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然后去农田帮忙。我妻子倒是定期在农田里干活,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挤牛奶,一直到午饭时间。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英格尔索普这个家伙,生活还是非常快乐的!”

&ep;&ep;他突然刹住车,看了一眼手表。“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接辛西亚。不行了,这会儿她已经从医院出来了。”

&ep;&ep;“辛西亚!你妻子吗?”

&ep;&ep;“不,辛西亚寄住在我家,是我母亲的一个老同学的女儿。她这个同学嫁给了一个无赖律师,那家伙后来栽了大跟头,留下这个女孩贫穷度日。于是我母亲伸出了援助之手。辛西亚和我们住在一起快两年了,在离这儿七英里的塔明斯特红十字医院工作。”

&ep;&ep;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幢漂亮的老房子跟前。一个穿粗花呢裙子的女人正弯着腰不知在花坛上弄什么,看到我们走近,马上站直了身子。

&ep;&ep;“你好,艾维,这就是我们受了伤的英雄!黑斯廷斯先生。霍华德小姐。”

&ep;&ep;霍华德小姐热情地跟我握手,我的手腕都被她捏疼了。她那晒得黝黑的脸上有一双湛蓝的眼睛。这是个挺好看的女人,四十岁左右,嗓音低沉但极其洪亮,身材魁梧,当然脚也很大——它们被一双很厚的靴子包着。很快,我发现她是个说话简单明了的人。

&ep;&ep;“杂草疯长起来就像房子着了火,根本来不及锄掉。我要抓你们帮忙。小心点儿。”

&ep;&ep;“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一定会很高兴。”我回答说。

&ep;&ep;“可别这么说。千万别。真希望你以后也不说。”

&ep;&ep;“你真会挖苦人,艾维,”约翰笑着说,“今天在哪儿喝茶?里面还是外面?”

&ep;&ep;“外面。这么好的天气不应该待在屋子里。”

&ep;&ep;“那就去准备吧,今天你已经做了不少园艺活儿了。要知道,劳动者是‘雇有所值’的。去休息一下吧。”

&ep;&ep;“好,”霍华德小姐说着脱掉园艺手套,“听你的。”

&ep;&ep;她在前面给我们带路,绕过房子。茶具摆放在一棵美国梧桐浓密的树荫下。

&ep;&ep;一个人从其中一张柳条椅上站起来,朝我们走近几步。

&ep;&ep;“我的妻子。黑斯廷斯。”约翰介绍说。

&ep;&ep;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第一眼看到玛丽·卡文迪什的情景。她个子很高,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苗条修长,好像只有从褐色的眼睛中才能看出隐藏其中的生动表情。那是一双引人注目的眼睛,完全不同于我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的。她有一种沉静但十分强大的力量,那优雅无比的身体传达出了一种野性难驯的生命力——所有这一切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中,永远也不会忘记。

&ep;&ep;她清晰地柔声说了几句表示欢迎的话,随后我在一张柳条椅上坐了下来,暗自庆幸接受了约翰的邀请。卡文迪什太太给我倒了茶,几句轻声细语更加深了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她绝对是个迷人的女人。一个懂得欣赏的听众总会让人热情高涨,我讲述了一些我在康复医院的逸闻趣事,逗得女主人很开心,我自己也扬扬自得起来。当然,约翰人不错,但聊起天来有些乏味。

&ep;&ep;就在这时,旁边一扇开着的落地窗里飘出了一个令人难忘的声音:

&ep;&ep;“喝完茶之后你给公主写信吗,阿尔弗雷德?我亲自给塔明斯特夫人写信,她第二天过来。还是我们先等一等公主回信?如果她拒绝了,那塔明斯特夫人就可以第一天过来,克罗斯比夫人第二天,最后是公爵夫人来主持校庆。”

&ep;&ep;接着是一个男人嘟嘟囔囔的声音,随之又传来英格尔索普太太回答的声音:

&ep;&ep;“没错,当然。茶会之后我们可以弄得再热闹点,亲爱的阿尔弗雷德,你想得真周到。”

&ep;&ep;落地窗又打开了一些,从里面走出一位端庄的白发老妇人,带着一股专横的气场来到草坪上,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一脸恭顺。

&ep;&ep;英格尔索普太太热情地向我打招呼。

&ep;&ep;“啊,真高兴这么多年后我们又见面了。阿尔弗雷德,亲爱的,这是黑斯廷斯先生。这是我丈夫。”

&ep;&ep;我有点好奇地打量着“亲爱的阿尔弗雷德”,他确实显得很另类,我相信约翰真的很讨厌他的胡子。这是我见过的最长最黑的胡子。他戴一副金丝夹鼻眼镜,一脸古怪的冷漠。这让我不禁感觉到,他这种表情在舞台上也许挺正常,可在现实生活中却显得很奇怪。他把一只木头一样的手放到我手中,用低沉而油腔滑调的声音说:

&ep;&ep;“很荣幸,黑斯廷斯先生,”接着转向他妻子,“亲爱的埃米莉,我觉得这坐垫有点潮湿。”

&ep;&ep;他像作示范一样温柔而仔细地换了一个椅垫,而她则向他投以深情的微笑。一个在其他方面都很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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