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站起身,骂道,“蠢货,把那些女人抓来干嘛?”

&ep;&ep;男人嘿嘿笑道,“长得挺好看的。”

&ep;&ep;女人甩了他一巴掌,“我平生最恨的强-奸犯和男人。”

&ep;&ep;她最开始想拿一个角色,要被所谓要帮助她的男演员、导演制片揩油过多少次,娱乐圈是女人的魔窟。

&ep;&ep;杨仟仟不知道她还有良知。

&ep;&ep;女人和几个男人商量了一会,男人们要走,但是好像四周都被封锁了。

&ep;&ep;“陆星昀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他母亲那张脸,长得太像了。”

&ep;&ep;女人拿一把白色的陶瓷刀,“您是叫杨仟仟是吧,刮坏了你的脸,就没人敢觊觎你了,你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待会再泼硫酸,别怕,一个月后就和我一样了,没人敢欺负你。”

&ep;&ep;陶瓷刀在杨仟仟脸上蹭了蹭,锋利冰凉的寒意直窜心底,尤其是疤痕女人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ep;&ep;“别伤害她,其实你是个善良的人。我帮你介绍最好的整容医生。”陆思危说。

&ep;&ep;女人把脸转向陆思危,“你喜欢她?”

&ep;&ep;她在耳边低声跟杨仟仟说,“他喜欢你吧,那种眼神,呵呵,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等着瞧。”

&ep;&ep;女人起身,走近陆思危,抬手摸了摸陆思危的脸,忽然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ep;&ep;她的脸凑近小知,仔细端详他,笑道,“长大也会成为坏人,不如现在杀了。”她把陶瓷刀架上小知的脖子。

&ep;&ep;小知惊恐地睁大眼,叫道,“哥哥,哥哥。”

&ep;&ep;“你疯了,他只是个孩子!”陆思危撞开她。

&ep;&ep;小知忽然并发症发作。

&ep;&ep;巨大的恐惧,窒息的感觉从胃部往上挤压,杨仟仟吐了。

&ep;&ep;耳钉里忽然传来一阵声音,“仟仟,别怕,剧情偏离轨道了。他们都是即兴演员,为了骗你和陆思危,你可以随时叫停,或者等陆思危的选择。你等一会,我们马上就来。”

&ep;&ep;是陆居安的声音。

&ep;&ep;杨仟仟有一分钟的蒙圈,不能懵,不能懵,她咬了一口舌尖,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所有人除了她和陆思危都是演员,为了骗她和陆思危。

&ep;&ep;她身旁的匪徒被她吐了一身,匪徒骂了一句“操”,推了她一把。

&ep;&ep;后背尖锐的石子刺破衣物,她都没有感觉到。

&ep;&ep;“哥哥,哥哥……”小知奋力吸气,往后仰倒。惊吓过度,他的并发症发作了。

&ep;&ep;“小知!”陆思危惊恐地喊,“解开我的绳子,我是医生,他的病发作了,要检查。”

&ep;&ep;几个男人看着女人。

&ep;&ep;女人不想弄出人命,说,“先解开他。”

&ep;&ep;陆思危被松绑,两个大男人围着他,不让他乱动。

&ep;&ep;他喊了几句小知的名字,小知已经神志不清醒了,“需要立刻送他去医院,不然他会死在这里。”

&ep;&ep;那群蒙面人似乎都不想弄出人命,在一起商量,甚至吵了起来。最后女人说,“孩子可以送出去,但是你必须留在这。”

&ep;&ep;“不行,我必须和他一起,我了解他的病情。”陆思危说。

&ep;&ep;“你不要杨仟仟了?”女人问。

&ep;&ep;“还不如留给我,”老大淫|笑着又揉了一把杨仟仟的脸,“真嫩呐,还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ep;&ep;女人随后对陆思危说,“这样,女人和病人你选一个带走,怎样?”

&ep;&ep;所有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陆思危抱着小知,小知全身痉挛,上一次并发症差点要了小知的命。陆思危沉默了十几秒,抬起头,“我带小知走。”

&ep;&ep;杨仟仟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ep;&ep;陆思危抱着小知,一直没有回头。

&ep;&ep;人生就是在不断地做最优选择,痛苦的选择意味着放弃了所爱的东西。

&ep;&ep;同时也不断地被选择,选择和被选择,这就是人生的每一道关口。推下那块多米诺骨牌,就是人生。此刻,杨仟仟是被他抛弃的那块多米诺骨牌。他有他必须守护的理由,她能理解,但是很难过,无尽地悲伤把她的心宛如纸片般撕裂。

&ep;&ep;“你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ep;&ep;洞口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和警笛声……

&ep;&ep;他们来了。

&ep;&ep;陆居安冲了进来,她嘴上有血,脸上乌漆墨黑的泥土和泪痕斑驳,他把她拉到怀里,“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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