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个物件中的小碗也就罢了,本就是个仿的物件,但那《墨竹图》可是实打实的呆在家里……

&ep;&ep;徐希想到这里更是坐立不住,皱着眉头起身想要回家,可是手刚打起暖帘,便停住了动作冲着外面高声叫道:“徐春,云爷爷去观音庙施放盒子怎得还没回?叫人套个马车,你过去接接。”

&ep;&ep;徐春打回廊转弯处跑了过来,人还没凑过来便急声应道:“少爷,早上我爷出去时,老爷便让家里套了车陪着的。您别担心,今儿个正月十九,是观音娘娘的诞辰,去观音庙的人多,路上耽搁了也正常,若是午饭时阿爷还没回,我便去寻他。”

&ep;&ep;没想到徐春早就将事情安排妥当,徐希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重新回了屋里,叫人换上一杯热茶拿起账本。

&ep;&ep;一低头、一抬头的功夫就到了晌午,徐希合上帐本,叫来胡掌柜把这些收拾好,出了房间正好看到徐云良站在了门外,连忙招呼道:“云爷爷,您回来了。”

&ep;&ep;虽然徐希口中叫得亲热,徐云良却知礼不可废,行了礼后才起身回道:“回来有一会功夫了。少爷,老爷传话过来,让您回去用午饭。”

&ep;&ep;徐希正有此打算,闻言点了点头应道:“好!事已经忙完了,这就回转罢。”

&ep;&ep;待回到家里,徐希先是去后院见过了母亲,然后才与徐云良一同去了书房。推开门,看到父亲正在看书,他也不出声打扰,只是垂手静静站在一旁。

&ep;&ep;约摸过了三五分钟,徐文柏才把视线从书页上移开看向徐希:“心不静,则气不匀,心中有事?”

&ep;&ep;面对父亲的询问,有些等不及的徐希,赶紧将早上那老板和永田理的事一一禀告,紧接着便说出了心中的顾虑:“父亲,虽然现在将大家都摘了出来,可是日本人一日没有找回丢失的真品,誓必不会罢休。可这《墨竹图》……”

&ep;&ep;儿子这担忧心急的表情落在徐文柏眼中,他只在心中暗叹,到底是阅历少了些,遇事才会如此沉不住气。放下手中的书,转头对静候在一旁的徐云良吩咐道:“云叔,麻烦你帮我把书桌上那幅画拿过来。”

&ep;&ep;徐云良恭声答应,转身将书桌上的卷轴捧了过来,在徐文柏的示意下,他将卷轴递给了徐希:“少爷。”

&ep;&ep;展开画卷,再熟悉不过的《墨竹图》映于眼帘。可是再仔细一看,又觉得这画似乎与平日些不同。待仔细看过,徐希竟然还发现了扬州刀特有的印记,忍不住抬头看向徐文柏:“这……”

&ep;&ep;“仔细看过再发话。”

&ep;&ep;父亲一句话让徐希闭上了嘴,他知道父亲不会无的放矢,当下便定睛再仔细看这画,发现画的装裱已经重新换过,所以显得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ep;&ep;除此以外,画上还多了几个印戳,虽然造假之人手法精巧,但以着徐希的眼力,还是可以看出这其中的作伪手段。

&ep;&ep;自小在希夷阁长大,徐希也是通透之人,看着手中这幅画,再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便立马明白了其中关窍:“父亲,您这是……”

&ep;&ep;徐文柏淡淡瞟了他一眼,就让他将未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之后才告诫道:“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跟了我这么久,怎得还没学会这一点?”

&ep;&ep;一旁的徐云良自小看着徐希长大,见他突然被训,连忙开口为他解围:“老爷,少爷还年轻,慢慢会好的。今日里,能一直在希夷阁呆到晌午才回家与您细说这件事,已经是能稳得住阵脚,堪担大任了。”

&ep;&ep;徐希站在一边乖乖受教,心中原来那点骄傲自满,在这幅被作伪的画面前已是烟消云散,哪怕是徐云良为他解围,他也没有听进去。

&ep;&ep;其实也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处理希夷阁的事无往不利,自以为早已经将一切掌控于手中,不由自主的那点少年心情便冒了头。

&ep;&ep;可现在看来,在当初布局之初,父亲就已经派人将手中这幅真的《墨竹图》作成假画。也就是说,父亲早在布局之初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早做打算。

&ep;&ep;细细想来,这其中一进一出……丝毫看不出烟火气,更不要提有人在中操作的痕迹了。

&ep;&ep;明白了这一点后,徐希对父亲更是心服口服,原本那点倨傲的小心思更是点滴不剩,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画卷,对着徐文柏恭敬地行了一礼:“父亲,我明白了,以后做事一定会更加的细致周全。”

&ep;&ep;随意应了一声,徐文柏又开口嘱咐道:“我估摸着,那个永田理还会去找你,回头有空了,请他到家里来吃顿饭吧。”

&ep;&ep;这次,徐希倒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只有将那幅《墨竹图》摆到他们面前,让他们也错认为是幅假的,徐家才是真正的安全了。而且这其中,或许还有着同仇敌忾的意思在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