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刻出手,只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将计就计。

&ep;&ep;岳栩毕恭毕敬,应了声“是”,又将宋令枝近日所为告知沈砚。

&ep;&ep;“宋姑娘这几日未出临月阁,她的两个丫鬟也跟着侍立左右,并未出府。宋老夫人近来在物色新的夫子,也不常出门。那魏子渊倒是日日前往账房,听说是宋姑娘送去的。”

&ep;&ep;不远处赌场前面,忽然的晃过一道颀长清秀的影子。

&ep;&ep;岳栩将雪帽往下拽了拽,低声:“主子,前面就是魏子渊。”

&ep;&ep;……

&ep;&ep;朔风凛凛,魏子渊一身墨绿织雨锦锦袍,面如白玉,身影颀长。

&ep;&ep;油纸伞撑在手中,在他身侧,是一个醉醺醺的男子。男子喝得酩酊大醉,满嘴哈着酒气。

&ep;&ep;正是先前在校场,押上青玉扳指那位。

&ep;&ep;当时若非他,身后那些奴仆根本不可能将满身家底都押上,输了精光。

&ep;&ep;男子伸手,欲搂过魏子渊肩头,称兄道弟。

&ep;&ep;魏子渊灵巧躲过。

&ep;&ep;男子长臂伸在半空,尴尬不已。他干笑两声,脸上隐隐有愠怒之色。

&ep;&ep;“怎么,如今飞黄腾达了,就不认识我了?当初若非我,那群蠢货怎么可能……”

&ep;&ep;魏子渊抬眸,伞下,凌厉一双眸子森寒缀着冷意。

&ep;&ep;男子心下一惊,右眼皮狂跳不止,不寒而栗。疑惑数日不见,魏子渊怎的比先前看着愈加瘆人。

&ep;&ep;想着赌场还欠了一屁股债,男子强装镇定,掩唇轻咳两声。

&ep;&ep;先前那银钱魏子渊早就给了自己,可惜他这几日手气不行,连输了两三日,只能腆着脸再来寻魏子渊讨银子。

&ep;&ep;长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说话很是不便。

&ep;&ep;男子朝魏子渊招手,示意他往偏僻小巷走。

&ep;&ep;青石板路上白雪皑皑,落地无声。

&ep;&ep;男子垂着手,脑袋耷拉:“我今儿来找你,实在是走投无路。”

&ep;&ep;他晃晃手中的空钱袋,“你瞧,我没骗你罢?”

&ep;&ep;魏子渊双目沉沉,并未有任何动作。

&ep;&ep;男子喉结滚动,说话磕磕巴巴:“我也没想要多,你再给我一百两……不,五十两就好了。”

&ep;&ep;他语气自然,“你跟着宋姑娘,赏银自然比我们这些二门的多得多,这五十两对你而言不算什么。再者,当初若非不是我,你也不会得到宋姑娘的赏识,更不会进临月阁做事。”

&ep;&ep;思及宋令枝,男子脸上流露出几分贪婪之色。

&ep;&ep;他是二门伺候的,平日鲜少有机会见着宋令枝。便是有,也只是遥遥一眼。

&ep;&ep;然宋家嫡女果真好颜色,眉若秋山,眼如春波。当真这江南,再无人比她生得更标志了。

&ep;&ep;思及此,男子忽的心生懊恼,当时若是在校场上的是自己,兴许自己也能在临月阁做事。

&ep;&ep;日夜在宋令枝身边伺候不说,便是这银子,也无需看魏子渊的脸色。

&ep;&ep;心下后悔不迭,待看向魏子渊时,口吻自然比不得先前。

&ep;&ep;他不耐烦:“五十两银子,就当你借我,改日我定当连本带利还你。”

&ep;&ep;男子胸有成竹,他这几日只是不走运才会输钱,待他大赢一把,定将银钱洒在魏子渊脸上,也好让他长长记性,怪只怪他今日有眼不识泰山。

&ep;&ep;魏子渊不为所动,双目冷淡掠过男子一眼,转头就走。

&ep;&ep;男子一惊,大步追上,右手刚碰到魏子渊肩膀,倏然“咔嚓”一声。

&ep;&ep;魏子渊不知何时握住他手腕,只虚虚用力,男子腕骨应声而裂。

&ep;&ep;他痛不欲生,疼得在地上打滚。

&ep;&ep;小巷僻静,只有男子的哀嚎回荡,满地雪珠子翻滚。

&ep;&ep;男子捂着手,痛苦不已,嘴上仍不忘骂骂咧咧:“你这个挨千刀的,我要、我要杀了你。”

&ep;&ep;雪色茫茫,魏子渊懒得施舍眼神,撑着伞转身。

&ep;&ep;蓦地,忽见一道亮光闪现,那男子袖中竟藏了匕首。

&ep;&ep;刀刃锋利,直冲魏子渊而去。

&ep;&ep;“你真当别人不知道你那些龌蹉事,不就爬上姓宋的床榻,怎么,宋家嫡女……”

&ep;&ep;血珠四散。

&ep;&ep;尖锐匕首直穿腹部,血溅当场。

&ep;&ep;男子缓缓滑跪,双眼瞪圆,直挺挺跌落在地,他手上还握着匕首,鲜血滚烫,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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