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什么不能?舔局部和舔整体有什么区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害羞。”

&ep;&ep;他回答得太一本正经,让季庭屿哑口无言:“我、我……”

&ep;&ep;“什么时候了我都会害羞啊!我他妈是一个oga!”

&ep;&ep;季庭屿像是才想起来这一点,立刻推开狼,手忙脚乱地捡起自己害羞的权力。

&ep;&ep;贺灼看着他炸毛的样子轻笑,每当看到季庭屿活力满满的模样时他都想感谢上苍。

&ep;&ep;“你还敢笑!”

&ep;&ep;季庭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张狼脸上看出笑意的,他伸手狠狠扯住狼嘴道:“我说,你该不会是在故意捉弄我吧?”

&ep;&ep;狼一脸“我根本就没想掩饰”的表情。

&ep;&ep;猫咪被气炸了,浑身的毛毛全都竖起来。

&ep;&ep;“你真该庆幸我受了伤,不然我把你的牙都打掉!”

&ep;&ep;“就这么怕我?”

&ep;&ep;“你那么大个儿谁不怕!”他怕得理直气壮。

&ep;&ep;“可你明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ep;&ep;狼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没发现吗,你刚看到我的本体时吓得恨不得从我嘴里跳下来,现在却敢肆无忌惮地扯我的脸了。”

&ep;&ep;这倒是真的,就连季庭屿自己都惊讶: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对他放下了戒备?

&ep;&ep;“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ep;&ep;他又用力揪了一下狼脸才放手。

&ep;&ep;狼歪头顶顶他,“你的伤口在流血。”

&ep;&ep;贺灼是真的想帮他清理伤口,在雪山上发烧绝不是闹着玩的。

&ep;&ep;“我知道,不用管。”

&ep;&ep;“感染了怎么办?”

&ep;&ep;“那就死。”

&ep;&ep;“……”

&ep;&ep;贺灼无奈地看着他:“小屿,不要闹。”

&ep;&ep;是我在闹吗!你刚才都……

&ep;&ep;季庭屿泄气了,被他看得受不了,仿佛被贺灼目光所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烫着,让他想起被狼竖着倒刺的舌头舔过的感觉。

&ep;&ep;“把你的眼神给我收一收。”

&ep;&ep;他伸手推开狼脸。

&ep;&ep;贺灼又从善如流地伸回来,专注地望着他:“我说过了,你喜欢我的眼睛,我可以让它一直注视你。”

&ep;&ep;季庭屿瞳孔颤了颤,在心里叹了口气。

&ep;&ep;因为他在刚才那一刻心想,贺灼的侧写画像又要再加一个画面了。

&ep;&ep;——被我的倒影填满的,巨狼的眼睛。

&ep;&ep;几乎是认输一般,季庭屿把掌心贴在狼的脸上,轻轻摸了摸他的眼尾。

&ep;&ep;“嘿小狼,我承认你这两颗大玻璃球确实很性感,甚至变成本体时还能变色真的很酷炫,但你用那种随时随地都恨不得把我扒干净的眼神看着我,也是真的很变态。”

&ep;&ep;不想被我当变态,就把你的眼神收起来。

&ep;&ep;贺灼:“如果光用眼神就能把你扒光就好了。”

&ep;&ep;他就是变态!他就是变态!

&ep;&ep;季庭屿当场把自己的话吃了回去!

&ep;&ep;贺灼在他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欲。

&ep;&ep;当然,也很难掩饰得了。

&ep;&ep;但这种不掩饰又并不会让季庭屿觉得下流或过界。

&ep;&ep;可能是因为他的气质太过特别,身上即便沾满鲜血和硝烟,都显得和战争频发的尼威尔格格不入,像一个优雅而漠然的绅士。

&ep;&ep;嘴里说着不正经的话,做的却是用生命保护他的事。

&ep;&ep;-

&ep;&ep;两人最后只找到半卷纱布,和几枚掉到背包角落里的药片。

&ep;&ep;药片被弄得脏兮兮的,季庭屿只能小心地把它们磨成粉,撇掉弄脏的部分,在自己的烧伤上撒了一些,留了一半给贺灼。

&ep;&ep;狼腿上也全都是血红的伤口,只是被毛毛挡住了。

&ep;&ep;但贺灼并没有用,他用头轻轻一撞,就把剩下的药粉全都撞洒在了季庭屿的伤口上。

&ep;&ep;猫咪照着狼脸直接就是一拳。

&ep;&ep;他揍狼揍得愈发熟练。

&ep;&ep;绷带剩下很短的小一截,季庭屿坚持用它蘸着药粉给狼的前腿包扎了一下。

&ep;&ep;白色的绷带缠在灰色的狼腿上,靠近爪子的位置,像给狼穿上了白袜。

&ep;&ep;他包扎的手法简直乱七八糟,紧紧缠几圈然后暴力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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