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沐红玉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些人便如潮水一样涌来。所有人都像是盯仇人似的盯着她,恨不得吃她肉、喝她的血。沐红玉记忆中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和这个场景重合在了一起,她站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ep;&ep;沐红玉转身想让身边的王志顺给个解释,却发现王志顺脸露惊骇,往后退了两步,又成了她孤零零一个人面对那些不明事理的医闹人群。

&ep;&ep;她有些茫然,她也想往后退,可是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根本一动不了。沐红玉感觉自己就是一条缺水的鱼,就快要窒息在这种混合着恐惧的孤单中了。

&ep;&ep;然而,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了有人直接把王志顺给掀到了一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然后挡在了她面前,厉声对那些人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ep;&ep;“打!打死这个庸医,还我爸妈命来。”为首的男青年身高马大,双目赤红,他身后的男男女女也都神情激动,眼看就要冲上来。

&ep;&ep;沐红玉被段崇文挡在身后,眼前是他淡蓝色西装笼罩的瘦弱肩背,但却给了她无比安心的感觉。之前那些心底深处的恐惧和不安急速褪去,剩下的就是担心段崇文瘦胳膊瘦腿的别被人给打坏了。

&ep;&ep;沐红玉也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姿矫健、气力不凡,兴许比段崇文还耐打。这么一想,沐红玉就抓着段崇文的胳膊,试图转到他身前去。

&ep;&ep;那些人已经冲到了近前,沐红玉脑海里却再没什么害怕的感觉。原来,有人在边上并肩作战是能给人勇气的;原来,平时可以跪在面前示弱的人在关键时候能挡在自己面前是如此地温暖。

&ep;&ep;这时候,沐红玉甚至都忘了段崇文根本不是寻常人,身边最少都跟了两个身手不凡的保镖。不仅如此,段崇文还是个能合法持木仓的军人。

&ep;&ep;描述起来繁琐,其实就在那一瞬间。段崇文眼神冷肃,伸手就要拿出木仓来起个威吓作用,但在他拿出来之前,一左一右已经扑出来两个黑衬衫的男人,直接就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给控制住了。

&ep;&ep;局面一瞬间很混乱,但是两个黑衬衫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一帮男男女女就冲在前面的年轻力壮,后面的大多都是跟着嚷嚷贵在声势惊人。

&ep;&ep;一旦前面几个被打倒在地,后面的就吆喝不起来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尖叫,还有的转身就向外跑,大喊大叫:“杀人了!杀人!”

&ep;&ep;医院里看门的大爷和几个闻讯而来的医生护士只能喘着粗气喊:“误会!都是误会!”

&ep;&ep;四下一片混乱!王志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也是被吓得够呛,战战兢兢站起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ep;&ep;没有人回答他,倒是段崇文确定了情况安全后牵着沐红玉的手上前,问那五个被黑衬衫反绑了双手的人:“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ep;&ep;领头的年轻人三十来岁,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头发一律往后梳,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他旁边四个人,两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长得憨厚老实,另外两个却是和领头的年轻人差不多打扮。

&ep;&ep;段崇文眉头皱了起来,让黑衬衫先把那俩憨厚老实的先拎起来,“我再问一次,你们冷静了吗?”

&ep;&ep;两个年轻人梗着脖子,冲着沐红玉继续叫嚣:“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害人精!你还我们爷爷、奶奶命来。”

&ep;&ep;“你们姓廖。”段崇文打量了两个年轻人一眼,很肯定地说。

&ep;&ep;“你怎么知道?”个子矮的那个一惊,连忙反问。

&ep;&ep;“廖十娃,不准说。说了我们也会被杀人灭口的。”高个的那个一脸慌张之色,对着还被摁在地上的那个领头的喊:“幺叔,快跑!”

&ep;&ep;想跑,那也要跑得动啊!

&ep;&ep;只不过,这一闹一抓,人群里有四散奔逃的,引得医院内外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但两个黑衬衫身上气势惊人,不经意间还露出了腰间鼓起来的木仓支形状,大家都是普通百姓,哪里敢轻易上前。

&ep;&ep;被踩着肩膀脸着地的廖老幺看到越来越多的人,精神劲儿就上来了:“哎呀,你们大家都来给我评评理啊!我阿爸阿妈来医院看病,被那个女医生骗去做了人体实验,这都三天了连个人影都不见,这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我可怜的阿爹、阿妈啊!赔钱,你们必须赔钱。”

&ep;&ep;“人体实验”四个字落到旁观者耳朵里如同惊天大雷,人群中指责的声音多了起来,还有人赶紧出去要找派出所的人来抓坏蛋。

&ep;&ep;“谁给你说你爹妈是在医院做人体实验?”段崇文上前一步,噌亮的皮鞋尖头就冲着廖老幺的鼻尖。

&ep;&ep;廖老幺莫名身体一紧,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一颤,控制不住尿意盎然,地上很快湿濡了一片。

&ep;&ep;段崇文鼻尖一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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