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或许就能产生动机。他可能不想让自己的太太眼看他长期受到病痛折磨,内心痛苦万分。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其实我们完全没有理由认为巴宾顿是自杀。”

&ep;&ep;“我不太倾向于解释为自杀。”查尔斯爵士开口道。

&ep;&ep;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又低声轻笑。

&ep;&ep;“的确是你的风格。你不追求切实的可能性,只希望有骇人听闻的事件——鸡尾酒里的新型毒药,无迹可寻。”

&ep;&ep;查尔斯爵士做了个怪相,意味深长。

&ep;&ep;“我不敢说自己希望是这种情况。该死的,托里,你记得吗,是我调的这些鸡尾酒。”

&ep;&ep;“你内心的杀人狂魔突然苏醒了,嗯?我们这些人的症状应该是延迟发作了,但明早之前都会死掉。”

&ep;&ep;“该死的,你在开玩笑,可——”查尔斯爵士怒声道。

&ep;&ep;“我没在开玩笑。”医生说。

&ep;&ep;他的声音变化了,声线严肃,富有同情感。

&ep;&ep;“我对可怜的老巴宾顿的死没有开玩笑。我只是在取笑你的猜测,查尔斯,因为……嗯……因为我不希望你鲁莽而没顾忌地伤害别人。”

&ep;&ep;“伤害?”查尔斯爵士问道。

&ep;&ep;“也许你明白我想说什么,萨特思韦特?”

&ep;&ep;“我想我或许能猜到。”萨特思韦特说。

&ep;&ep;“你还不明白吗,查尔斯,”巴塞洛缪爵士继续道,“你那些胡乱的猜想可能造成极大的伤害!谣言会漫天乱飞。只要有一点对肮脏把戏的模糊猜测,完全没有事实根据,就可能对巴宾顿太太造成许多麻烦和痛苦。我知道一两件这样的事情:某人暴毙,有人嚼几句舌根,一时间谣言四起,逐渐蔓延,而没人能停止这一切。该死的,查尔斯,难道你看不出这有多么残酷,是完全不必要的麻烦?你只是任由自己随意想象,走上一条毫无根据的推测之路。”

&ep;&ep;演员的脸上浮现出犹疑的表情。

&ep;&ep;“我从没考虑过事情会往那个方向发展。”他承认道。

&ep;&ep;“你确实是个非常好的人,查尔斯,但你也确实任由自己的想象驰骋得太远了。得了,说真的,你相信谁,究竟会有谁想要去谋杀一位完全与人无争的老者?”

&ep;&ep;“我想应该没有。”查尔斯爵士说,“是啊,就像你说的,这太荒谬了。托里,对不起。不过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我想‘博取眼球’,我是真的有种‘直觉’,有些事不太对劲。”

&ep;&ep;萨特思韦特轻咳一声。

&ep;&ep;“我可以稍作猜测吗?巴宾顿先生进屋后先喝了鸡尾酒,不一会儿就看起来不太舒服。嗯,我刚好发现,他喝酒的时候表情有些扭曲。我当时想,他可能是不太习惯喝鸡尾酒。但是,假设巴塞洛缪爵士的猜测正确,巴宾顿先生确实出于某种原因想要自杀,那么回头看当时的情况,我认为自杀的确是有可能的,而谋杀看起来非常荒唐。

&ep;&ep;“我感觉,巴宾顿先生有可能往杯子里投了些什么东西,而我们都没有瞧见。

&ep;&ep;“我发现这间屋子里,所有东西还是原样未动。鸡尾酒杯还在之前的地方。巴宾顿先生在这里——我很清楚,因为当时我正坐在这里和他聊天。我建议巴塞洛缪爵士将杯子拿去化验分析,可以悄悄做,不引起任何‘议论’。”

&ep;&ep;巴塞洛缪爵士起身拿起杯子。

&ep;&ep;“好了,”他说,“我就跟你打趣到这儿,查尔斯。我敢用十英镑跟你赌一英镑,这只杯子里绝对只有杜松子和苦艾酒,别的什么也没有。”

&ep;&ep;“成交。”查尔斯爵士说。

&ep;&ep;他接着又苦笑着补充说:

&ep;&ep;“你知道吗,托里,你应该对我的胡思乱想负有一定责任。”

&ep;&ep;“我?”

&ep;&ep;“没错,你今天上午谈到了罪案。你当时说,赫尔克里·波洛这个人是暴风雨中的海燕,他走到哪里,罪案就跟到哪里。他没到多久,这里就发生了可疑的暴毙事件。我自然就马上想到是谋杀。

&ep;&ep;“我想……”萨特思韦特说道,又住了口。

&ep;&ep;“是的,”查尔斯·卡特莱特说,“我想到了。你觉得呢,托里?我们可以问问他对整件事的看法吗?我是说,这逾矩吗?”

&ep;&ep;“不错的想法。”萨特思韦特低声说。

&ep;&ep;“我清楚医疗行业的规矩,可我完全不知道侦查界有什么规矩。”

&ep;&ep;“你不能请一个专业的歌唱家来随意唱两句,”萨特思韦特小声说道,“那么,可以请一位专业的侦探来随意侦查一下吗?嗯,非常有道理。”

&ep;&ep;“只是个人观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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