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贾道成躬身赞道:“还是爹考虑的周到。”

&ep;&ep;贾县令自得地捋了捋胡须,又吩咐贾道成,“前些日子收来的孝敬,你好好清点一番,找几个可靠的人,给京中邢大人家送去。”

&ep;&ep;贾道成一脸肉疼,“这么多银子,我们自个儿都还没捂热呢……”

&ep;&ep;“让你去你就去!若不是有邢大人相助,我如何能谋得这个县令之职?这些孝敬给了,日后有邢大人护着,你还愁没银子吗?”

&ep;&ep;贾道成喜笑颜开,美滋滋去清点银子。

&ep;&ep;萧景曜和萧元青一进家门,萧元青就忍不住砸了一套茶杯,一边砸一边骂,“狗娘养的小畜生,披了层人皮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仗着有靠山作威作福,老天爷怎么就没一道雷劈死你呢?”

&ep;&ep;齐氏等人被萧元青吓了一跳,赶紧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p;&ep;萧元青气冲冲地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萧子敬三人也气得不轻,指天骂地恨不得贾县令今晚就暴毙。

&ep;&ep;师曼娘搂着萧景曜,满面愁容,“这可如何是好?就算曜儿中了秀才,心里也憋屈。”

&ep;&ep;“那个混账狗官!曜儿才不给他添政绩!”萧元青越想越气,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得不行,“他大爷的,科考本来是大好事,怎么让那狗官一说,我就这么憋屈呢?”

&ep;&ep;没考中,继续折辱萧元青。考中了,给狗官添政绩。这笔买卖,狗官不亏,只有萧家人被恶心得够呛。

&ep;&ep;萧景曜气过头反而冷静了下来,镇定地安慰家人,“不急,还有一年的时间。以贾县令的做派,要拿住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应当不难。我们好好合计合计,同他斗上一斗。”

&ep;&ep;民不与官争?寻常确实如此。但要是狗官欺人太甚,也就别怪百姓磨刀霍霍向畜生了。

&ep;&ep;萧景曜眼中一片冷意,科考他当然会去考,但这位贾县令想如愿拿到这份政绩,那可未必。

&ep;&ep;萧景曜沉下心,慢慢抽丝剥茧,分析贾县令的弱点。

&ep;&ep;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过多久,刘慎行竟然被贾县令下了大狱。

&ep;&ep;第024章

&ep;&ep;刘慎行被抓得十分突然。萧景曜前一天还在家里见着他和萧元青喝酒聊天,一起拍桌子骂贾县令。结果第二天傍晚,惊慌失措的刘圭便上门求助,说是家里来了一队捕快,二话不说就把刘慎行押进了牢房。

&ep;&ep;萧元青惊得连手里的香囊都掉了。一旁的萧景曜眼疾手快地接住萧元青掉落的香囊,顺手往萧元青怀里一塞,然后上前拉住了刘圭的手,带着他往屋内走,一边走一边温声安抚他,“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p;&ep;刘圭一路跑来,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见了萧景曜和萧元青才觉得后怕,一时没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ep;&ep;萧景曜本来最不喜小孩哭闹,但刘慎行突然入狱,刘圭也不过是九岁稚童,萧景曜对他便格外多出些耐心,坐在他身边,不断轻拍着刘圭的后背细心安抚他。

&ep;&ep;刘圭哭了一会儿,情绪慢慢平稳下来,这才开口道:“我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我爹被带走的时候,一直在骂我二叔。我爷爷也被气晕了过去,二叔还想让人把我关起来。我自己偷偷翻墙跑出来的。”

&ep;&ep;说完,刘圭又紧张地盯着萧元青,仿佛溺水之人看到唯一的一根浮木,想在萧元青身上获得一点安全感,“萧叔叔,我爹他会没事的吧?”

&ep;&ep;萧元青也有点慌,但事已至此,刘圭还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答,萧元青也不能在刘圭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慌乱,只能坚定地点头道:“他一定没事!”

&ep;&ep;刘圭松了口气,又把目光挪到萧景曜身上。

&ep;&ep;萧景曜比萧元青镇定的多,从刘圭那番话中大概猜出了一点缘由,安抚性地拍拍刘圭的手,温和的语气让刘圭心中一定,“刘伯伯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你再好好想想,衙役们拿人时,有没有说刘伯伯犯了什么事?还有你二叔,近来是不是同贾县令一家来往密切?”

&ep;&ep;刘圭突遭变故,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能跑出来找萧景曜,已经用光了他的机灵劲。

&ep;&ep;萧景曜的声音莫名让人觉得安心,刘圭顺着萧景曜的话仔细想了想,迟疑道:“二叔总是往外头跑,他和我爹的关系又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他平日里和谁走得近。但是有一回,我看到他和一个满脸红肿包的胖子走在一起,那个人算是县令家的吗?”

&ep;&ep;萧景曜一听这形容,果断点头,“那就是贾县令的儿子贾道成。”

&ep;&ep;刘圭嫌弃地撇了撇嘴,“怎么县令家的公子生得这般丑?余叔叔和思行都长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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