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租车司机 (1/3)

&ep;&ep;第二十章出租车司机

&ep;&ep;杰普正在询问一个胡子乱糟糟、戴着眼镜的老头。他的声音嘶哑，有种自悲自叹的调子。

&ep;&ep;“啊！你们来了。”杰普说，“行了，一切进展顺利，我是这么觉得。这人——乔布森——六月二十九日晚在长亩街载过两个客人。”

&ep;&ep;“是的，”乔布森哑着嗓子接过话，“很好的一个夜晚，月色不错。那位年轻的女士和先生在地铁站附近叫住了我的车。”

&ep;&ep;“他们是穿着晚礼服吗？”

&ep;&ep;“是的，那位先生穿着白背心，女士全身白色，上面绣着鸟的图案。是从科文特加登皇家剧院出来的，我猜。”

&ep;&ep;“那时候是几点？”

&ep;&ep;“十一点以后了。”

&ep;&ep;“哦，然后呢？”

&ep;&ep;“让我去摄政门——他们说到地方的时候告诉我是哪幢房子，还叫我快点。客人们总是这么说，好像我愿意慢吞吞似的。到得快，才能马上有下一趟活儿，对我们也好。但客人从不这么想。还有啊，要是出了什么车祸，他们又要怪我们开车太快、太危险了。”

&ep;&ep;“别废话。”杰普不耐烦地打断他，“这次没出事，对吧？”

&ep;&ep;“没——没有。”老头虽然是这么说，但好像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没，确实是没有出车祸。总之，我到了摄政门——没超过七分钟。那位先生敲敲车窗，我就停下了。停车的位置大概是在八号门牌。那位先生和女士下车，先生就等在原地，让我也别走。那位女士过了马路，在街那边往我们来的方向走。先生等在车旁——就站在人行道上，背向我，望向她。他手插在口袋里。大概过了五分钟，他说了点儿什么——好像是低声叫了一句，然后也走过去了。我一直盯着他，免得被人赖了账。以前出过这种事情，所以我得看好他。他走向街对面的一座房子，上了台阶进了门。”

&ep;&ep;“他是推开门的？”

&ep;&ep;“不，他有钥匙。”

&ep;&ep;“那房子是几号？”

&ep;&ep;“十七号还是十九号，我觉得。反正呢，他们让我停在那个位置确实也有些奇怪，所以我就一直看着。大概过了五分钟，他和那位女士一起出来了。他们回到车上，让我再开回科文特加登皇家剧院。快到的时候他们让我停下，付了车钱。我得承认，小费给得很大方。我想跑这趟车是惹上什么麻烦了——看起来是挺大的麻烦。”

&ep;&ep;“你没事的。”杰普说，“现在请你看看那边，告诉我那位女士在不在里头。”

&ep;&ep;他拿过五六张看起来很相似的照片。我饶有兴趣地从他肩膀上观望着。

&ep;&ep;“就是她。”乔布森说。他肯定地指着杰拉尔丁·马什穿着晚礼服的照片。

&ep;&ep;“确定？”

&ep;&ep;“相当确定。她脸色苍白，但是皮肤有点黑。”

&ep;&ep;“现在再认认那个男的。”

&ep;&ep;杰普又把另一组照片拿给他看。

&ep;&ep;他很用心地看着照片，摇了摇头。

&ep;&ep;“这个，我说不好——不是很肯定。这两个都有点像他。”

&ep;&ep;这些照片中有一张是罗纳德·马什，但是乔布森没有挑出它。他点出来的两个人都是和马什不同类型的。

&ep;&ep;乔布森离开了，杰普把照片摊在了桌上。

&ep;&ep;“很好。要是能得到更明确的指证就好了。这是一张旧照片了，七年还是八年之前拍的。我也只能搞到这一张。是啊，要是有更明确的指证就好了，不过现在案情也相当清楚了。以前那些不在场的证明砰的一声就没了。波洛先生，幸好你够聪明，想到了这一层。”

&ep;&ep;波洛看上去很谦逊。

&ep;&ep;“当我发现她和她的堂兄都在歌剧院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在幕间休息的时候有可能在一起。分别陪他们来的那些人自然以为他们不会离开歌剧院。但是半小时的幕间休息已经足够他们去到摄政门再赶回来了。新的埃奇韦尔男爵那么强调他的不在场证明时，我就知道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ep;&ep;“你还真是个疑心重的家伙，不是吗？”杰普亲切地说，“总之，你大概是对的。在这样的世道里，怎样疑心都不过分。男爵大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看看这个。”

&ep;&ep;他递过来一张纸。

&ep;&ep;“来自纽约的电报。他们联系上了露西·亚当斯小姐。那封信今天上午才寄到。除非是绝对必要，否则她不愿让出原件，但是她同意让警察抄下了信的内容，然后用电报发给我们。就是这个了，同你想的一样。”

&ep;&ep;波洛带着极大的兴趣接过电报，我站在他身后看到了电报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