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知道皇后在暗示着什么。
&ep;&ep;习惯使然想去摸一下腰间的刀,才想起自己在宫内,不得佩戴武器。
&ep;&ep;…
&ep;&ep;“阿介长得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ep;&ep;纵使沈二夫人不喜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外甥,但也是有几分怵沈介的。
&ep;&ep;实在是锦衣卫的手段太过狠辣了,自从意外见识过一次之后,她做了好久的噩梦。
&ep;&ep;那段时间,但凡见到沈介,总是觉着他手上都是带血的。
&ep;&ep;“是啊,阿介也要二十了。”沈大夫人附和道。
&ep;&ep;“说起来,阿介的婚事…”
&ep;&ep;提起这个,沈皇后才又看了沈大夫人一眼。
&ep;&ep;饶有兴致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又抿了抿沾在手指间的雾气。
&ep;&ep;“阿介是本宫的外甥,也是大哥和二哥的外甥,大嫂二嫂若是心中有合适的姑娘,也可以说与本宫听听。”
&ep;&ep;言外之意,皇后确实是在为沈介安排亲事。
&ep;&ep;那…门户太低的就不能说出来了。
&ep;&ep;两人又是一看我我看你半天,直到圣驾来临,她们才找了理由退下。
&ep;&ep;出宫的路上,二人开始争吵。
&ep;&ep;“要你口无遮拦,提什么不好,提那名舞姬。”沈二夫人埋怨道。
&ep;&ep;如果不是她提了什么舞姬,她怎么会说错话。
&ep;&ep;“你自己没个心眼,还怪我。”沈大夫人反唇相讥。
&ep;&ep;“哎,你…”口舌上,她是争不过她这个弟妹,“不是你自己说的什么没有外人…”
&ep;&ep;沈二夫人委屈,她就是信了这个,才有什么说什么的。
&ep;&ep;“呵…”沈大夫人不知道是说她天真还是傻,“你活了那么久,倒还不如沈介。”
&ep;&ep;人家沈介就很明白,君是君,臣是臣。
&ep;&ep;有些话说了,不过是君喜欢听,以及臣该说而已。
&ep;&ep;“我哪里知道的,就觉着…”真伴君如伴虎,
&ep;&ep;但沈二夫人学乖了,也明白有些话不能说。
&ep;&ep;…
&ep;&ep;明安殿内。
&ep;&ep;皇帝和皇后公主用完午膳后,沈皇后“赶”了朝成去做功课。
&ep;&ep;一时间,殿内就只剩下了帝后二人。
&ep;&ep;二人之间如此冷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开始沈皇后还是会没话找话,就怕二人真的没话可聊,可是皇帝却总是只是敷衍地应两句,也不接着皇后的话继续往下聊,反反复复,皇后也就不爱热脸贴冷屁股了。
&ep;&ep;“皇后陪朕下个棋吧。”皇帝倒是难得地先开口了。
&ep;&ep;皇后应了下来,她也不会真的让皇帝过不去。
&ep;&ep;棋盘上一来二去,倒是平分秋色。
&ep;&ep;“梓潼的棋艺是越发精湛了。”这点皇帝没说假话,沈皇后的祖父是当代大儒,棋艺更是一绝,皇后作为他的孙女,自是在棋艺上尤为突出。
&ep;&ep;“是陛下让了臣妾才是。”皇后落下一子。
&ep;&ep;“梓潼何必谦虚,朕知道自己的棋艺。”
&ep;&ep;皇帝也不是自谦,他其实对下棋兴致乏乏,是先皇爱棋,他才学了棋。
&ep;&ep;又下几棋后,皇帝继续说道:“朕从前一直不懂沈老国公说那句,在一黑一白间见沟壑的意思,直到遇上梓潼,朕才明白,原来真的可以在黑白棋中窥见人的心胸。”
&ep;&ep;皇帝说这句话时,特意看了一眼皇后,“依朕所见,梓潼的心胸必定宽广。”
&ep;&ep;随后,落子无悔。
&ep;&ep;皇帝的夸赞,却没有让沈皇后开心,她知道,皇帝这么说,必定是意有所指。
&ep;&ep;果然…
&ep;&ep;“梓潼大人有大量,想来也没必要和洛氏计较。”
&ep;&ep;果然,这是替那个贱人说好话来了。
&ep;&ep;还是在她的生辰…
&ep;&ep;心绪一烦,连棋都下错了位置。
&ep;&ep;“陛下是何意?臣妾何时为难过陛下的新欢了。”
&ep;&ep;皇帝没直接回答,却也没否认新欢二字。
&ep;&ep;只是拾起被下错的白棋,递给皇后。
&ep;&ep;“洛氏年纪小,有时候容易被有心之人煽动,梓潼莫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才是。”
&ep;&ep;有心之人…
&ep;&ep;“那是她蠢,她年纪小,陛下不要忘了,臣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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