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担心你哪里有错?”周定国皱眉,“我说过,我希望你能够永远平安快乐,你身上哪怕只划破了一道口子,那也是划在了我心上,我从来都不希望你受一点点伤。”

&ep;&ep;“嘁。”胡丽听不下去,翻了个白眼就往治疗室走了。

&ep;&ep;陆晓棠拍了拍周定国:“你去看看伤员他们吧,我没什么事儿,我自己回家就行。”

&ep;&ep;周定国沉默了片刻,点头:“也好,白琳没伤到要害,你别担心,我会替你跟她道谢。”

&ep;&ep;陆晓棠点了点头,示意周定国先去看伤员。

&ep;&ep;看到周定国进了病房,她才缓慢地转过身慢吞吞地往他们家那个小院挪着。

&ep;&ep;周定国在病房里慰问了一圈之后,突然皱起了眉头,快步追了出去。

&ep;&ep;卫生室外的小路上,陆晓棠一瘸一拐走的缓慢又怪异。周定国拧着眉走到她身后,再一次将她拦腰抱起。

&ep;&ep;陆晓棠一声惊呼,看清周定国阴沉的脸,登时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ep;&ep;胡丽再一次看到周定国抱着陆晓棠进来,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周营长新婚燕尔也多少注意点影响吧?”

&ep;&ep;周定国没理她,直接将陆晓棠放到了凳子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去脱她的鞋子。

&ep;&ep;“你别……”

&ep;&ep;“闭嘴!”周定国没好气地吼了她一声,终于一狠心将陆晓棠的鞋子脱了下来。

&ep;&ep;陆晓棠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周定国红着眼瞪她:“这时候知道疼了?先前为什么不说?”

&ep;&ep;胡丽也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带上手套凑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她便慌忙起身去准备消毒水和纱布。

&ep;&ep;陆晓棠的脚底深深地扎进去一块铁片,鲜血早已经浸透了袜子和鞋底,也不知她是怎么忍着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吭声的。

&ep;&ep;周定国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迫使陆晓棠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不说?”

&ep;&ep;“忘了。”陆晓棠心虚。

&ep;&ep;“忘了?”周定国蓦地提高了声音,“脚底下插进块铁片是舒坦还是怎么着,你还能忘了?”

&ep;&ep;“周营长,按住陆晓棠。”胡丽有些不忍地看了陆晓棠一眼,“我得给你把铁片拔出来,有点疼,你忍着些。”

&ep;&ep;周定国一边按住陆晓棠一边问胡丽:“就没有什么麻醉药?”

&ep;&ep;“咱们营里药品本来就紧缺,这次又送来了这么多伤员,哪还有什么麻醉药?”胡丽有些无奈地瞪了周定国一眼,嘱咐道,“你可得按住了。”

&ep;&ep;说完,胡丽便用镊子夹住了那块铁片。

&ep;&ep;陆晓棠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张嘴咬在了周定国胳膊上。

&ep;&ep;陆晓棠疼的厉害,咬的也厉害,浑身还止不住地颤抖。

&ep;&ep;周定国看着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忍不住皱眉看向胡丽:“怎么这么慢?”

&ep;&ep;胡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铁片夹了出来扔在一旁的托盘里,长舒了一口气,一边给陆晓棠止血一边瞥了周定国一眼:“陆晓棠都没着急,你着什么急?”

&ep;&ep;周定国则是看着那块差不多两厘米长的铁片彻底黑了脸,恨不得那眼神吃了陆晓棠似的。

&ep;&ep;陆晓棠浑然不觉地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周定国胳膊上被自己咬出血的牙印问道:“疼吗?”

&ep;&ep;周定国没搭理她。

&ep;&ep;“伤口不能沾水,三天后过来换药。”胡丽终于处理完了陆晓棠的伤口,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忍不住有些咂舌,“这陆晓棠擦伤周营长你都紧张地像是要当爹了似的,怎么现在她脚底板上这么长一道口子,你这反而不腻歪了?周营长,你这心情很诡异啊。”

&ep;&ep;周定国瞪她:“你会不会比喻?”

&ep;&ep;胡丽摊手:“你的重点也很奇怪诶,我说这伤口也处理完了,你怎么不把你的小娇妻抱走了?”

&ep;&ep;“自己走。”周定国冷冷地瞥了陆晓棠一眼,甩开她的手就站了起来。

&ep;&ep;胡丽看着作势就要跟着站起来的陆晓棠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她,转头瞪着周定国:“周定国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有没有良心啊?你自己媳妇受了伤你就这么扔着她不管啊?”

&ep;&ep;陆晓棠弱弱开口:“胡医生你不是不愿意看到周定国对我体贴的样子吗?”

&ep;&ep;“什么叫我不乐意看啊?”胡丽冲着她直翻白眼,“我就是见不得那种靠着男人作威作福的女人,先前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但是你身为我的病人,就得听我的话,这个时候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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