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从未向现在这般认认真真的求过他,她想,他一定有办法救她的……

&ep;&ep;韩霄的眼睛蓄满水光,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腕,感受到越来越微弱的脉象,他自己也知道,便是连远箫在也是无力回天了。

&ep;&ep;嗓子里仿若吞了棉絮,哽的发不出声音,可是看着她满是祈求的眼神,一如她曾经闯了祸般那样看他,像只小兽一样讨好他,他张了张嘴,哑着嗓子,答应道:“好……”

&ep;&ep;夜风的呼啸声越来越大,长公主已经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想,也许只是睡一觉,醒来时韩霄就守在公主府的床边,一边斥责她又闯了祸,一边给她喂着药,然后再塞一颗甜甜的梅子到她嘴里……

&ep;&ep;如果那样……她想她不会再去找陶安了,只要她还活着,有韩霄就够了……

&ep;&ep;陶安站起身,却望着京都的方向沉默不语。如果一切妥当,无鸦派来接应连远箫的人,应该也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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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连墨驾着车,马鞭在狂风中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一下连着一下,激的那马一刻也不得喘气,拼了命的迎风奔跑着……

&ep;&ep;连远箫在马车里被颠的东倒西歪,连墨回头问道:“爹!你没事儿吧?”

&ep;&ep;连远箫大声回道:“你爹的骨头硬着呢!甭管爹,赶紧走!”

&ep;&ep;陶安和连远箫走之前交代过,让他们一刻不停的往京都赶,还说前面会有人接应,只要遇上他们,方可保平安无事。

&ep;&ep;连墨继续挥着鞭子,风吹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浓云遮住了月光,前方的路更是一片漆黑。连墨渐渐感觉到有雨丝被风吹打到脸上,抬头看了看天,骂了一声娘,心道若这雨越下越大,道路泥泞不堪,他们还如何逃命?

&ep;&ep;正这般想着,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连墨回头一看,只见乌压压的一大群人正策马向这里追来。连墨急道:“爹!你坐稳了!他们追来了!”

&ep;&ep;连远箫撩开车帘往后看了看,也慌了一下:“这这这……这能逃得了吗!孩儿,你别管爹了,把爹扔下你先走吧,不然可连累了你啊!”

&ep;&ep;“你说的什么话!”连墨回头吼了一声:“就是把我扔下也不能把你扔下!”

&ep;&ep;连远箫颤颤道:“你可是咱连家的唯一血脉啊!可扔不得你!”

&ep;&ep;连墨哈哈大笑了一声,大声道:“爹你老当益壮,精气十足,再给我生个弟弟又有何不可!哈哈!”

&ep;&ep;“你这混账小子!这时候了还开你爹的玩笑!”连远箫双手扒着马车里的柱子,气的恨不得跳出去狠狠抽他一耳瓜子。

&ep;&ep;连墨收了笑,再回头看连远箫时眼睛里多了几分严肃:“爹,你可一定得活着,轩阳真的就靠你了。”

&ep;&ep;说完,连墨回头朝马屁股上甩手又是一鞭,只听马儿一声嘶鸣,瞬间又快了些许。

&ep;&ep;只是即便如此,身后的黑衣人还是离他们越来越近,连墨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的挥舞着马鞭想往前近一点再近一点……

&ep;&ep;一只羽箭破空而来,穿过马车,擦着连远箫的耳际略过马头插到了地上,连墨和连远箫还未反应过来,第二只羽箭又破空而来,钉在了马车的一根木柱上。

&ep;&ep;连墨一咬牙,开始驾着马东倒西歪的跑,连远箫从车里爬出来把药箱背到身后坐在连墨后面抱着他的头叹道:“哎,时至今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儿,他们要的是为父的命,不会拿你怎样,若为父死了,你一定要活下去,记住轩阳中的是阴阳蛊,那蛊毒逼的他体内阳气太盛,需要至阴之物方能调和,然这至阴之物,在世上却不是唯一,可以是另一只至阴的蛊虫,也可以是……”

&ep;&ep;“叮”的一声,一只箭又插在了连远箫身后背的药箱上,连远箫一顿,刚准备继续说下去,马车顶却被哗啦一下掀开,两人惊得回头一看,只见那帮人中有人手中缠着一条绳索,绳索的另一端挂着的就是他们的马车顶……

&ep;&ep;连墨看见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拉弓搭上一只箭,高举的火把中箭芒闪烁,连墨张了张嘴巴,想,这辈子怕是真的要搭这了……

&ep;&ep;那人松手,箭矢飞速射来,连墨刚想冲到老爹前面,却听见“啪”的一声撞击后,那破空而来的羽箭竟然直接断成了两截坠落到了地上……

&ep;&ep;连墨回头,看见前方的树林中似乎有人影正朝这里赶来,连墨用手抹了一把眼睛差点没哭出来:“爹,有救了……”

&ep;&ep;之后便是两拨人的较量,然而高下立现,即便是连墨这等半点武功都不懂的人,也知道救自己的这拨人水平明显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ep;&ep;连墨叹道:“好家伙,陶安的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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