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所以我不觉得它真的发生了。然而,这也许不过是我自己的偏见罢了。”

&ep;&ep;“那我们还是把那家伙叫过来吧。”

&ep;&ep;瑞斯按了按铃,交代下去。然后他问道:“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ep;&ep;“有很多,我的朋友。比如,那个美国托管人。”

&ep;&ep;“彭宁顿?”

&ep;&ep;“对,彭宁顿。不久前的一天,这儿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他对瑞斯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你瞧——这很重要。那位夫人想把文件全都看完再签字,所以他找了个借口说改天吧。然而,那个丈夫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ep;&ep;“是什么?”

&ep;&ep;“他说:‘我这辈子从来没看过法律文件,我只是按照他们说的在虚线上签字罢了。’你注意这其中的玄妙之处。彭宁顿发现了,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他看了看多伊尔,脑子里好像有了个新的想法。想想看,我的朋友,如果你是富豪女儿的托管人,也许会用那些钱干点特殊的事儿。我知道所有的侦探小说里都有这样的描写——但你在报纸上也能看到这样的故事。这事儿真的发生了,我的朋友,发生了。”

&ep;&ep;“我不会跟你争辩这件事的。”瑞斯说。

&ep;&ep;“也许从这种疯狂的投机生意中获利还需要一些时间,反正你的保护人还没有成年。可是——她结婚了!你得到通知,手中的控制权随时都会回到她手中!多么大的灾难!可是还有个机会。她在度蜜月,可能对生意的事会比较粗心。在众多文件中偷放进去一份,她也许没看就会签字……但琳内特·多伊尔不是这样的人。度不度蜜月,她都是个生意人。可她丈夫说了那么一句话,于是这个在破产中寻找出路的绝望的托管人产生了一个新想法:如果琳内特·多伊尔死了,她的财产就归她丈夫了,而他是很容易对付的,对精明的彭宁顿而言,他就像个小孩子那样容易操控。亲爱的上校,我告诉你,我看到了彭宁顿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如果我面对的是多伊尔先生的话’——这就是他当时的想法。”

&ep;&ep;“我看很有可能,”瑞斯冷淡地说,“可你没有证据。”

&ep;&ep;“是啊,没有。”

&ep;&ep;“还有那个年轻的弗格森,”瑞斯说,“他说起话来很刻薄。我不是因为他的说话方式而怀疑他,但也许他就是那个父亲被老里奇卫给毁了的人。这有一点牵强附会——但有这个可能。人们有时候是会介怀过去的伤害的。”

&ep;&ep;他顿了顿,又说:“还有我说的‘那个人’。”

&ep;&ep;“是的,就像你说的,你的‘那个人’。”

&ep;&ep;“他是个杀人犯,”瑞斯说,“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我看不出来他跟琳内特·多伊尔有什么仇怨,他们的生活轨道是平行的。”

&ep;&ep;波洛慢条斯理地说:“除非她刚好有能证明他身份的证据。”

&ep;&ep;“有可能,可是好像没这么巧吧。”这时传来敲门声。“啊,我们的‘重婚未遂犯’来了。”

&ep;&ep;弗利特伍德是个凶狠的大个子,他一边进屋一边怀疑地打量屋里的两个人。波洛认出来,他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个跟路易丝·布尔热说话的人。

&ep;&ep;弗利特伍德怀疑地问道:“你们想见我?”

&ep;&ep;“是的,”瑞斯说,“可能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ep;&ep;弗利特伍德点点头。

&ep;&ep;“我想你有理由痛恨这个被杀的女人吧?”

&ep;&ep;弗利特伍德眼中显现出戒备之色。“谁告诉你的?”

&ep;&ep;“你认为多伊尔夫人干涉了你和一个年轻女孩的交往。”

&ep;&ep;“我知道是谁告诉你这个的——那个撒谎的法国贱人。那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ep;&ep;“可这件事是真的。”

&ep;&ep;“这就是个无耻的谎话!”

&ep;&ep;“你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就说这是个谎话。”

&ep;&ep;这句话直击要害。这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咽了口唾沫。

&ep;&ep;“你想娶那个女孩,可是多伊尔夫人发现你结过婚了,就阻止了这件事,这就是事实,对吗?”

&ep;&ep;“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ep;&ep;“你是说跟多伊尔夫人没关系吗?哦,你知道,重婚就是重婚。”

&ep;&ep;“不是这样的。我娶了一个本地的姑娘,结果她跑回自己的家乡去了,我六七年没见过她了。”

&ep;&ep;“可你跟她还是夫妻。”

&ep;&ep;男人不说话了,瑞斯继续说道:“多伊尔夫人,或者说她还是里奇卫小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情况,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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