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十一章

&ep;&ep;波洛敲了敲霍普金斯护士小屋的门。她打开门,嘴里还塞着巴斯圆面包。

&ep;&ep;她语气严厉地说:“哟,波洛先生,你又来干什么?”

&ep;&ep;“我可以进来吗?”

&ep;&ep;霍普金斯护士有点勉强地退后几步,波洛得以跨过门槛。霍普金斯护士好客地端出茶壶,一分钟后,波洛有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一杯漆黑的饮料。

&ep;&ep;“泡得刚刚好,又香又浓!”霍普金斯护士说。

&ep;&ep;波洛谨慎地搅了搅茶,鼓起勇气啜了一小口。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吗?”

&ep;&ep;“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会读心术。”

&ep;&ep;“我是来向你寻求真相的。”

&ep;&ep;霍普金斯护士猛地站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我一直是个诚实的女人,从来不藏着掖着。我在审讯时就说了吗啡丢失的事,很多处在我相同的位置的人可能会闭口不提的。我很清楚这样一来我摆脱不了粗心大意的指责,可是毕竟,这事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我已经受到谴责了,这对我的职业声誉没有丝毫好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并不在乎!我知道的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事情,我都讲出来了。多谢你了,波洛先生,留着你的肮脏的暗示吧!关于玛丽·杰拉德的死,我没有什么隐瞒的,如果你不这么想,那就请明说吧,有什么证据都拿出来!我什么都没隐瞒,什么都没有!而且就算我到法庭上宣誓也会这样说。”

&ep;&ep;波洛没有试图打断她的话。他深谙对付一个生气的女人的办法。他让霍普金斯护士一吐为快,慢慢冷静下来。然后他才开口,语气沉静而温和。

&ep;&ep;他说:“我并没有暗示你隐瞒了和案子有关的事。”

&ep;&ep;“那你暗示的是什么,我倒想知道?”

&ep;&ep;“我请你说出真相,不是关于玛丽·杰拉德的死亡,而是她的人生。”

&ep;&ep;“噢!”霍普金斯护士似乎突然慌张起来。

&ep;&ep;她说:“这是你要问的事?但它和谋杀没有什么关系。”

&ep;&ep;“我并没有说它和谋杀有关。我是说你隐瞒了一些有关她的事。”

&ep;&ep;“如果和命案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不能不说?”

&ep;&ep;波洛耸了耸肩。“你为什么不说呢?”

&ep;&ep;霍普金斯护士涨红了脸,说:“因为这是人之常情!他们都死了,所有相关的人都死了。而且这不关其他任何人的事!”

&ep;&ep;“如果只是猜测,那或许确实如此。但如果你有确凿的证据,那就不一样了。”

&ep;&ep;霍普金斯护士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波洛说:“我可以帮你。我已经从奥布莱恩护士那里得到一些提示,我也和斯莱特里太太有过一次长谈,她对二十年前发生的事记得清清楚楚。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好吧,二十年前,有两个人相爱了。其中一方是韦尔曼夫人,她守寡有些年头了,是个充满激情、陷入热恋的女人。另一方是刘易斯·克罗夫特爵士,他极其不幸,有一个疯得无可救药的妻子。那时候的法律不允许他们离婚得以解脱,而克罗夫特夫人身体又非常健康,说不定可以活到九十岁。我想,那两人之间的关系惹人猜测,但他们都谨言慎行以保全体面。后来刘易斯·克罗夫特先生在战场上阵亡了。”

&ep;&ep;“然后呢?”霍普金斯护士说。

&ep;&ep;“我猜,”波洛说,“他去世后,一个孩子出生了,而这个孩子就是玛丽·杰拉德。”

&ep;&ep;霍普金斯护士说:“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ep;&ep;波洛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你可能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切。”

&ep;&ep;霍普金斯护士坐着沉默了一两分钟,皱着眉头,然后她突然站起来,走到房间的另一头,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她把信递给波洛。

&ep;&ep;她说:“我会告诉你这封信是怎么到了我的手上。告诉你,我早就怀疑了。韦尔曼夫人看着那女孩的神情就不对劲,后来又听到了一些流言。还有老杰拉德生病的时候告诉我,玛丽不是他的女儿。

&ep;&ep;“嗯,在玛丽去世后,我帮她清理完了门房,在一个装着那老头东西的抽屉里,我看到了这封信。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ep;&ep;波洛看着墨迹已经褪色的题词:“给玛丽——在我死后寄给她。”

&ep;&ep;波洛说:“这字不是最近写的吧?”

&ep;&ep;“这不是杰拉德写的,”霍普金斯护士解释说,“这是十四年前去世的玛丽的母亲写的。她本来是要给女儿的,但老头一直把信和他的东西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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