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在场上以游龙八卦掌步法与穆瑞安周旋的李游书,刘见心伸手抚摸下巴,撅着嘴感叹:“这小子什么来头?我以为蒋雨生的徒孙该是龙文斋功夫打底才对,可看到现在,他施展出来的功夫千变万化、各取所长,龙文斋甚至都排不上号!”

&ep;&ep;“喏二叔,这不就用出来了么?”刘文昭抬手一指,老人回神张望,却见台上李游书步走八卦,趟步闪过穆瑞安直踹的同时闪身到他视野死角,六阳龙钩自下而上掠过穆瑞安肩头,只听“刺啦”一声,鲜血伴随布条一齐飞出,飞舞着交缠着落到了地上。

&ep;&ep;见状,观众席发出一声惊呼:“见血了!”

&ep;&ep;蚩琚抱着膀子坐在观众席上,周围的人因为他所发散的危险气息而自动避退,在他周身腾出一个空空的圈子。

&ep;&ep;当他凝视擂台之际,一个身影走来并毫不畏惧地坐到了他身边:“能让无漏金身见血的功夫可不多,这应该是恒玉龙文斋的画龙指功。”

&ep;&ep;蚩琚侧目观瞧,发现坐过来的是柳家扶风掌柳朋。

&ep;&ep;“先前刘文爵也对这年轻人十分忌惮,他到底做过什么?”

&ep;&ep;“他杀了我侄子。”

&ep;&ep;“你说,柳仕良?”扶风掌传到柳家“仕”字辈,柳仕言、柳仕良和柳仕如都是个中好手,但柳仕良当年杀害柳仕言并流窜江湖,曾经为了误导追兵而向南在云滇省待过一段时间。也在那时,百草会、蛊仙门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柳家扶风掌的奇毒无药可医,所以不要轻易招惹西川的“寒城柳”。

&ep;&ep;柳朋点头:“他还废了青竹螳螂门门主的武功,保护魏家三小姐于对手的偷袭,以一人之力对抗定戢会大半武行的追杀,面对五禽拳、玄空剑拳、天罡手、落地梅花桩、善扑营掼跤、自然门、大力鹰爪等十三个门派,以一人之力将他们打得一片重伤。”

&ep;&ep;顿了一下,柳朋继续说道:“听说在江城的时候,他还杀死过一个与徐临观有勾结的国外势力的头目,一个超能力在身的异能人士。而这种种,都还只是他三年前的作为。一个年轻人三年能在功夫上有多大的精进,想必你我都心知肚明。”

&ep;&ep;“这种像是没头苍蝇一样的人物最可怕了。”蚩琚闻言眉头紧皱,发出一声感叹,“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追求什么意义呢。”

&ep;&ep;柳朋盯着李游书甩掉鲜血、并以追身的形意半步崩拳向穆瑞安追击的背影撇嘴道:“好事做过,坏事也做过;救人做过,杀人也做过……说实话,我也有些搞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想法在行事,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他有那个兴风作浪的实力。”

&ep;&ep;擂台上穆瑞安中了李游书的六阳龙钩,无漏金身遭到穿透伤害带出些许的血迹,令他为之一惊。而就在这迟滞的瞬间,李游书的半步崩拳锤击而来,被穆瑞安急忙的转身肘击给拨开,并接续左手手刀搡到李游书眼睛,令他不得不放弃追击向后退闪而去。

&ep;&ep;“哎哟哟,疼死了。”只一下,穆瑞安的攻击便令李游书左眼充血泛红、流下眼泪来,“看来是我求胜心切,追得太过深入了。”

&ep;&ep;穆瑞安伸手摸了摸被抓破的肩后,伤口不算很深,出血也不严重。但如果没有无漏金身的话,现在他整个右膀子估计已经废了。

&ep;&ep;“能破我的无漏金身,年轻人,你够本了。”

&ep;&ep;李游书闻言一笑,用手背搓揉眼睛道:“老人家,别怪我无礼。但您这个无漏金身其实根本还没有修炼到家,您之所以学习消力这种技术就是为了弥补无漏金身外在不够坚韧的缺憾。而画龙指以剜凿为主的攻击方式则正好在对付您这种靠泄力减少攻击伤害的技术时有奇效。”

&ep;&ep;说罢,李游书将手放下,左眼的充血已经被无妄诀吸收化散,并以无限的生机予以损伤填补,令他双眼再放光明:“对付您,果然还是得硬碰硬,取巧无大用。”

&ep;&ep;话音一落,穆瑞安的撞肘迎面而来。李游书运起内气,金钟罩、遍体铜人法和韩施的呼吸法“昆仑”三方凝结于双臂,以坚不可摧的防御将老人的攻击硬生生拦截下来。

&ep;&ep;随即,李游书飞身膝顶重击老人下颌,又一次被他以泄力的方式凌空旋转防御下来。

&ep;&ep;但这次李游书没有给老人更多喘息的时机,在其旋转落地的刹那以“踏罡风”直进的步法加上唐雨寒传授给他的短距离爆发步法,如同炮弹般冲去将穆瑞安给径直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的连拳不要钱似的便落下来,雨点般噼里啪啦地打在对方架起格挡的双臂上。

&ep;&ep;虽然这种街头斗殴式的打法关键时刻有奇效,但穆瑞安也是见多识广、吃过见过的,一时间被李游书压制后,他猛地将体表内气引爆,如同第一次制止蚩琚、刘文爵和柳朋争吵时那般,以爆炸开来的剧烈冲击将李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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