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爷爷奶奶的怀疑,段崇文只有在心里苦笑。沐红玉的变化可能就只有她自己和那些不关心她的人没发现吧。但凡对她有一点上心的人,譬如他,真的很容易就看出不同来。

&ep;&ep;她真的真的不管是从气质还是谈吐再到本事,都不是一个偏远乡下的农村妇女能表现出来的。在乡下时候,段应瑾就曾经提到过,所以他心里苦笑,面上还得是微笑着把之前那一套沐红玉有师傅偷偷教导的故事拿出来说一说。

&ep;&ep;“那她会不会嫌弃我们?”段爱国扯了扯身上衣裳,既是试探也是担忧。

&ep;&ep;段崇文摊了摊手:“怎么会!你看你孙子这样了她也没嫌弃,来京城还带着呢。”

&ep;&ep;说话的功夫,沐红玉已经生好火,就着灶房里的挂面煮了一锅,加了肉干,也加了玉石泉水,香喷喷的冒着热气,用大盆子盛到炕桌上,出来招呼三个低声聊天的人:“爷爷、奶奶、段崇文,吃饭了。”

&ep;&ep;“我们刚刚吃了。”

&ep;&ep;“爷爷奶奶再陪我们吃点吧,也快中午了。”段崇文知道沐红玉肯定在吃食里加了料,他也想让爷爷、奶奶保重身体,等到将来更好的一天。

&ep;&ep;段崇文从段爱国说的那个时间段已经猜到了两位老人为什么会从农场回到京城,这么看来,他之前弄的东西已经起作用了。但要想更光明正大地回归,这些根本不够。只不过,他才不会一次性就把底牌亮出去,先给红玉做做小玩意儿才是正道。

&ep;&ep;沐红玉的面条只能说是煮熟了,味道还真不是很好。只不过有细面和玉石泉的加成,吃下去之后不但饱腹,还感觉一股暖意从口到心再到全身,弄得人舒舒服服暖暖的。

&ep;&ep;饭后,沐红玉推着段崇文跟着两老去了正院。真的感觉大开眼界,后院加起来十来间屋子她就觉得不错了,这边竟然是三十来间屋子,还不包括所谓的倒座房和耳房。进屋后明显感觉屋子面积和用料都要高一个等级,地面上铺的是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石头,一块块又大又平整。

&ep;&ep;一道门进去就是一个带客厅、寝室、洗浴耳房的套间,不过屋里的东西应该都已经被嚯嚯光了,只隐隐还能见着一些放置过家具的阴影。

&ep;&ep;进门后,段崇文让沐红玉推着他去灶房看了看,决定晚上他大展身手,做一顿好吃的庆祝一家团聚。

&ep;&ep;本来她是想让沐红玉陪爷爷、奶奶聊天的,可沐红玉跑去聊着聊着就提出要给两位老人扎扎针,直接把人给扎睡着了。

&ep;&ep;“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聊什么。”沐红玉收了针,给两位老人盖上被子,回到灶房就向段崇文抱怨。

&ep;&ep;段爱国和倪玲这些年受了太多折磨,回来京城十多天并没有和别的人接触,一肚子话和段崇文根本就说不完,而且段崇文贼精,时不时就会一句话打乱倪玲讲话的节奏,段爱国话少也憋不出两句。于是,只会倾听不会反驳的沐红玉就是最佳的倾诉对象,拉着她的手翻来覆去都是感谢。

&ep;&ep;沐红玉实在是受不住了,这才提出给两位老人针灸一下,算是喝了玉石泉水后的进一步治疗,能最大限度发挥玉石泉水的功效。双管齐下,两位老人可不就精神和身体双舒缓,沉沉睡过去了吗。

&ep;&ep;段崇文看她有些无奈的样子,教她:“你能聊的多了。只要和他们说小月亮他们三个的长相、性格,他们的爱好,爷爷、奶奶都喜欢听。”

&ep;&ep;“我怎么没想到。”沐红玉想帮段崇文烧火,结果发现京城人家烧蜂窝煤,比家里的煤炭炉子好用多了,她根本插不上手。

&ep;&ep;段崇文给他递了一截藕,“那边有竹片,刮出来我给你做个藕夹。”

&ep;&ep;在益县要吃到藕可不容易,沐红玉穿过来后还没吃过呢,看那边还有一节,干脆一起削了皮,“再炖个排骨吧,这个藕一看就是红花藕,绵软多丝儿。”

&ep;&ep;段崇文斜睨了她一眼:“你吃过?”

&ep;&ep;沐红玉点头:“吃过啊……”

&ep;&ep;说了一半,她察觉到不对,抬头看了看段崇文,又心虚地补了句:“在帆江厂食堂,去年吃过,不信你回去问……问邓洋。”

&ep;&ep;“邓洋和沐青翡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改造了,我去问谁。”段崇文咕哝了一句,也没多说,他怕再说就把沐红玉给吓跑了。

&ep;&ep;晚饭前,金昊来了一趟。给了沐红玉一个信封包,里面是这次京城总医院发出的邀请函和一些钱票,另外还有一个印了交流会日程的软抄笔记本。

&ep;&ep;“做得还挺细致的。”段崇文打开了金昊给他的另一个信封包,不由失笑,“这是找的同一家印刷厂吧。”

&ep;&ep;他的信封包里也有一张交流会邀请函和印了日程的软抄笔记本,只不过是科学院的而不是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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