

&ep;&ep;虽然早就知道父皇不死,太子必反,也知道如烟“生产”的时间太过赶巧,太子妃的洗三宴是鸿门宴,确认太子多半就在今天领兵起事。可是这样一切都在自己预料之中,是不是太过顺利了?昭怀太子可是心智如妖的人,比越王心思复杂的多,不应该这么简单啊。

&ep;&ep;毕竟自己和父皇早有准备,他起兵,多半是要兵败城下的。

&ep;&ep;那么,他到底还有什么后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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