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走近两步看过去,发现白色的蛋糕面上写着“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ep;&ep;她看了眼手机,这才恍然,今天已经十一月三号了,是她生日。

&ep;&ep;这几天过得日夜颠倒,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ep;&ep;周洲眉飞色舞地走过来,拍了拍她肩膀,指着桌上的蛋糕,满脸求夸奖的表情,“怎么样,这蛋糕漂亮吧?是我们几个一起挑的,给你庆生,顺便恭喜你大病初愈。”

&ep;&ep;林循摸了摸蛋糕上系着的白色飘带,觉得有点陌生。

&ep;&ep;自从十八岁生日那天被通知去辨认林华的尸体之后,她从来不过生日。

&ep;&ep;但此刻她却没介意,反而弯了眉,薅了一把周洲的头发:“嗯,是很漂亮。”

&ep;&ep;她又问:“你们怎么知道我生日?”

&ep;&ep;周洲笑开:“老大,你是不是傻,你微信名是linxun1103,然后微博也是。而且汤欢姐那儿有我们每个人的档案啊。”

&ep;&ep;林循看他一眼,也跟着笑,难得没贫嘴:“哦,那多谢你们。”

&ep;&ep;她忽略的或许不只是那几年。

&ep;&ep;就连这个工作室,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不只是合作同事关系了,更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家庭。

&ep;&ep;每个人都在这儿待的很舒心,包括她。

&ep;&ep;周洲“害”了声:“谢什么,搞得我都不习惯了。不过,老大,你终于病愈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ep;&ep;“……”

&ep;&ep;林循摸了摸鼻子,有点无语:“我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不过是个感冒而已。”

&ep;&ep;周洲却煞有介事:“哪有,我听郁哥说,你发烧发到三十九度,还烧了好几天呢,算是很严重了。”

&ep;&ep;“郁哥?”林循听到他称呼,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之前不是还莫名其妙呛人家?”

&ep;&ep;她还以为周洲对沈郁的印象不好呢。

&ep;&ep;“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嘛。”

&ep;&ep;他没好意思说之前因为李迟迟的缘故对沈郁有点芥蒂,眼睛一转忽然凑近过来,眨眨眼说道:“老大,我问郁哥了,他说他就住你楼下?你生病这几天,是他和他外婆在你家照顾你?”

&ep;&ep;“所以,你们——”

&ep;&ep;“是什么关系啊?”

&ep;&ep;林循见他一脸八卦的模样,挑了挑眉,问他:“就老同学关系,干嘛?”

&ep;&ep;“哦——”

&ep;&ep;周洲声调拖得老长,又压低声音问,“这么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好几天,只是老同学?”

&ep;&ep;林循把包放在座位上,淡定地说:“怎么就衣不解带了?他一天在我家的时间也不多,基本是老太太在照顾我好吧,我们是忘年交。”

&ep;&ep;周洲却依旧执迷不悟,越想越歪,摸着下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连见家长的障碍都没有了。”

&ep;&ep;他又想了想,总结道:“他对你有没有那个意思,我不知道,但是老大,你应该有那个意思吧?干嘛装得一副没有意思的样子,这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很正常嘛。那个,你要是不好意思,用不用我帮你跟他意思意思?”

&ep;&ep;他在想明白自己对李迟迟的感情后,都迅速决定要表白了呢。

&ep;&ep;“……”

&ep;&ep;这一串莫名其妙的“意思”绕得林循头晕。

&ep;&ep;只觉得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ep;&ep;林循忍了忍,干脆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叫我有那个意思?哪个意思?”

&ep;&ep;周洲没忍住,半是尴尬半是揶揄地摊牌。

&ep;&ep;“老大。”

&ep;&ep;他呼吸顿了顿,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ep;&ep;“我总觉得背地里知道却不告诉你,很不好。就,你不是请假了好几天嘛,这几天都是我们大家帮你审音来着,用你留在工作室的电脑——”

&ep;&ep;林循呼吸一窒,头皮简直要炸开,便听他说。

&ep;&ep;“——我们不小心看到了一个文件夹,名字叫。”

&ep;&ep;“溺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ep;&ep;不仅如此,里面每个珍藏的文件都是郁哥的声音,除了那段“怦然心动”的台词外,他们都没听过。

&ep;&ep;周洲说着,声音低了些,多了点同病相怜和唏嘘。

&ep;&ep;“没想到老大你这么喜欢他啊?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单方面暗恋?”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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